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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9日的黎明,当菲利克斯在兵营享用早餐时,却不知道方才堪称混乱之治的纽约市中心里,现在只剩下零星的枪声。
显然这场战役已成定局。
如今,金红色的镰刀铁锤旗已经取代星条旗,在布雷德利要塞,在整个纽约上空高高飘扬。
在苏联红军海陆空三位一体的联合打击下,布雷德利要塞及附近的守军总共坚持了还不到半小时,便纷纷土崩瓦解。
同样,在夺取布雷德利要塞并清剿周围散兵游勇的过程中,那十艘完成了超神任务的基洛夫空艇也欣然加入到了进攻美军基地的行列,很是炫耀了一把它们满载的FAB-1500航空炸弹的威力。
当美军俘虏在荷枪实弹的苏盟海军陆战队队员的监视下,低头列队走向海边登上野牛运输艇时,在曼哈顿补给基地的东部,布鲁克林区苏军登陆点附近的海面上,一艘外观奇特的台风级攻击潜艇,突然悄无声息的升出海面。
所谓外观奇特,是因为这艘潜艇的涂装不是这场战役里苏军常规的赤红或橘红,而是一片充满了神秘气息的紫色,虽然同样是红海军的制式装备,可上面镌刻着的却不是苏盟的国徽,而是一个奇怪的紫色标志……
潜艇靠岸后,从里面走下了几个身穿紫色长袍,头上带有精密机械仪器的光头,他们来到这里后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与别人随意攀谈,而是加快步伐走出港口,在搭上前来接应的破坏神载具后便不知所踪……
浴室内,菲利克斯正在淋浴,花洒喷出的温水冲洗着他的身体。
白色的秀发从头顶倾泻而下,垂至颈间,义乳和假阴被泡在角落的水盆里,脸上那精致的妆容此刻不复存在,也是因为洗过了脸,而再也找不到女性的痕迹了。
这时,索科洛夫走进了浴室,隔着浴室的帘门对菲利克斯敬了一个军礼:“中校同志,我们对纽约布鲁克林与曼哈顿占领区的清剿已经结束,并且按照您的命令,将抓到的所有战犯都悉数处决,包括婴儿在内绝不留活口……”
“还不够,人不可能就这么几个,这件事在死更多人之前根本结束不了,我们抓到的不过都是一群没营养的小鱼小虾,而且还是一群劣等黑鬼…第128和129步兵师…还有第30坦克旅…活着的人,都给我继续查下去,明白吗?”
菲利克斯一边给自己打着香波,一边继续说道:“其实该说的我早就在行动前都说给你了,具体怎么做你心里有杆秤就行,还有……”
菲利克斯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兵营外的营区里,突然传出了阵阵惊呼声。
“嗯?”菲利克斯警觉地关上水阀,“外面出什么事了?出去看看。”
索科洛夫点点头,立即离开浴室到外面查看情况。
而菲利克斯则是快速的擦干身体换上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但就他还没来得及穿上靴子时,索科洛夫就已经跑了回来。
他的脸色很苍白,好像是经历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菲利!不好了!我们出事了!出大事了!!!”
索科洛夫如同野兽一般在嘶吼着,身体在打颤,像是在打摆子。
菲利克斯皱着眉咬着牙,把军靴与军帽都扣上,沉声问道:“所以到底又TM怎么了?!”
索科洛夫捂着胸口,大喘气地说道:“是鲍里斯同志!鲍里斯同志遇刺身亡了!!!”
菲利克斯当场愣在了原地。
什么鬼?!鲍里斯竟然会被刺杀?!
这怎么可能?!
还有…刚才说是遇刺身亡?!
难道他已经……
“呵…呵呵呵…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老鲍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菲利克斯干笑着,可是在外人看来,他此刻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索科洛夫我警告你,大白天的别跟我开玩笑…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鲍他……”
但是索科洛夫早已是泪流满面——
“菲利!鲍里斯同志他…他确实倒下了!他在城市清剿美军时意外遭遇了敌人装有病毒的狙击!身体当场就被炸成了碎片…还有我们此次前来纽约,随鲍里斯同志一起执行任务的阿尔法小队,他们虽然抢回了鲍里斯同志的尸体…可现在都已经伤重不治!壮烈殉国了!!!”
“草!来人!把他给老子轰出去!!!”
菲利克斯怒吼着,指着索科洛夫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老子说了这不可能!老鲍他!他可是我师父!他天下无敌!杀这群小布尔乔亚简直如杀鸡屠狗!这世界上只有他杀敌的份儿!怎么可能会被敌人杀呢?!”
门外的卫兵们纷纷聚拢了过来,此时的菲利克斯早已哭红了双眼,他指着索科洛夫,带着哭腔发出阵阵绝望的嘶吼:“把他给我叉出去!前天…明明大前天我们还在桌上一起喝酒呢!老莫他们也在…都是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咳咳咳!!!”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菲利克斯直觉一阵目眩,当场昏倒在地。
“中校!中校!!!”
“草!别聚过来!你们这群蠢货是想害死中校吗?!都TM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军医!!!”
索科洛夫扶着菲利克斯,不让这些卫兵靠近他,一边朝他们大吼着去叫军医。
“哇啊啊啊啊啊!!!”
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此时的曼哈顿补给基地里,菲利克斯只能抱着那一具棺材失声痛哭。
朝阳暖暖的照在了大地上,基地里,众多的苏军将士们神色肃穆的站在那一片空地上,站得里里外外,神色间一片悲戚,菲利克斯伏在棺材上,放声大哭着,一幅金红色的镰刀铁锤旗静静地盖在了上面,周围的医生和护士一脸遗憾的站在他身边,“中校同志,请节哀……”
索科洛夫和斯米尔诺夫,还有匆忙结束清剿任务赶回的格拉西莫夫和罗涅科夫,他们四个人拉着菲利克斯,哽咽的道:
“菲利,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一定会为鲍里斯同志报仇的!那些害死他的同盟国联军,我们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求求你不要做傻事!振作一点!振作一点啊!!!”
“我…我失去师父令我悲痛万分……”
菲利克斯缓缓回过了头,看向他们四人,声音颤抖,满脸的泪水,阴暗的面容几乎不见任何光彩。
“可是师父!我宁可用我菲利克斯的命来换你的命啊!!!”
菲利克斯仰天哭喊着,嘴角上还挂着未干涸的血迹,他绝望的嘶吼仿佛是要把那个已经去往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叫回来……
“老鲍!你不能死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们打胜仗了!现在纽约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们的理想还没实现,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说过…你会好好见证我成为将军的……”
“现在功名未就,老莫他还没回来…还有沃尔科夫前辈…契特卡伊……”
“该死的盟军…你们既然已经毁了我的人生!但为什么不都冲我来!为什么不杀了我!!!”
“老鲍!你跟我保证过的!你说过我们会一起好好回家的啊啊啊!!!”
菲利克斯跪倒在地,趴在棺材上,放声大哭着。
这份感情在真情实感地流露着,所有人都确实知道这个年轻的顽劣小子与鲍里斯是有多么真正深切的情谊,他们在过去也是亲眼见证过的。
更何况鲍里斯同志是他们多少人心中的英雄!更是CCCP母亲的骄傲!可如今他却……
这才只是开战的第二天啊!!!
之后我们还会损失什么……
此时他们也都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不仅是出于死去的老鲍,同样也是为了命运多舛的自己,只听基地里哭声一片,纷纷垂泪……
菲利克斯根本无法抑制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老鲍!那个他视作如同亲生父亲一般的人!那个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鲍里斯!古人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可他…他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还是死无全尸!而作为学生的他连收殓自己师父尸体的权力都没有!!!
虽说坚定了以后不惜代价也要一定变强的决心……
可他现在只能拼命哭,拼命哭,来释放一下自己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悲痛,尽管这是杯水车薪。
菲利克斯死死的搂着那一具棺材,一直努力试图欺骗自己,骗自己说老鲍只是睡着了,他很快就会醒过来…他多么希望他能沉浸在自己的自欺欺人中,然而那并不可能。
只见人群中一阵骚动,一队衣冠楚楚、右臂上戴有红袖章的苏军官兵走了过来,在众人惊诧各异的眼神中,只见领头的军官一声令下:“把他抓起来!”
这群手上戴着袖章的,正是维持军队纪律的宪兵,或者称之为内务部督战队,他们保证着军队命令的执行,也有职责在战场上监督士兵,以防止逃逸。若出现逃兵现象,他们有权利对逃亡士兵进行处置,并且在最短时间内组建战时军事法庭,是名副其实的军中警察。
具体可以参考KGB,即苏联克格勃第五局(КГБпятогоиннинга),具体职能大家懂得都懂,这里暂且不提。
“你们干什么?!”索科洛夫等人立即组成一道人墙护住了菲利克斯,他指着为首的宪兵队长怒骂道:“是谁给你们的命令?没有证据就胆敢随意抓捕军中要员!你们是想造反吗?!”
“菲利克斯.阿格拉姆奇中校!我们接到了军部中的匿名举报,你在战前会议上肆意辱*领导与同僚!视军法如无物!而且在支援曼哈顿补给基地的作战中抗令不尊,贻误战机,私自撤出防线以致我军登陆部队,包括海军在内的同志们都损失惨重!补给基地也险些毁于一旦!现在我们内务部宪兵队!以莫斯科的命令,依照军法将你逮捕!!!”
宪兵队中的一人冷冷说着,一边不屑地抱着膀子,他似乎是嫌这句话还不够狠,于是又加上了这一句——
“此行我们只为抓捕菲利克斯,与其他人无关!若是有人胆敢庇护!当处与其同罪!!!”
这一句下来后,周围的人们都是议论纷纷。
“听到了吗?临阵脱逃,抗令不尊,贻误战机,无论哪条都是死罪,这小子可有的受了。”
“就是,身为军人,而且还是一军主将,居然敢这么胆大妄为,无视军纪还辱*领*导,简直就是找死。”
“这小子就是活该,除了脸好看结果屁大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四处乱搞,如果不是鲍里斯同志一直护着他,他早就死在不知道哪个山旮旯里了。”
“哼,这下保护伞没了,看他还能翻起什么浪来,要是克格勃再把他以前的那点事也抖出来,枪毙他一百回都不够。”
在场的苏军将士们突然一边倒地谴责起了菲利克斯,语气满满都是讽刺与挖苦、甚至还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之意。
在议论声中,那名宪兵队长上前,一把搡开索科洛夫他们,来到了菲利克斯背后。
他长相英俊,身高挺拔,气质不凡,金发碧眼,穿着崭新的苏军制服,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眉清目秀的他显得颇为英武,就像是童话故事中行善除恶的王子一般。
再配上他总是一脸若有若无的带有点邪恶般的微笑,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标准的少女杀手。
他的右臂上也同样戴着红袖章,而从他肩章上的军衔来看,他正属于上校军衔。
这可了不得!要知道克格勃的存在可是令普通人谈之色变,里面的成员无不都是人中龙凤,都是在各自领域首屈一指的大能人,在苏联乃至全世界范围内都享有“声誉”。
而他年纪轻轻就可以晋升到内务部上校!可见他的天赋和才能都是一整个部门的佼佼者!!!
安德烈.尤尔申科。
哗啦啦!!!——
尤尔申科从部下的文件袋里拿出一卷纸,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摊开,上面写得密密麻麻。
“菲利克斯中校!不要再逃避了!乖乖和我们回去受审!你的罪行如今都已经陈列于上!请你配合我们内务部执法!不要让我们难做!!!”
“哦?我倒是要看看,这上面都写了堆什么东西?!”菲利克斯缓缓站起了身,回转身一手接过尤尔申科手中的“罪状”,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了个粉碎!!!
“你在干什么!菲利克斯!!!”尤尔申科惊呼道,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度。
菲利克斯一把擦掉脸上的泪痕,将碎片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冷笑着道:“你们敢再说一遍,是莫斯科中央!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罗曼诺夫同志下令抓我的吗?!”
尤尔申科板着脸,一字一顿地道:“我们已经向*理同志举报!相信总理同志一定会秉公处理!而且伟大的苏维埃红军也不会姑息你这种败类再胡作非为!”
“这是维拉迪摩大将的原话!他已经向总理同志报告此事,而且你……”
“够了!”菲利克斯打断了尤尔申科的话,一口啐在地上,注视着他那一双蓝眼睛:“既然是维拉迪摩那个老东西,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果然都是他在背后搞老子……”
“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辱骂上级!果然不可救药到了极点!现在谁来求情也没用了!我安德烈.尤尔申科!这就以克格勃内务部的名义,把你逮……”
砰!!!
尤尔申科话没说完,菲利克斯已经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当场就把他的眼镜打爆!碎片瞬间扑了满脸!
“啊啊!!!”尤尔申科猝不及防,只能发出一声惨嚎,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CNMD垃圾!”菲利克斯狞笑着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维拉迪摩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们这群垃圾算什么!真以为我不敢当场杀人是吗?!”
“咳咳咳!!!”
尤尔申科虽然出身于克格勃内务部,但他实际上根本算不上什么特工,顶多就是个传令兵,而且长期作威作福的生活让他早就荒废了训练,自然比不上身经百练的小凤凰,此刻他蜷缩着身体,却还不忘对周围的人发号施令:“给我抓住他!!!”
看着这群宪兵就要上前动手抓人,菲利克斯冷冷一笑道:“哟呵?臭不要脸的没理就想动手是吧?兄弟们抄家伙!!!”
话音刚落,菲利克斯的部下们纷纷端起了手中的枪械对准了这一群宪兵,就连停靠在这附近的两台犀牛坦克也都调转了炮口朝向他们。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菲利克斯你敢暴力拒捕!还敢唆使手下与宪兵队对抗!你们这是叛乱!无耻的叛乱!莫斯科中央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尤尔申科扯着嗓子跳脚大吼着,但是他这满脸鲜血再加上滑稽的动作,还有这如同疯狗一样的表情简直就是叫人想要捧腹大笑——
“兄弟们!这群人是该死的美军奸细!竟敢假借苏盟最高统帅部与维拉迪摩大将的命令在我军面前搬弄是非!企图制造内讧污蔑忠良!还说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屁话!我们伟大的苏盟红军怎能凭白让人占了便宜?尤其还是美军这等的三级败类!实在太可恶了!给我每人废两只手!从他们身上搜到的所有东西都统统归你们!!!”
“哎哎哎!都听到没有?这帮人可是间谍!兄弟们上!”索科洛夫眼前一亮,一马当先,抡着手中不知道从哪捡来的钢管就冲了上去。
“苏卡布列特!你这厚颜无耻的混蛋竟然还敢倒打一耙!喂!等等!!!”
砰!叮!咣!铛!啪!……
一阵乱打声响起,他的声音不幸被淹没在了群殴的人群之中……
宪兵们也不是不想反抗,但无奈对方实在过于人多势众且大多都膀大腰圆,甚至还有几个人提着重机枪和迫击炮!
那边…那边还有几个牲口还TM把坦克开过来了草!!!卧槽别过来!我们可能不是人但你们是真的狗!!!
而且!我们可是宪兵队啊喂!是来执行军法把你捉拿归案的好吧!结果你这牲口不仅暴力拒捕还TM要废老子的手!老子干你老母哦!
当然这些话尤尔申科是绝对不敢说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本来菲利克斯这家伙就在气头上,如果他真的说了这些,到头来绝对不是断两只手那么简单,保不准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最终,包括尤尔申科在内的所有宪兵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如同死狗一般瘫在地上,原本精致的一身制服被撕扯得像限量版乞丐装,秀气的发型被拖拽得如同鸡窝,至于身上的武装和钱财,那早就被抢了个精光,而双手都无力地下垂着。
说废你两只手,就废你两只手,妥妥的,绝不拖泥带水!
看着这一众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哀嚎的宪兵们,菲利克斯不屑的冷哼道:“知道吗?老子平日里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群整天管纪律的废物!以为自己是日漫里的校园风纪委吗?屁大的本事没有,一个个拿鸡毛当令箭的把戏倒贼熟络!!!”
“啊…你…菲利克斯…你这个死娘炮!咳咳咳…你敢这么对我…维拉迪摩大将是不会放过你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然后被枪毙在古拉格集中营吧!咳咳咳…咳……”
尤尔申科不断咳嗽着,他在刚才的群殴中被打得最重,而且头上还被索科洛夫敲出了好几个口子,不仅血流满面,而且还彻底破相,显得丑陋不堪,不复以往的高大帅气,扭曲的脸显得极度猥琐。
“杀了你?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对我来说,你可是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呢~~~”
在尤尔申科不解的目光中,菲利克斯狠狠一脚踹向了他的裤裆!!!
“呵,反正你以后也用不着了,干脆就废掉吧!别感谢我,虽然我是百年难遇的大善人。”
“啊啊啊啊啊!!!”尤尔申科捂着蛋,在地上哀嚎打滚,痛苦万分!!!
“叫什么叫?有什么可叫的?我想你还不知道吧?”菲利克斯把脚往地上蹭了蹭,随后狠狠一脚向着停在基地里,被缴获的美军斗牛犬坦克踹了过去,顿时那70mm的坦克装甲瞬间就凹陷了一大块!!!
嘶———
在场的人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菲利克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钱包,随手抽出几张大额的美钞,然后甩在了尤尔申科的脸上。
“像你这样的废物,老子可是踢废过十七个!这笔钱给你们的主子带回去!就说菲利克斯向他问好!滚吧!!!”
“你…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虽然被揍成了一副逼样,但尤尔申科还是没有停止装逼,只是他这个逼配合他现在的样子真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最后只能徒增笑料。
在确认了菲利克斯没有杀意之后,他也只能捂着满身的伤痛,带着自己的一众部下灰溜溜地离开。
“快滚吧!狗东西!”
“赶快滚出纽约!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容不得你们撒野!”
“狗眼看人低的废物!回去向你们的主子摇尾乞怜哭鼻子去吧!苏卡布列特!”
士兵们起哄嘲弄的声音此起彼伏,显然他们也有这样或那样被宪兵队逼迫伤害过的经历,如今全都释放了出来,甚至还有人朝他们扔纸团吐口水……
至于索科洛夫他们,他们根本没想到菲利克斯会下手这么狠,不仅下令废了宪兵队长尤尔申科的双手,还踢碎了他的蛋,虽然宪兵队长这个职位不算高,可毕竟是克格勃的人,如果他要是闹到莫斯科中央那里去,他们所有人说不定就都危险了!!!
于是,他来到菲利克斯的耳边,对他小声低语道:“菲利,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万一他向统帅部那边打小报告……”
“放心吧兄弟,不会有事的。”菲利克斯一脸的不以为然,“就算他闹到莫斯科去又怎样?他们这次的行动本来就是自作主张,如果上面追究下来,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维拉迪摩而不是我,毕竟他才是远征军的主将,打一个纽约还损失了那么多人,总*理不向他问罪才怪呢,而我?呵呵…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中校而已,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还有,你再细品一下,统帅部的那群老家伙可都老奸巨猾到了极点,他们犯得着为一个断了双手碎了蛋,而且表现平平的蠢货出头吗?而且与我这个成绩第二名的军中新星交恶?!”
菲利克斯没有压低声音,或者说,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只见人群开始了阵阵或大或小的窃窃私语。
而且也根据这句话,这些原本脑子一根筋只会打仗的大老粗们,都多少听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好了,现在碍事的人也都走了,我接下来要继续了。”菲利克斯再次转身,面对着那具装有老鲍尸体的棺材。
只见索科洛夫四人眼睛一缩——
“老鲍啊!!!”
只见菲利克斯噗通一声!又跪下了!两眼中眼泪不断夺眶而出,趴在棺材上大哭着:
“老鲍啊!内务部的那群狗东西王八蛋竟然欺负我!这实在…这实在是太过分太可恶啦!我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哇!你管不管啊!你今天不管!我就哭死给你看!我不要做人啦哇哇哇!!!……”
众人铁青了脸,但都无可奈何,只能陪着他继续在这胡闹……
摊上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上级,以后的日子,多半还是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