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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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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已经确定的形式,一边倒的结局已经不能避免,三人焦灼的局面却被某人打破。
  超出常理的速度打断了银的攻击轨道,微量的用力就将原本固定的攻击轨道改变,再次松开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可以用作突刺的短剑。
  瞳孔中带着纯粹的执念。
  那是比杀意还要令人恐惧的集合体。
  并不是因为想杀而动手,是单纯因本能而做出的行动。凭借本能就能爆发出如此的力量,还有如此迅速的攻击模式。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如此出色的能力成为本能呢?那一定是难以想象的次数,才能得到如此恐怖的肢体记忆吧。
  如此这么想,男人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来袭的短剑立刻被银打掉,只剩下还向前伸出的手掌。
  ‘白雨’本来也不打算将这种无力的武器当做攻击男人的方法,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准备完成。]‘白雨’就像是告知着什么一样,无神的机械瞳孔闪过一丝蓝色荧光,从手掌中出现了淡淡的蓝色光芒。
  [退场吧。]
  炽热的激光从少年的手中射出,男人为了防御而伸出双手挡在身前,身体被激光直接打飞。
  (问题人物暂时退场。)
  再次凭空抛出许多个微小球体喷向四周。
  周围瞬间被特制的烟雾所笼盖,众人的视野被烟雾所遮挡。没有任何犹豫,靠着烟雾弥漫之前脑中记忆的画面出现在其中一个看守的身边,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其敲晕并将他腰带上的手榴弹抛入空中。
  火焰在一瞬就被点燃了起来。
  [快四处分头跑!]向着那群还没有跟上情况的俘虏大喊,‘白雨’立刻开始下一步行动。
  (烟雾遮挡,危险去除。)
  (俘虏,行动。)
  不管这群俘虏本来是如何打算的,人类回避危险的本能与求生欲让她们在惊恐尖叫的同时迈出了自己的双脚。
  (威胁点,移交AI处理。)
  (逃出去,然后跟踪,并汇合…)
  [!!!]
  身后突然传来刺骨的杀意,让刚打算逃跑脱身的‘白雨’立刻转身出手挡住自己的要害。冲击力要比预想的还要强烈,‘白雨’和那个飞来物直接被撞出了烟雾的蔓延区。
  手臂还没有废掉,趁着还没有落地的空挡抬眼看向攻击者。
  攻击者是黑翼的那个银色护卫,但此时的模样很难让自己将他和之前的样子对在一起。
  之前的他就像是一座没有感情的银色雕像,而现在的他却像一个充斥着杀意与恶意的杀人魔,浑身蔓延着一股不自然的阴影。
  两者的差距实在太大,让心生出了阵阵冷汗。
  恐惧生出的时候,刀刃就会变钝。
  对方再次迸发出来的力量让飞起的身躯直接砸到了百米开外的废墟。
  充斥着杀意的银在摔落前一刻就将对方当做踏板,脱离着摔落的势头,一个人平安落地。
  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凹洞,那是对方没有任何减速措施,直接摔在碎石瓦砾上的结果。
  身体上涌起阵阵交错不良的电流,大概过了五秒,这具身躯才从坠落造成的冲击之中缓解出来。
  撑起不听控制的身躯,‘白雨’从废墟上坐起来,无神的瞳孔直视着眼前。
  ……………
  (啊………)
  脑中的视线从黑白的景象变成了流动的沙子,脑中响起阵阵杂音。
  (发生了什么…)
  脑中的思绪断断续续。
  不明所以的画面开始不断倒带。
  (那些是什么…)
  身体不听控制,脑中出现异常。
  状态更糟了,意识只找回了一点。
  (发生了什么…)
  再次重复。
  意识貌似只停留到了三人焦灼的画面。
  为什么自己现在会有一种被人打飞之后摔落的感觉。
  在那之后的景象…
  非人的爆发力和异常的速度,化解了危机并扰乱了局势,那都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做出的举动。
  撑着重伤的身体再次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身体擅自行动了。
  (刚才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白雨这次能够明显的意识到身体不听控制。
  或许说应该是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唯有意识能够进行迟缓的自主思考。就像是有人黑了自己的游戏账号,然后给你开个直通脑内的视频,然后看着他玩。
  [铛!]
  ‘白雨’再次擅自动了起来,挡住了男人袭来的攻击。
  [你果然不是小角色呢,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银看来对手的行动虽然迅速,但瞳孔却完全是一片死寂,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先前那个跳梁小丑完全不见踪影。
  [排除…]
  身体不听控制的说着什么,然后继续和对方进行的抗争,是身体中的什么被打坏了么?
  几个回合下来,虽然并没有让对方得手,到躯体貌似已经无法做出和刚才一样迅猛的回击。
  ‘白雨’逐渐处于弱势,手臂上的电流一直在四处流窜,心中总有一种即将爆炸的预感。这具身体现在的支配者也如他一样,分心看向即将达到临界的手臂。
  抓住那个空档,银再次挣脱了制衡。
  双手被甩向上方,下面的破绽露了出来,趁着这个机会,对方再次发动了攻击,带这次自己无法做出像样的回防。
  视线捕捉到银的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不同于武器的东西,并不是锐利的刀刃,而是什么细小的东西。
  在那个东西贴上身体的一瞬间,立刻知道了它是何物。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被刺入了体内,不知名的物质被注入。
  身体与意识分离的异常感瞬间恢复,身体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电击了一样,痛苦的麻痹驱逐了昏沉的违和。
  [啊…]
  意识在瞬间就被拉回了身体,口中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呻吟。
  回来了。
  身体的控制权回到了白雨手中。
  无神的眼孔立刻带上了激烈的情绪,同时感受到的还有遍布全身的剧痛。
  身体的每一个神经都被刺激回了应有的紧张感,剧痛让心被割开了一个口子。立刻动手推开了让心如刀割的罪魁祸首。
  对方并没有抗拒,甚至自主的从身边跳开。
  (不正常,刚才就不正常,但现在更不…正常了…)
  突然的剧痛让白雨直接跪在了飞扬着尘土的地面上。
  眼前的视野变得更加混浊不清,脑子像要爆开一样嗡嗡作响。还有知觉的身体不停的向自己发送信号。
  所有的一切全部化成疼痛,一股脑的塞进体内。
  相比之下还是刚才的昏沉不清的处境更加美好吧。
  [你…做了什么…]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呻吟,连抬头都变成了一件极其艰难的行为。
  [组织新研制的病毒。]看到跪在地上的白雨,银拿起了刚才给他注射过的东西。
  [听说是可以降低抑制被注射着机能的特效药,不过从理论上貌似是用病毒直接将目标的控制程序和内部直接融化并销毁的病毒。]
  [现在还在实验阶段,你稍微有点棘手啊,所以就用在你身上了。不过感觉用在你身上之后的效果好像有点和介绍的不一样。]低头看着因为病毒注射反而找回情感的瞳孔,银收回了注射器,[为什么你反到像是找回神志了呢。]
  挣扎的从地面上站起来,白雨视线的中的景象已经开始逐渐变暗。[那种事,我怎么知道啊…]
  [嘛,你不知道也无所谓,我们随后就会查清楚的。]银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手中再次出现了锐利的刀刃。[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欠我几拳。]
  话落,肉眼无法看清的攻击再次以陨石之速接近白雨。
  同时靠近的还有再次接近自己的恶魔的低语。
  [必须把欠债还清呢…]
  …………………………
  回到现在的时间线-
  已经败下阵来的白雨无助的迎接即将到来的噩梦。
  啊,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
  已经超出预想了…
  没想到竟然没有被一刀毙命,都想夸夸自己了。
  持续不断的剧痛已经将身体与意识再次分离。
  就算停止了也已经无法做出什么反应了吧。
  或许应该说是自己故意让他变成这样也对。
  意识静静的看着停止运行的身体。
  超出梦境认知的痛处。
  啊…真是讨厌的结论。
  果然。
  还是太想当然了。
  因为那个名字就冲昏了头。
  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下场啊…
  真是个【蠢货】。
  [已经没有反应了。]
  在那已经听不见的世界里,银松开了握着对方核心的手。
  最初只是打算将这个家伙打昏带走,然后立刻注入实验的解药,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虽然身体机能已经碎成这样却还不愿意放弃。
  原本没有打算做这么狠。
  对他的核心能源出手也不过是因为有点棘手,为了更保险的无伤生擒,才多次一举。
  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它毁掉,让这种水平的智能核心直接爆炸的话,现场绝对会掀起一阵不小的麻烦。
  要是一直都是那个水平的话,死的肯定是他自己吧。
  脑中回想起‘白雨’化解自己的攻击的画面,就算智能AI也感到为难。
  [嘟嘟!]
  银的突然屏幕上传来某个人的通讯请求。
  〔银,你跑到哪里去了。〕
  男人的声音响起,黑翼的声音平和而稳重,听起来之前的袭击对他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追击目标。〕
  〔那个有趣的小丑么?花了这么久么?真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被莫名其妙的击飞貌似也不是你的风格,不是么?〕
  〔你这算是在和我互相嘲讽么?〕
  〔岂敢,我怎么可能未来长期的合作伙伴闹不愉快呢?您多虑了。〕
  两个人在私下进行着看不出火药味的对话。
  [啊…]
  呻吟声从已经枯竭的身体传出,本能的驱动空虚的眼球,将虚无的视线对准背向银的存在。
  [还真是顽强啊…]
  〔你说什么?〕
  [刚才那个家伙啊,我明明已经快捏爆这家伙的核心能源了,他竟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了不起。]
  〔核心…心脏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人情。〕男人冷笑着说道。〔但是还是快点回来吧,移交的队伍已经来了,这次来的貌似是个官僚的小少爷,对后事处理很不满。这次回去又要好好忙一阵了。那么,等你回来。〕
  〔………〕
  没有过多的犹豫,男人挂断了通讯。
  银再次抬头看向那个让自己费了一番心思的目标,将他从墙上拽了下来,直接丢在了地上。[说实在话,你还是第一个能在我手下撑这么久的人。你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构造,为什么都不愿意关闭系统呢。你又不是要一直维持着生理系统的人类。]
  [真是奇妙…不符合算法。]
  ……
  (人…)
  迷离的意识听到了那个称呼。
  无力的眼神只能尽力去注视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导者。
  啊…对啊…
  反正现状也不会改变了…
  那就这么睡过去也没问题啊…
  睡过去的话兴许还能好受一点…
  那么…闭上眼睛…
  ………
  为何呢?
  已经迷离的意识,颤颤巍巍的视野。
  为什么这双接近极限的双眼就是不愿闭上。
  失去光明已经成了定论。
  那么这种程度的自讨苦吃是为了什么?
  不可思议,本来已经无法移动的手臂再次运转,伸向那不可能碰触到的恶魔。
  [什么?竟然还在强撑?]就算是银也有着惊叹对方的韧性了。[果然还是不能放心。]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却还注视着自己的白雨,银蹲下了身,将手伸向对方的胸前。
  [还是把它拆下来才能放心。]
  大脑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黑色的影子慢慢接近自己。
  他想要把那个被称为核心的东西摘下来么…
  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可自己却根本无力制止。
  刚才那样的剧痛又要席卷而来了么…
  为什么…
  …………
  为什么…
  …………
  为什么…
  …………
  又……
  是这样……
  心要被挖走了么…
  不甘的握住地面的沙尘。
  已经无法再忍受那股痛处了…
  【我…又搞砸了…】
  一句无形的话成为了自己意识中最后通碟。
  眼前的一片化为了黑暗。
  『检测到危机。』
  『【限制】漏洞修复一个,防卫补丁展开。』
  『…』
  『没有…』
  『你这次已经做的很好了…』
  『问题出在我太操之过急上,你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
  『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在彻底沉入深渊之前脑中貌似出现了他人的低喃。
  然而那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意识在下一秒彻底沉入海中。
  外面发生了什么,自己一无所知,也无意知晓。
  已经…累了…
  …………………
  [把你的手…]
  外面。
  伸向胸前的手被制止住了。
  银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手竟然被牢牢握住,无法收回。
  而做出这件事的人竟然是…
  不属于人类机械身躯突然出现了变化。
  一群无色的粒子渐渐抱住那副已经失去自我的躯体。
  被附着的部分竟然呈现出了人类形态的外貌。
  雪白的发丝遮住了对方的单瞳,紫色的光芒从那另一只瞳孔中折射而出。
  [你究竟是?!]
  少年再次开口。
  [从他身上…]
  [【拿开】!]
  那只瞳孔露出了饿狼一般让人无法逃脱的坚决。
  饿狼般凶恶的双瞳。
  [他…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就碰的!]
  -分割线-
  『if小剧场』
  ?:你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摸摸头,准备代替男主去战斗。)
  白雨:……(拉住对方的手。)
  ?:???
  白雨:…(突然清醒,盯着对方。)
  ?:…干嘛?(剧本上没这出啊…)
  白雨:(将自己的名牌撕下来绑在对方身上,然后逃命般的奔跑。)男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团子:喂!!!你给我回来!!!
  ?:(看看手中的名牌…)男主的位置就这么嫌弃么…(回头看着别人)那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当男主了?
  团子:滚!!别瞎动别人用心写出来的剧本啊!!!
  事后白雨的剧本在团子和众人的一致认同下成为了众人的减压道具,剧情变得更公报私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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