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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谷志学和往常一样正常的上班。
只不过到了医院外面的时候,发现了医院门口里聚集了很多的人,还有好几辆警车在外面,围观的群众也在不断的增加中。
见到这场景,谷志学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的猜测,从人群中挤进了医院里,往人多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谷志学的神情也变得焦急了起来。
“法医……”谷志学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师喃语了一句,“有人死了。”
再垫起脚往里看了一眼后,果然看到了有一个全盖上了白布的支架被抬上了一辆车上,突然谷志学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那白布露出来的脚上,穿着的鞋子好眼熟的样子……
在意识了过来后,谷志学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了在坐在一旁楼梯上吃着零食的温修文和望着天空的黎禾。
……
“你有心事吗?”温修文问道。
黎禾摇了摇头,继续望着清晨那有些微蓝色的天空,“没。”
温修文吃完手里的猪肉铺后,回头看了黎禾一眼,“人没吃饱的时候就只有一件心事,吃饱了就有了很多的心事了,所以如果有心事的话,我建议你饿着,饿到忍不下去后,你就明白了除了生死,人生里并没有很多的大事。”
黎禾听着他的这奇怪的说法,不由的笑了出来,心里也没那么的忧郁了,于是试着开口问道:“你说谷阳平之前看着还挺正常的啊,而且还做了那么多的善事,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温修文也抬头望向了天空,“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不错了,不会去替别人的事情烦心,你第一次出任务,想的多也是正常。”
“不过那些飧人种大多都是不正常的,心理扭曲的要死,你也不用多想。”
黎禾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心里才会有那么多的波动,以后说不定就也会变得和温修文一样可以用平和的心去看待案件了。
“麻烦问一下。”谷志学突然出现在了黎禾两人面前,脸色有些虚白的问道:“刚刚那个尸体是院长的吗?”
黎禾和温修文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不清楚。”
“非常遗憾。”
说完后,又对视了一眼,温修文看着黎禾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像再说,你自己惹上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果然,谷志学把目光看向了说出了“非常遗憾”的黎禾身上,眼神似乎是在询问后续一样。
黎禾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非常遗憾,昨天医院里进来飧人种了,院长被残忍杀害了。”
说完后,谷志学的脸上并太大的情绪变动,但从精神气上来看,整个人像是消沉了下去一样,抿着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就这样在黎禾面前站了几秒后,谷志学才缓缓张嘴道:“不用骗我,院长其实就是飧人种的对吧?”
“你知道?”温修文脑袋往前探了过去盯住了谷志学的眼睛,给他带来很强的压迫感。
谷志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从小就是被他抚养长大的,相处了那么多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在太平间尸体失窃的事情爆出来后,我心里大概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听到谷志学的话,黎禾也明白了当初在太平间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指着通风管道说人是不是从这里钻进来的了,就是想让他们把凶手从飧人种身上移开,把方向放在可能是人类犯的罪的上面。
不过他的想法还是太幼稚了,那通风管道根本就容纳不了一个正常人通过,而且黎禾他们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了飧人种身上才来调查的,所以他的那套说法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
“能把他的尸体给我吗?”谷志学恳求道。
“很抱歉,这恐怕不行。”温修文拒绝道。
“我知道,他是一个飧人种,可能做了很多的错事,但他对于来说却是一个父亲,把我从小抚养到大的父亲,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不好的地方。即便他在你们看来是飧人种,但他对我的好也是真的,我也得认。我只是想把他的尸体要回来好好安葬……”
“他确实对你很好呢。”温修文站起来拍了拍谷志学的肩膀,“你能当上外科主任,他可是功不可没。”
“胡说,我那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谷志学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眼神复杂的看了温修文一眼后,垂着头低落的走开了,也没再提什么要回尸体的话。
黎禾侧过了脑袋看了温修文一眼,温修文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解释道:“有时候愚蠢而不自知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觉得你就单纯的享受把人家伤口揭开的感觉。”
温修文也不在意,大笑道:“哈哈,你也可以这么想。”
说完,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好了,尸体也收走了,我们也可以离开了,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二队的那些废物就行了。”
黎禾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外科部后,说道:“你先走吧,我去找个朋友。”
“那回见了,刚解决完这么一个案件,今天应该不用上班了。”
……
跟温修文道别后,黎禾走进了外科部里,打算找白柔仪请她们母女二人到自己家里再吃一顿饭,之前自己做的都是肉菜,所以也怪不好意思的。
进入了外科部后,黎禾远远便看到了曾永元,不过也没打算过去搭话,但对方却直直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道:“下面来了那么多人,是院长出事了吗?我给他打了好多电话,他都没有接。”
黎禾被曾永元着焦急的语气给惊到了,愣了一下,“呃,对。”
“我听别人说,有尸体被搬出去了,是院长?”曾永元的脸都快要贴到黎禾的脸上来。
黎禾又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之前的那套说辞,“昨天有飧人种进来,院长不小心被杀害了。”他可没有温修文的那股恶趣味。
听到这消息的曾永元目光瞬间呆滞,眼里流露出了清晰可见的悲伤,又伸出手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像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郁气一样。
黎禾很是不解,便询问道:“怎么了吗?”
曾永元失神落魄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伤心。”
黎禾看着如此反应的曾永元,又想起了昨天夜里谷阳平说出的那些话,眼神波动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吗?”
曾永元抬起了头来,那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他对于我来说是一位很好的师长,我刚来到安太医院的时候,就是在给院长做助手,第一次没经验出现了失误,不过他也没责备我,而是让我别有太大的心里负担。从助手到主刀,一路上都是他再耐心的教导我,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手术成功的时候,他还给我摆了一桌的庆功宴……他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他也是我的一直前进的榜样。”
看着喃喃自语了曾永元,黎禾的眼神尤为的复杂,不管是从谷志学还是从曾永元的嘴里听来的谷阳平的形象,都和昨天自己见到的那一个胡言乱语的谷阳平不同。
“他多好的一个人啊,为什么会被飧人种给杀害了呢。”曾永元难过道。
黎禾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该说出些什么来,“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