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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崩裂,相似却未知的世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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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盖塔?!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看着那印象中再熟悉不过的机械特征,甲儿感觉今天被惊到的次数有些频繁。先是出现了一只长相诡异到足以强奸审美、越看越感到厌恶的怪物,然后又在天上凭空出现了一台型号不明的盖塔,事态发展有些超出预料。
  穿过赤色光线构成的火力网,型号不明的盖塔以不太科学的机动动作在空中来了一个翻转急停,将腹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巨怪头部——
  “「盖塔——射线————!!!!!!」”
  粗大的粉色光流从炮**出并轰向巨怪头部,让其外皮融化的同时被一击轰倒在地。周围触手上的炮塔调转方向,一致对准了降落至半空的神秘盖塔并开火。不曾想又被对方一个加速闪避,射出的光线全部打在了本体上。
  “嗷————!!!!!!”
  似乎是因被误伤而感到疼痛,巨怪发出了嚎叫。但这只是个开始——神秘盖塔的肩甲收纳器展开,两柄战斧弹出并被它握在手中挥舞起来,直接将四周数只足有数十米粗的触手接连砍断。腰间炮口也在同一刻亮起,爆射而出的光束将从另一方向袭来的触手全数轰散。
  “厉害。这台盖塔的战斗力可够猛的,是谁在驾驶啊?”
  看到面前这台盖塔发出的盖塔射线威力比印象中的还要大,甲儿赞叹的同时对驾驶者感到好奇。
  “「小心点,这只缝合畜生含有一丝英伟达的气息!」”
  脖戴红色围巾的凌乱黑发面孔出现在了公频通讯上。看清这副面孔是谁后,甲儿再次被惊到了。
  “龙马?!你真的是龙马?!”
  “「见到是我有那么奇怪么?」”
  “废话!你失踪快一年了!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
  许久未见面的同伴重逢本该是高兴的事。但在看到龙马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后,甲儿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怒火。
  “这一年发生了多少事你知道么?!自从那次事件后,和早乙女研究所有关的人员都被联邦政府判了重刑!要不是AW出手协调别说让隼人他们减刑,连早乙女研究所都要被推平了!”
  “「……真的过去一年了?」”
  看着甲儿一脸愤怒的表情,龙马那冷峻肃杀的面孔隐隐流露出一丝疑惑。就像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
  “现在是0090年2月1日,从去年那场事件至今已经足足一年了!你丫的好好看下日期啊!”
  “行了甲儿!战斗还没结束,想抱怨等战斗结束后再说!”
  铁也及时打断了甲儿,同时看向公频中的龙马。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从那种地方出现,也不想现在追究过多。但听你刚才的话,似乎对这怪物有一定程度的了解,那你知道如何才能消灭它么?”
  “「自称战斗专家的你都没有对付他的办法,我又怎可能有?我只知道放任它继续活着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现在就得干掉他!若是因为它长相太恐怖而害怕就退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战斗!」”
  “QTNND!谁会怕一只长了多余犄角的蜥蜴头章鱼?!倒不如说你别来妨碍我,看我是如何用胸板烈焰把它烧成原子的!”
  “我战斗专家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有这种对手更是求之不得!我会让你明白,你才是那个应该缩到一边去的家伙!”
  经过一段形同吵架的对话,三人脸上同时浮起一丝如同战狂般的冷血笑容,三台超级机器人也同时转向巨怪倒下的方向。与此同时,罗迪塔离开盖修班斯特的驾驶舱,来到了奥德赛尔开启的舱门前。
  “……你果然又乱来了,难道不知道首要目的是救她么?”
  看着驾驶座上脸色惨白的安格赛德和陷入昏迷、嘴角和衣服上占有血迹的璐妮娅,罗迪塔便看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若是被一只烦人的蜥蜴头章鱼缠住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安格赛德打开头盔面罩,用他那双神色疲惫却依旧坚如钢铁的眼睛盯着罗迪塔。
  这只怪物能和创世之门融合并再生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对门的了解也十分浅薄,能够预判对方行动也是靠自身念动力天赋才达成的。但也多亏它再生后毫无章法的攻击击穿了上方岩壁,让他有了逃离的机会。
  「彭——!!」
  安格赛德抬起装备着动力手套的右手,重重地扣在了罗迪塔肩上。
  “帮我把璐妮娅带到安全的地方,兄弟。拜托了。”
  “她是我亲妹妹,这样做也是应该的。可你就凭现在这个状态还想干什么?”
  看着安格赛德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罗迪塔眉头微微皱起。他清楚安格赛德接下来想干什么,但那样是不计后果地乱来。
  “能干什么我自己最清楚,但我不能继续让她置身于危险中!那怪物的诞生也和创世之门有关,能使用钢天使的目前只有我,不能对它放任不管!”
  “不要说得什么事都必须由你负责一样!你为了寻找她已经过度使用弥赛亚系统了,继续下去只会把命丢掉!给我老实撤退然后和她一起接受治疗,剩下的交给我来!”
  罗迪塔将手伸向衣兜,掏出了一件镶有橙色宝玉、和奥德赛尔驱动钥匙一样刻有白色纹路的翠绿色十字钥匙。却被安格赛德一把按住了手臂。
  “飘荡在这片海域的绝望和自责你感觉不到么?倘若能感觉到,你还觉得我现在能后退么?蓝波斯菊在他们的协助下研究了那种违背天理的东西,让他们顺利进行这一切的则是那道门。我亲眼见到不计其数的无辜者在实验过后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还看到了璐妮娅遭到那些科学疯子蹂躏后的模样。这种时候你让我像胆小鬼一样缩到一旁,开什么玩笑?!”
  “什么?!璐妮娅被……还有伊诺库他们……”
  看着安格赛德略显狰狞的面容,罗迪塔的表情就像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惊愕起来。安格赛德并未理会,用近乎强硬的方式将怀中的璐妮娅塞到他身前。
  “就当是关照一下你的亲妹妹,也当是帮我一个忙,拜托了。”
  “……真拿你这比驴还倔的家伙没办法。”
  看着那强硬中带着一丝恳求的眼神,沉默了数秒的罗迪塔不禁叹了口气。虽然平日里性格温和,可一旦决定要做什么时就会变得异常顽固倔强,这便是安格赛德。现在还想迫使他改变决定只能动用物理手段,但根据以往经验来看,这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是明智之举。
  “活着回来,别指望我掏钱给你搭坟。”
  抱起璐妮娅,罗迪塔转身走出驾驶舱。
  “放心,你不会有那机会的。还有,小心别把我的盖修班斯特整成不可回收的废铁。”
  看到罗迪塔进入了对面盖修班斯特的驾驶舱,安格赛德才放心地合上头盔面罩并按下了舱门开关。
  “我需要去运输船那边,伯恩哈德你留在这里指挥部队并配合少总裁战斗。那只怪物很危险,千万别做鲁莽举动。”
  “「了解。」”
  嘱咐完伯恩哈德后,罗迪塔驱动盖修班斯特浮空,向先前运载魔神Z和大魔神的运输船所在方向飞去。
  “拜托了,罗迪塔。”
  看着盖修班斯特逐渐远去的身影,安格赛德表情轻松了些许。接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岛屿,也就是巨怪出现的方向。
  “没想到你会在此时回来,时机把控的相当好啊。”
  看着天空中如临大敌般面向巨怪出现方向的三台超级机器人,安格赛德将主要目光放在了中间的盖塔上。失踪许久的人突然出现,最先涌起的情绪本该是惊讶,但这定理显然不在如此特殊的时期适用。
  “虽然好奇你这一年多去了哪里,但现在明显不是关心这种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合力消灭那家伙。”
  安格赛德踩下踏板并拉起操纵杆,奥德赛尔熄灭的双眼再度亮起,巨大的身躯屹立在了礁石上。
  “飞翔吧!搭档!”
  「呼————!!!!!!」
  一阵呼啸声响起,推进器亮起耀眼光芒的奥德赛尔冲向了天空,眨眼间便接近了三台超级机器人。
  “哟,安德。你的宝贝座机能重新战斗了?”
  “是啊。董事会的家伙们纠结了一年,终究还是离不开这神棍玩意儿。甲儿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没有急不可耐地上去揍那家伙,却一直在这里看着么?”
  “若是先动手而把你晾在一边,岂不是显得我们很不厚道?身为导致当前状况的当事人,你的白痴话还真不少。”
  面对安格赛德的调侃,铁也用近乎嘲讽的方式回应道。
  “你们想聊废话就滚到后面聊去,那家伙差不多回过神来了。”
  龙马冰冷的声音回响在公共频道中,同时提醒了其他三人巨怪当前的状态。
  “好久不见啊,龙马。虽说有很多事想问你,但现在显然没这机会。所以……”
  「砰——砰——!!!!」
  奥德赛尔举起双拳碰了两下,发出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在四台超级机器人前方,被盖塔击倒的巨怪重新屹立在了他们面前。
  “为了能够尽快庆祝我们久违的重逢,先把这只令人厌恶的蜥蜴头章鱼收拾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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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0
  神津岛附近——AW运输船
  罗迪塔拉动操纵杆,将机体平稳地降落在地勤引导的位置上。
  表面上看,该船只是一艘普通运输船,其实是AW用联邦海军淘汰掉的一艘旧时代航母改装的。而且不论是先前运载的两台魔神还是现在降落的盖修班斯特,都是可以垂直起降的。纵使没有专门的弹射轨道,也能提供十台左右的机动兵器整备工作。
  将璐妮娅抱在怀里的罗迪塔顺着舱门升降索来到了地上。几名身穿白大褂,手持担架的医护员已在此等待。
  “立刻为她疗伤并使用抑制剂,记得随时关注她的血液变化。”
  “是!少副总!”
  罗迪塔将璐妮娅放到了担架上,旁边的医护员立马抬起担架,向医务室所在的方向快速奔去。
  看着医护员远去的身影,他下意识间想要跟上去,但还是止步在了原地。
  和战争结束后就一直在TLGS进行新技术研发的安格赛德不同,他这一年间进行的都是无法摆在明面上的情报工作。但正因为他的规划指挥,此次看似无头苍蝇乱撞的般行动才会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对他而言,这场行动成功的同时也失败了。通过近半年的潜伏渗透,AW收集到了更多有关蓝波斯菊幕后支持者的情报和已经接触到破灭细胞的证据,还证实了那名为创世之门的神秘装置并非只有一个,这是行动的成功之处;但从辉光之剑的主要目的——营救人质来看,他们失败了。
  但从客观状况来看,营救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希望。蓝波斯菊名义上是拿人质勒索钱财,其实从一开始便打算用绑架的人做有关破灭细胞的人体实验。倘若高层真傻到用钱赎回人质,不仅白白便宜了对方一千万,那些注定将会变异的人也会招来非常严重的灾难。如今两个目标都宣告破产,对他们来讲已是大喜了。但对于那些抱着救人心态而行动的战士们来说,当得知所做一切都是徒劳后,他们又会如何想?
  外人眼中的罗迪塔高冷严肃、重视任务和命令到了不近人情的程度,但这不代表他是无情到没有同情心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安格赛德那番话心生犹豫。他能感觉到,但也仅限于此。
  既成事实无法凭借个体有限的力量去改变。
  那时他本想以此反驳,但在想起潜伏时看到那些无辜者们痛苦的面容后,嘴边的话又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还是难以舍弃这些么……)
  为达成利于大局的目标而做出微小牺牲,是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这是他往日的行事准则,但并不意味着牺牲就是理所当然的。如有避免的方法,他便会尽己所能去实现。然而冰冷的现实却在三番五次地否定他。
  因此他将最后的希望压在了璐妮娅和新型抑制剂上,希望能够治愈侵入她体内的破灭细胞。否则不惜艰险从这里获取的情报,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嗡——!!!!」
  一阵如同耳鸣般的声音传来,让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也就在这瞬间,世界变成了一片灰暗,天空与大海变成了如鲜血般的赤红。不计其数的触手沾满浓稠如血浆般的液体从海面窜出。
  “?!”
  突现的诡异景象使他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但眨眼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一般人或许会当作幻觉,但对他而言是某种危机来临的前兆。而且他已感到来自某种存在的强烈敌意了。
  “我是罗迪塔。马上将运输船切换成战斗模式,准备迎敌。”
  罗迪塔打开通讯器联系了舰桥。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负责指挥的舰长却一脸懵逼。但在他再三强硬要求下还是照做了。
  罗迪塔本人也没闲着,立刻跑向还停在甲板上的盖修班斯特并登上升降索,钻进驾驶舱并重启了机体。
  由于执行任务时要求轻装行动,安格赛德这台盖修班斯特没有携带过多武器。目前能供罗迪塔使用的除了安装在臂部的链锯剑和手持步枪外,就只有临时放在甲板上的一个机体补给箱。里面共有三把步枪、一挺速射机炮和和三柄火箭筒。
  迟疑了半秒,罗迪塔从补给箱内取出了速射机炮,咔一声将弹链箱安装完毕。盖修班斯特的武器控制姿势调整为双手持握后,罗迪塔将枪口对准了敌意传来的方向。
  「哗啦——!!!!」
  “嗷————!!!!!!”
  一阵先前听过的吼声伴随着海面水花飞溅的声音一同响起,海蛇般的漆黑色巨物从海中窜出,其相貌和那巨怪的触手十分相似。罗迪塔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机炮枪管随之转动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如暴雨般密集的弹头倾泻而出,全数击中了对方身体并激起阵阵血雾。在这股强大火力下,触手怪刚露头不到一秒便血肉模糊地再度倒进海里。
  将补给箱内能携带的武器全部装到机体上,罗迪塔解除机体固定从甲板上飞起。与此同时,运输船那与普通船只相比厚得有些离谱的装甲板相继展开、重组、拼合,数十座大小不一、完全不是运输船该有的炮台从甲板中伸出。仅一瞬间,原本普通的运输船变成了一艘武装到牙齿的战舰。所有炮台全数就绪,随时准备向来犯之敌倾泻冷酷无情的金属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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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好意思各位,前段时间由于纠结故事走向一直不知该如何把这故事写下去。虽说我想尽可能拿出一个认真的态度来写这篇小说,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陷入某些写起来感觉很麻烦的部分,最终为了进行下去只能做出一个很低级的决定——直接跳场景不管了。
  所以你们会发现,后续某些地方的剧情会转场很突然,就像是错过很多剧情一样。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同时要写的东西太多我就实在没法同时描述了,那种把脑子想烂也不知道如何合理写作的感觉不知你们是否体会过,我就是这种状态。所以我只好把一段剧情强行断开,进而跳到下一场景。至于这种胡乱操作导致可能出现的剧情混乱,我会尝试在后续尽可能的补救,但现在只能这样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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