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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懵…
这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条河?
我放下手中的兔腿,转身几个腾跃爬上树梢,一手抓住树干,另一只手搭在眉头,挡住上午的炽热阳光,向远处眺望。
其实说这是一条河并不恰当,因为我现在身处上百米高的树顶,也只能在远远的地平线上望见对岸的轮廓。
我先是被这壮观的景象震住了,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所以说…这就更不对劲了…
这种宽度…说这是个湖我也能信,但是水拍打在岸边石滩上激起的雪白的浪花告诉我这是一条河,一条汹涌奔流的河。
但是更不对劲的来了,在河对岸那大片的平原处,靠河岸有一个庞大的黑影,我原本以为它是一个小土丘,但是!它下一秒就从身下伸出了四条粗壮的腿,在地上移动着,每踏一步,就传来和打桩机相似,但是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巨响。
声波振动我的耳膜,我愣了一下,然后双眼瞬间失去了神采。浑身上下的肌肉松弛,一旁深深抠进树干里的手指松动,身体失去了着力点,从百米高树上落下。在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中,我失去了意识。
………………
快走…
………
……快走…来不及了……
…………
风……沙……石头……
……
等等!等等!
…………等一下!
别这样……为什么…
好黑…好黑……这是哪?这是哪?
石头,到处都是石头…
这是什么…软软的…
手?
手…是手…
谁的手?
是我妹妹…
她的手…她的………
啊?……啊!啊啊啊…
啊!
我猛然回过神来,瞪大眼睛,躺在树下的泥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遍布着崭新的划痕,背上的包上炸开了两个大洞,整个的扁了下去,看样子它帮我承受了不少的撞击,但是我全身上下依然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
我试着抬起手臂,挡住穿过树缝照在我眼睛上阳光,手臂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这鳞片似的刮痕。
我是在上午晕过去的,现在是中午…所以说我晕了多久?一会儿还是一天?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晕了不知久,就没发生什么事?
远处悠悠的传来了一阵一阵的狼嚎。
……
淦!怕什么来什么!
我什么都不顾了,爬起来就想跑。但是这吼声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我又能往哪里跑?
上树,没错,树上!树上大概是安全的!
我像往常一样,伸手往树干上扣下,原本是应该直接抓穿树皮的,牢牢的固定在树干上的,但现在连在树上留下一些划痕都做不到。
!!!
怎么回事?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听着越来越近的吼声,心里如坠冰窟,全身上下开始冒冷汗。
我逼自己冷静下来,尽力的分辨周围狼嚎声的密度。
正西!这里的声音最稀疏!
我没有犹豫的时间,直接解开背包带,扔下已经装不了什么东西的背包,正好看到地上掉着一个小包裹,我本能的把它塞进腰包,然后向着西南方向冲去。
跑!
快跑,生物的本能驱使我拼命的奔跑,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使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刚刚是从树尖上摔下来了,那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瞬间失去意识?为什么我会想起那些…
突然,我浑身寒毛倒竖,下意识的顺着冲刺的姿势一个滑铲。一个黑影从我脑袋顶上掠过,由于惯性飘在空中的头发瞬间被黑影切碎,这一切在我的眼中都变得无比缓慢,无比清晰。每一根断发飘落的幅度,一旁的树上崩开的木屑…一切都无比清晰的倒映在我的瞳孔。
耳旁炸响起轰鸣,我顺势打了个滚继续奔跑。
刚才,我和死神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按照商量好的好的,在那被我杀死吗?莫非你个死王八想要抢老子的功劳?”嘶哑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感觉就像是在我耳边说出的一样,几乎就要听见气流的声音了。
“鬼才稀罕你那点功劳,老夫立过的功劳比你听过的还多!这小女娃子不寻常,她是自己挣出老夫的幻境的。我刚刚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不是精神系能力者,更像是力量型。而且身上也没带那人类的小玩意儿。她不简单,你小心,我刚刚给她下的精神威慑也快被她挣脱了。我这也该应付那一群小娃子了……你刚才叫我王八?小狗崽子…老夫可是记下了…”这是另一个声音,更加低沉,有种历史的沧桑感。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那些怪物的对话,老王八应该指的是那只让我莫名其妙的晕过去的大家伙。小狗崽子应该就是这群狼的首领,甚至可能是刚刚向我扑过来的这只。
我为什么会听见这些?“那一群小娃子”?难道这附近还有人类?精神威慑?就是我刚才使不上劲的原因?
我正想着,身后的黑影又一次袭来,我一脚踹在一旁的树上,改变自己奔跑的方向,又躲过了一招。之后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卸掉冲力,起身接着跑。
没错,我现在身体几乎恢复了控制,除了身上依旧存在的痛楚,全身的肌肉已经不在无力了。
翻滚的时候,我瞥见了这只黑影的外貌。是一只狼,纯黑的狼,从毛发到眼睛再到闪着寒光的爪子,都是纯黑色,光是看它一眼,灵魂都仿佛坠入了地狱。
我镇住了心神,继续逃命。
“小的们,包抄,远处的可以直接回巢,近处的给我冲过来,等抓到了猎物,全都有赏!先前猎物遗留的那只魔将腿不许动,那是都督要的,但凡损失一点,咱们全都活不成!”周围响起狼嚎声,黑狼的话被狼群收到了。
又来…话说那只兔子腿被我丢下了,有点心疼…不过它们称兔子腿为魔将腿?还有都督是什么?然后…狼群要来包抄我了?
在不知第几次躲过黑狼的攻击之后,森林就要到头了。再往前,就是广阔的草地了,连树都不怎么常见了,只在视野的边缘伫立着三三两两的普通大小的树。
我心凉了半截,我之所以能在这只狼的爪子下苟活这么久,全靠森林复杂的环境,要是真到了平坦的草地!几条命都不够我浪的。
正担心着,更多的狼已经包过来,虽然它们的扑击不比黑狼,但属实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眼前越来越亮,我马上就要跑出丛林了。
后面的狼也像打了鸡血似的,扑击的频率高了一个档次。我只好全神贯注地躲避,但身上还是挂了不少彩,全都是出自黑狼的爪子。普通的狼顶多在我身上刮出一个白痕,但黑狼的爪子能轻易地刮开我的皮肤,只要碰到,就会留下一道血口子。
草地就在眼前,身后的狼群几乎要把我围住了,我从腰包里拿出已经没电的手电筒向身后的黑狼全力掷去,反冲力使我倒飞而出,黑狼好像没料到还有这一招,躲闪不及,被暴飞而去的手电筒砸个正着,手电筒在它的脸上粉碎,有几个尖锐的碎片刺入了它的鼻子,它痛叫出声,之后被巨大的冲力逼得倒飞出去。
就在我飞出丛林,重重摔在地上,即将被群狼包围,陷入苦战的时候,一辆吉普车突然从一侧窜了出来,从车窗射出一张大网,将我包裹在内。
往里面似乎有麻醉剂之类的成分,再加上我已经整整两天没睡觉了!并且一只处于高强度运动,只有中间晕了一会儿,还是在做噩梦,所以我理所当然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