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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张宇轩在椅子上转了个圈，看到了拎着挎包走进来的老陆。
「早。」
「早——在做什么呢？」
「打发时间，最近有点闲。」
「这是什么？」
老陆靠到张宇轩背后，看着电脑上显示的东西问道。
「哦，之前和自然语言处理那群家伙写的，可以写现代诗的AI。」
「我好像听说过这种东西，效果怎样？」
「嘛，也就是跟风做一个，效果哪能好到哪去...其实吧，AI写出来的都差不多能读，但是总会让人觉得少点东西。」
「读起来没感觉，是吧。」
「是啊，要说的话，就是读起来没有灵魂。」
老陆笑着点了点头：「想不到你们居然还会用灵魂这个词，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没办法啊，我也就是捡起来再看看，那些诗人啊词人啊，都是靠真情实感去打动人的，而不是有多华丽的辞藻，其实就是说诗人和读者之间要有感情的共鸣，你难道想和这程序来个共鸣吗？」
「哦？哲学家思维啊。哦，所以你们这些人才要赋予程序灵魂不是吗，之前所有人都不相信AI能在下棋上胜过人类，但最后不还是赢了？」
「这不一样，围棋啊象棋啊，关键在于对局势的判断，只要能判断得好，充足的算力就可以解决那种棋盘问题。但诗词一类的，则是对人生哲理的评判，比起小小的棋盘可是高深了不知道一点半点。自然语言处理是仅仅是从文字的角度去让AI学习，迟早会走到尽头的，下一步只是自然语言理解。」
「你这么评判也算是马后炮对吧。」
「你要这么说，我也只能说认同。站在事后看这些技术的发展，总能找到一些规律的，但要想预测科学的走向可就真的是在说梦话了。」
「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喜欢讲大道理的人，嗯哼，那是什么？」
「这个是AI画画，也就是AI艺术家。学习一定的画风然后画出一张新的画。」
「哦豁，那这个不错啊，听起来和写诗挺像的。」
「某种角度吧，在我看来还是差挺远的。」
「嗯，能让它画一张吗？」
「啊，可以。」
张宇轩打开绘图板，在屏幕上画了一个草稿，然后把图片丢了进去，没过一会就出现了一张油画。
红色的天空下有绿色草坪，旁边似乎是像山一样的东西，但线条又模糊，色彩也有些偏离线条揉成一团。中间似乎有个褐色的房子，但是细节上还很差劲。
「呃，地狱绘？你觉得你这幅画能卖多少钱。」
「我觉得应该能把电费赚回来吧，研究这种东西着实没用，完全没有灵魂。」
「走到真相前的每一步都不是没用的，包括弯路和错误，我还是挺感兴趣的，下一步是什么，AI音乐？」
「啊，早就有人往那个方向走了，先别说音乐，你觉得这张卖多少钱。」
「这张？是很有名的画吗？这我哪里知道，不会也是AI画出来吧？」
画面上是一栋房子，一个湖，还有几颗树。很普通的风景，但是能够看出画家工笔细致。
「嘛，总之不便宜就是了，当然是人画的，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张呢？」
这次的画很简单，纯蓝的背景，外加几个黄色的方块，还有黑色的线条。要说的话，老陆也能画出来。
「这是……画？」
「对吧！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的吧！艺术要与读者共鸣才是艺术啊，这种东西AI都会觉得不是一幅画啊！真不知道那些艺术评论家脑子里是不是进了蓝颜料！」
老陆挑了挑眉毛，似乎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什么，试探性地问到：「这画卖了多少钱？」
张宇轩似乎知道对方要这样问，似笑非笑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回答说：「没多少，也就几百万吧，反正比刚才那副值钱多了，哦对了，几百万美元。」
老陆猜到就是这样，不过他并不想在这种地方惊讶。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轻浮了，做什么事情都是循规蹈矩的，完——全——没有创造力，逮住个东西说好就大家都说好，包括AI也是，大家都看不懂，就总是有些人指手画脚，然后在那里杞人忧天...有那功夫还不如搞清楚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样的...」
张宇轩边说，边把胳膊抱在胸前，脑袋拼命地晃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为了一幅画打抱不平，但老陆也不喜欢那种画风简单却又难以让读者共鸣的画。
「哦？那正好，我这有个有创造力的想法，你想不想试试？准确说是我给你的任务哦。」
「你先说来听听。」
「你想能摆弄一台测量脑电波的仪器吗？」
「脑电波？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我觉得之前你那个游戏做得非常不错，我觉得应该让VR发挥更大的作用，你说呢？」
「...」
「老陆，你想啥呢？有那技术别人早就做出来了，再说了，这东西应该是脑科学系去研究吧，说起来咱们学校有脑科学系吗...」
老陆只是盯着张宇轩看，一言不发。
「...和上次一样，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差不多吧。」
「...」
「喂，你这是从哪搞来的黑科技，你这真的不是超未来研究所，或者是什么中科院国家级机密研究室的工作人员吗？」
「我和你一个年纪，哪来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总之，找一个能测量脑电波的仪器，然后把那种数据记录下来，可以吗？」
「...也就是试试的水平哦。」
「虽然想说“那样就够了”，但是...」
「试试的意思就是全力以赴，对吧。真是的，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这么拼啊。」
「大自然最精密的造物，可就是这大脑了，要是能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可就是大发现哦。把你的想象力调动起来吧。」
张宇轩歪了歪头，不置可否，可又没有那种想要做一番大事的气势。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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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一个很有趣的时间点呢...
因为一个时间赶超了另一个时间...
真的没想到呢...
但是，或许这其实是另一个地方发生的事情...
恐怕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但是，这个世界明显和另一个世界不一样...
冬天来了呢...
春天就会接着来了呢...
故事也是一样，虽然慢，但是不会停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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