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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老陆拖了个椅子出来，也坐在吧台上。
「被导师批评了。」
其实张宇轩并没有唉声叹气的，只是有点阴云稍稍地浮在脸上。
「你哪里做错了吗？」
「也不算吧...他是这样说的，自从营业这个游戏后，也就仅仅做到了把AI引入而已吧。」
「不然呢？」老陆不解地回应。
「他说啊，我该干正事，把课题停留在这个上面，进展就会停下来了。」
「这样啊，也就是说，做游戏这件事太偏向应用层面了是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啊，但是你可不能放弃这个游戏啊，里面有我一份。」
「知道了知道了。」张宇轩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人工智能什么的，我不懂，但是没有办法在游戏里发挥更多的人工智能技术吗，或者，开拓一点新领域？」
「其实吧，老师给下的我的课题是别的项目的，只是有一天他看到了我们做的这个游戏，觉得这也是一个方向，还说在游戏里进行强化学习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是不得不说从那以后我就有点...」
「膨胀了？」
「膨胀…这话说的…不过从那以后我做的工作基本上就是讨论剧情，设计角色，敲代码，修bug，本业则是一点没有发展。」
「这倒是...那，你把那个什么本业，拿到游戏里来吧。」
「我倒是想啊。」
张宇轩说着，苦笑了一下。
见张宇轩已经这样思考了，老陆倒是放心了些，最后似乎有些安慰地说道：「安心些，他的态度说不定会有变化呢。再说了，总会有些变化的。」
「马上会有变化？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你就不要着急了。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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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四处可见的固定声音源召集所有学生离开了诗欣所在的大楼，而诗欣可以从窗户上看到，似乎所有学生都聚集到了学校里的平地上。
「这是在做什么？」
诗欣趴在窗户边上，静静地看着走廊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所有人都走到了楼下。
「东边的同学，安静一下，排好队。」
【排队？等下，我在这里能听见是因为...】
诗欣回头望了望，发现了一个声音源（扩音器）。
啊啊，通过电流把声音传过来，毕竟是电气时代啊，那么刚才的短音频就也是从这里出来的吧。
等下，那个短音乐应该是一种铃声，或者是暗号，用来召集所有学生到空地上集合。
再等一下，这么一提，刚才学生们从房间里出来前，似乎也有另一种不同的声音。换句话说，不同的声音对应了不同的行为。说起来为什么学生们要根据这些铃声做出动作，难道说是某种形式的催眠？
诗欣紧盯着平台下的学生们，企图找到铃声和学生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这次没有奇怪的铃声传来了，与之相反的是一个清脆的人声，辅以富有节奏感的音乐。
啊，不对，与其说是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倒不如说正在喊节奏。
「...中小学生广播体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哈？？」
诗欣看着几百上千号人在下面晃来晃去，不知道是在跳什么大神。
「宗教仪式，啊，不，刚才说是体操，但是没有人见过体操是这样的啊。」
从诗欣的角度看去，有一千人排成并不蒸汽的阵列，在下面跟随着节拍进行着难以理解的运动，时而甩起胳膊，时而蹬一下腿，全然有气无力，而且毫无节奏，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这到底是...是在做什么啊。】
诗欣捧起头发，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
尽管诗欣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默默地看完了整场广播体操。
【啊，等一下，找一下前辈。】
诗欣一般的习惯是通过个人电脑直接联系要找的人，但是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带个人电脑的人，所以这根本不可能。其次是通过整体建筑以及周遭环境构造出模型，但这个看起来很先进，并带有电气设备的大楼并没有任何反馈装置。再不济，诗欣也想用最简单的办法，通过记录并修改光路，把楼下的图像放大再进行查找，简而言之，是通过个人电脑实现一个望远镜。
行了，自己根本做不到！
诗欣把头探出去，凭借自己还算不错的视力一点一点地看着楼下的人，但还没等他找完，体操已经结束，所有人看似整齐返回实则一哄而散，诗欣完全找不到人了。
「哈...没办法了...」
很快，铃声响起，楼道里又变得空无一人，诗欣趁这个机会把学校几个大楼都转了个遍，能进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首先数量最多的是教室，这种房间一般由桌子、椅子、一堆学生、一堆书、一个老师还有一个绿色的板子组成，看起来是传授知识的地方。其次是一些进不去的房间，从规格和位置来看不像是教室。
除了未知的房间，还有一些房间也并非教室，从标牌来看，是被称为自习室和图书馆，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没有开放。
教学楼里教室占多数，除此之外诗欣还走进过一个办公楼，整个楼里房间很多，但是大部分都紧闭门窗，有些挂着标牌的能看出是办公室，但是仍然有不少是没有挂标牌的，诗欣也就弄不明白是做什么的了。
奇怪的一点是，所有房间的窗户都是朝外开的，这意味着在走廊里没有窗户可以看到房间内部，但可以从大楼外面看到房间里，诗欣暂时还不明白这样设计的原因。
最后一个楼，没有开放，但几个大字表明了用途——学生餐厅。大门紧闭，看起来只有特定时间才会开放。
合理的推测是这个学生餐厅只会在这个时代人的三餐时间开启，那么合理的推测是图书馆和自习室也只会在特定的时间开启。
图书馆啊...这个时代的图书馆，应该全部都是纸质书了吧，就像那些学生们堆在桌子上的一样。
那样可真是不错，不过以诗欣看来那就不是图书馆。
而是博物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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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那个班的！不要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