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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地下蛰伏黑暗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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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世界的总有序度被这份“高维视界”揭示了:
  存在于地底的黑影跃然瞳孔中。
  地底下的恐怖黑点如同深空中的黑洞,广袤破败……
  羽凝视着它,感受到了它那渴望吞噬一切的贪婪。
  他深入观察……
  但观察是双向的,他也吸引了它的注意。
  一股极致的心悸和不安,在黑洞之后,有一对眼睛...或是一只眼睛……一只巨大的独眼正在凝视着他……
  它冷漠、超然、不可知....
  巨大独眼的凝视让羽产生了暴露感——高浓度辐射中的暴露感!
  (不,那不是它在凝视我,只是我在凝视它。)
  (因为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他想。
  羽和独眼的对视仅仅持续了一刻……因为对方是不可知的……
  朋克仔刘小小嘲弄的声音让羽意识到自己走神太久了:“喂喂,你在干什么?有话赶紧说啊。”
  “谢谢你的关心。”羽退出了视界,平静地反击道,“我刚刚只是在整理思绪,要知道说话不过脑子是很愚蠢的,现在请大家听我分析。”
  “主神的话大有深意。它提到的‘话语共通’应该被大家理解为主神帮助我们与土著无障碍交流,对吧?”
  众人点点头。
  “关键就在话语这个词上,它是指广义的,可传递社交信息的语言方式,在日常生活最常指的就是我们所说的语言。
  但我们的着装,举止,表情,不经意流露出的习惯甚至气质也都可以传递社交线索,严格意义上它们也是语言。”
  “主神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完美融入土著群体,主神会自动翻译我们的语言,也会翻译我们的服饰,习惯,发型等‘语言’,让我们不至于被土著当作外乡人或奇装异服的怪人抓起来。”
  羽扫视一圈,看到众人脸上的怀疑散去大半。
  他继续分析道:“这也意味着我们身处的世界里有社群存在,而且存在的是大概率是我们相当陌生的社群,否则主神就多此一举了。
  第二个关键点在于主神不给予任何限制,这是要求我们把自己所处的世界当作真实世界来对待,意味着不能为了杀怪而杀怪。”
  “我想主神之所以只给予这些,也是为了让轮回世界更加真实。”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王晖疑惑道,“为什么主神要让世界更真实?”
  没等羽回答,蓝冰微冷略带磁性的声音就替他解围了:“这是一场筛选,一场测试,主神要我们在这场游戏中发挥主观能动性。在‘真实’的世界中测试得出的结果更真实。”
  她已初步认可羽的领导了——由最高明的人领导小队对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有利。
  既然这样,她就会选择维护对方而非拆台,并帮助对方完善计划,
  包括刘小小在内其他人也认可了羽的指挥——谁都不傻。
  此刻,夕阳正在缓缓沉入烟柱弥散的大漠地平线,沙漠的夜晚即将来临。
  “我们首先要弄清楚这是哪个世界。沙漠本身就是线索,大家想想什么出名的作品里着重描写过沙漠。”
  “有很多……”
  “那个,两位大神,我打断一下,沙漠的夜是很难熬的。”王晖的声音响起。
  “我看到远处有几颗枯树,我和我家梦菲可以去弄点柴火。”他自告奋勇道。
  一段时间后。
  随着“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响起,众人围坐在火堆旁取暖,以抵御沙漠夜晚的寒意。
  刘小小目不转睛地盯着蓝冰的俊脸看,感到恶心的蓝冰干脆坐到沈梦菲侧面,借着她挡住刘小小的目光。
  王晖见刘小小又盯着情绪低落的沈梦菲看,便挡到了两人中间。
  “根据白天影子的长短,我判断出现在是冬季——而现在正处在夏季,所以我们现在位于另一半球。”羽不紧不慢地分析道。
  正说话间,蓝冰站了起来,夜风吹散了她的秀发,片刻后她轻轻开口:“白天的风向与晚上的正好相反,是海风,这片沙漠临海。”
  众人艰难地回忆早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里的地理知识,试图回想起哪片沙漠是临海的。
  “那个塔克……啥来着……干沙漠?”朋克仔刘小小试探性地问道,却赢得了其他人的白眼。
  “第一大的撒大沙漠?”蓝冰猜测。
  借着众人讨论的工夫,羽摸出智能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捏起一撮沙子放在光束下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片沙漠有些年头了。”
  他自信地判断:“沿海的古老沙漠,是纳米布沙漠。”说着,他在沙地上画出了一副简略地图。
  闻言,蓝冰惊讶不已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见微知著。”羽引导众人仔细观察沙子,众人的脸凑到一起,黑夜中十只眼睛盯着亮屏上的沙粒。
  “沙丘的流动会使沙子中的石英颗粒互相摩擦,类似于磨砂机。所以越古老的沙漠中的石英颗粒就越圆润。”
  众人钦佩不已,他们无法想象羽从一抹沙子竟能发掘出如此多的信息。
  “知道身处何方,事情就好办了,向海岸方向走,找到当地的社群就能接触到剧情。然后就能得知是在哪个世界里了。”
  事情总算有头绪了。
  只是,真有这么简单吗?
  整片沙漠的地底下似乎存在着一些诡异之物。
  沙漠?地底下的怪物?
  羽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
  不会是艾卡西亚吧?
  他立刻否定了自己。
  怎么可能?第一次轮回哪会这么难?
  而且主神也说了第一次轮回很简单!它怎么可能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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