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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
“嗯?怎么了?”
“你去过战场吗?”
“……去过。”
“那你有看到我爸爸吗?”小苏摩尔抬起头,他的鼻涕挂在他肮脏的脸上,“他在那里吗?”
“什么意思?”
“奶奶说爸爸去了战场,我就再也没见到他了。你有遇到过我爸爸吗?”
“……”
“……”
“总之我们只要是把她找到就行了。”胡地摆出一副轻而易举的样子,“在一群中东人中找一个来自乌西克兰的护士小姐姐……简简单单的啦。”
“难度不是特别高,从概率学上说没有战斗风险。”希尔补充道,“找不到人的概率远比需要战斗的概率要大了……百分之五十左右。有可能六十了。”
“艾米西·布鲁斯维。”我又看了一眼照片,“我知道了…应该不会被我忘记。”
“那走吧,嗯,代号的话,”胡地摸着自己头盔下的松紧带,“我是零,她是雪鸥,至于你的话……我想到了!华夏兼浥特兰双料高级特工,代号穿山甲!”
“滚!”
“就叫黄昏好了,”希尔否决了胡地的无聊意见,“接下来用代号称呼……不要暴露真名。你们应该还是保留着呼唤真名的习惯吧?”
“……嗯。”
“所以我说这是很不好的啦。”胡地自然地接上了希尔的话茬,“你看,这个叫名字,欸,那个叫名字,欸,这不就对面都知道你们是谁了吗?再一查……”
“无意义的废话就不要说了。”希尔打断了胡地的话,“准备开始任务吧。”
说完,她第一个下了车。
艾米西·布鲁斯维,曾在苏卡工作了四年,后来又因为不明原因退出苏卡单独成立了一个小型慈善组织在波西亚帮助难民。情报显示她是在八年前突然富起来的——那正是她在苏卡工作一年后的事情,随后她手上就多出了多笔资金用于购买证券和股票。
没有任何道理不去找她。我随着希尔下车,胡地则把车熄火。在一片肮脏的气息里我们把口罩拉上——虽然它看起来对胡地和希尔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是我们尽量要做的还是隐蔽自己的面孔。
毕竟……他们不是什么正规组织。
“愣着干嘛,直接走不久好了吗。”胡地喊我,“我们已经预约了啊。”
“预约?”
“你看,很简单的啦,大家不要去打打杀杀,你跟我说一下我跟你说一下,大家就可以和和气气地一起好好聊天把问题解决了不久好了吗……”
“伪装成一支采访队伍,我们是记者的保镖。”希尔又又又打断了胡地的话,“过来做先行采点。你不要理睬他的废话。”
“挨你这种样子我其实会很没有面子的你知不知道……”
“你废话太多了。”
我们来的地方只有简易房,说的难听一些就是一堆集装箱,灯泡像吊死鬼一样在电线上发散着昏黄而肮脏的光。外面我看到砖墙——相比于房区砖墙就显得崭新许多,但上面也都是污渍,整体就凸出脏乱差三个字。
环境带来的不安在心头萦绕。亦或许是昏暗环境下给人带来的本能影响。
胡地上去推开了铁门,它看上去没有任何防护能力,就像空壳。哨塔上的人看了我们一眼什么阻止都没有,叫了几声之后才有人出来接待,面容困倦。
“艾米西女士正在休息,我需要去呼唤她。”接待者将我们引领到救助站内,“你们可以先参观一下。”
“好的。”
“四个高点火力,没有重火力,防御薄弱……”待他离开后希尔小声说,“轻而易举。”
“必要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动手。”胡地点了点他的脑袋。
他们的行事思路和我不太一样……甚至让我感到不适,太有黑色行动那味儿了。把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的墙面上,墙板散发着破旧的气息,让人不安。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荒芜的集中体。阴影在更深层的阴影当中沉浮,舞蹈着哀寂的悲歌。不久之后我们的目标人物也赶来,面容枯槁,比起照片上的容光焕发来说根本就像是另一个人。
我注意到她的手上有针孔,加上她的面部特征,我足够怀疑她是注射了成瘾**物……更或者drug。前段时间新出定的法规规定我们在执法过程中应该根据当地法规进行“灵活”行动,这样说来,其实是成瘾性的药物我们也有权搜缴,例如奥士康定,取决于我们自身的执法情况。
说到这里,近期美利坚区又出现了一种名为阿什克罗的新型注射止痛药物,并且通过了FDA的评定,虽然它进入华夏后被直接评定为.毒.品.。
“几位是来处理明天的采访的吗?”艾米西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们身上,面容恍惚,“有事请自己处理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动手?
我向胡地眼神示意,他摇摇头表示不急。希尔也不为所动。
艾米西从露面到离开的一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在得到准许的情况下我们开始在救助站内部活动,安保设施薄弱,医疗设施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平心而论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一股荒唐的诡异气氛,但又说不清楚是在哪里,只能让人想去不断地从武器身上获得安全感。
“搞清楚没?”
“摸清楚了,巡逻路线就那么一条,而且人也不多,两人一组,转弯一圈差不多都要二十来分钟……”胡地小声回答希尔的问题,“高点火力中有一挺RPK,光线昏暗,如果真的要下黑手的话会很简单的啦……”
“你准备好了没小老弟?”最后胡地的话头落到我身上。我点头。昏暗的环境里枪械上隐约的闪光就像夜晚湖面上粼粼波光的反射,寻常而耐人寻味的波动像以往一般出现,又再度消逝。
“先去找她谈谈,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战斗。”希尔补充,“如果她不同意的话……我们再采取强制措施。”
胡地点头。
我点头。
绕开守卫和少有的几个监控,唯一的难点其实就在目标位置在哪里——但是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慈善组织的一些必要生活物资(如燃油)一般都由维和部队统一提供,只有医疗器械和援助食物等物品才由组织自己供应……这样一来就必然会有外人进入过营地,只要肯付出一定的代价,从老鼠手中搞到简易的地图也不是困难的事,更何况这些工作人员住的就是单独房间,摸进来摸过去排查几遍也可以将原先地图上的偏差给解决掉。
二楼最里间的小房间就是目标,留希尔在外边放哨,我和胡地摸了进去。处于职业习惯我还是选择把食指放在扳机环内,把射击模式调节为半自动,进入随时准备进行指向射击的模式。
这个射击方式其实是我这两天在教会这里练的……之前在浥特兰没有做过练习,今天第一次在实战中应用。教会为我准备的武器是和胡地一样的HK433步枪,从手感上来说其实比我自己的M4A1舒服很多,射速适中,不愧是先前要竞争德意志防御军的作品。
但是话说回来,又有谁可以拒绝小公主呢?
(电子越共探头)
阴森的角落……就像是随时随地都会有人出来。在没有灯火的环境下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月光,它的制造者隐藏在灰蒙蒙的云层后,只是隐约露出半分身姿。
完全不一样的作战方式……在浥特兰的时候我们被要求一切都以团队的形式活动,每个人都以一种教科书上所要求的形式活动,而不像教会……完完全全就是以个人的名义活动,我看不到希尔和胡地身上有我们队伍中的那种长期和谐协作的气息,反而像是各打各的,基于自己的单兵能力区完成任务。
楼道里仔细听的话可以发现周围人的梦吟,毫无意识的话语和空气一样在风中萦绕。对流穿梭中带出轻响,掩盖了本就不大声的脚步。
直到……远方诡异的引擎声,越发暴躁。怒骂一般的声响里隔壁过墙传出人在床上翻滚的声响,似乎是有人迷茫地从床上醒来,又再度入睡,只留下几句不痛不痒的抱怨。
“Stop,”胡地小声说,“目标人物已经醒过来了。希尔,外面什么情况?”
“运输卡车,正在接近,距离600,状态不对,马上把目标带走……500米,快!可能就是冲着我们这里来的!”
“收到。”接到希尔的消息之后胡地毫不犹豫地砸开门,一瞬间纯粹的爆响击穿门板和墙壁传入范围里每一个生灵耳中,足以将任何一个人从最深沉的梦中惊醒。
但比起胡地的拳头来说,此刻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卡车的引擎:那辆运输卡打着闪耀的远光灯笔直地向营地冲来,带着身后铺天盖地的灰尘,如同古天竺冲锋时的巨象。
“有人来抢生意?”
希尔自言自语,把瞄准准心对准卡车。一般来说卡车的高度在四米左右,她直接密位下调至100m,靠感觉开始射击目标。
270左右时她打出了第一枪,没有命中目标,子弹击破车窗和驾驶室那一层薄弱的车体之后冲击了货层,在黑夜里只有一抹黯淡的火花。
精确射手马上继续她的射击,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G28愣是给她打出了机枪的气势,也亏得它的重量使得在趴着打开支架的时候上跳不会特别严重。
希尔知道自己的某颗子弹成功地命中了驾驶员……但并不清楚具体是哪一颗,驾驶员的殒命并没有阻止卡车的活动,惯性和残余的发动机动力下机械依旧命中目标,冲开外墙蛮横地创造出一片废墟。
“……“
希尔没有再思考太多,她起身开始奔跑,刚才的连射已经暴露了她的位置。
1,2,3,4,5,6……7。
纷涌的子弹冲进了她先前在的位置,摆好阵势的来袭者开始有序地对她进行压制,大得她不能抬头,只能绕远路去寻找下一个射击位置。
“你们两个还要多久?有人来了。”希尔按下耳麦,“动作快点,我拦不住他们,一个队左右。”
说这话的时候她象征性地对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开枪,虽然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会命中敌人,但是会吸引走他们更多的注意力。
这样一来只要胡地和顾逍遥把人搞到手就可以在她的掩护下离开……她开始向着侦察车的方向移动。
“你们两个还要多久?”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