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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围的难民们打成一片,融入他们……这是神父给我的任务。虽然我并不适应也想不到该怎么做。神父和我说他们大部分都会说英语所以我不用担心语言交流的问题……他可能完全没有考虑过我完全不会的问题。亏得是学院那边送来了新的同声翻译转换器,可以在我需要的时候把我的语言换成与对方交流的外放声音我才得以解决这个问题。
胡地建议我去成为一个形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像荒野大骠客一样成为一个在周围巡逻或者是执法的正义使者那样的警长般的人物,这可是老夫年轻时的理想”。同样的话到了希尔那里就好理解了很多。
“你就是要成为一个让他们都信任你的秩序维护者,”希尔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向他说的警长一样,在美利坚西部运动的时候就有很多这样的人物,公平公正,维持秩序。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但我更觉得他们自己说让我去当临时警察就说明白了,为什么还要和我叽里咕噜那么多话。我听着那么一大串洋文就算是有同声翻译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还指望我干别的。
送过来同声翻译的时候还顺道把我的电击枪送了过来。据他们说来小队已经听说了我要去当警长的事情,就顺道把我的电击枪送了过来,还没有我的M4A1,一天没有我的小公主我就浑身难受(悲)。
还有另一件事让我担心的是万一有人袭击,我自己手上单薄的M1911可没有办法去应对任何射手,就算是一把AK47.我没没有还手之力。
周围的欢闹声淌入听觉中时可以带走我大部分的不安,相对于我们的辖区来看,教会的负责区就显得静谧而安详,孩子们在这片曾遭受磨难过的土地当中用树枝和报纸制造的简易玩具欢闹,他们把纸揉制成球,再把它.插.入.树枝的顶端,把它们像法杖一样挥舞起来。
但有些地方让我感到不对劲……站在他们的‘公园’旁边大约五分钟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股怪异的感觉来自于他们的语言,这些皮肤上带着干旱沙砾气息的孩子们使用的是英语而并非他们的母语。克雷伯尔的经历实质上也让我对他们的语言习惯有一些了解,在我的印象当中他们基本采用的是阿拉伯语,少数会使用阿拉姆语,但英语是属实少见。
“早上好啊,警长。”
“您是?警长?是在说我吗?”我看着这个不认识的……少年,他的面孔看上去比我大了许多但身高却矮了不少,看上去也就比洛冰高了一点点。他的衣服已经显小了,露出几乎没有肌肉的手臂和肩膀,锁骨尤其突出,看起来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后果。
“额,您不是吗?”不知名的少年脸上出现少许尴尬色彩,“希尔小姐对我们说只要出现一个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像他们一样的人的话直接称呼他为警长就行,看来是我认错了,抱歉。”
“按这个说法的话我就是了……我只是不知道你们会这么称呼我,抱歉。有什么事情吗?”
“希尔小姐说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间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是真实的吗?“
“对的。“
他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但他不知道的是实质我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担心于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而导致的孤立,我实质上是处于想要区和他们沟通而却无从下手的状态。
至少开头是好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跟着少年走在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好奇的居民选择把自己的头探出窗口和拐角,远远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选择收回。
他引领着我走向一座屋子,在周围一片狭小的铁皮房当中它显得极其突出,就像是被刻意地制造出来一样。屋子并没有门,而是留出了一个宽敞的开口,我注意到地面上有电线。它像红色的细蛇一样蜿蜒地爬上屋顶,知道连接在屋顶焦黑的白炽灯泡上。
顺着灯泡往下看是几张简易桌,非常破旧,桌子脚被纸或者布缠起来作为一个垫脚进行保护。屋子里都是孩子,目测年纪在七八岁左右,也不排去一些过大的或者是过小的。看到我被带进来之后,相对大的孩子就马上缩到了墙角当中举起双手。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突然的蹲防吓了我一跳,不过我马上就意识到了原因。接下来少年的话也印证了我的猜测:“他们出生的环境通常都是战区,所以说……这是警长!不用害怕!”
环顾四周,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看不出来……是类似于,嗯,托儿所?”
“不是,是教室。或者说叫它学校也可以。”少年的回答实则出乎我的意料,散落在桌面上的铅笔和削笔刀的确和他说的一样。拾起桌上油腻的草稿纸,我看见纸面上留存的几个基础单词和一些简单的数学运算。
“这里看起来不需要我啊。”完全不对口的任务引起了我的疑惑,不管这么看来,别人都不会把我和一个老师之类的角色联系在一起,诸葛雨那种形象倒是很合适,“所以说你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让你来教书啊,警长。”少年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是说需要帮忙时可以找你的吗?”
“帮忙是这样的帮忙?我看着像是会做这些的人吗?”
“可是希尔姐姐说不会的都可以找警长啊,”小萝卜头里有一个小小萝卜头举手,“胡哥哥也是这么说的!警长难道连这些都不会吗?”
“那为什么你们不过去找他们两个教你们啊!”
“希尔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胡哥哥太菜了!”“他说自己太老了不会做题了!”“就是他自己不想干!但我们找不到希尔!”
“停停停停停!”一瞬间传来的声音太多,幼年人类的叫喊和同声翻译的实时解读混合在一起重叠,让耳朵产生了不堪重负的疼痛,“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今天修女有事不在,”少年脸上露出怜悯的微笑,“胡先生说就由您来给我们上课了。”
寄。
……
我人直接傻了我都。
说句实在话吧,我是知道和学校这玩意还挺有缘分的。虽然说我自己也是个学生,不过在克雷伯尔的时候我就不止一次地在学校中和人激情对射;而在浥特兰的时候搁教学楼里头打枪那更是家常便饭,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假期间唯一一次任务还是在学校……敢情我是到哪都要去当地学校走访一趟是吧?我教育部下来巡视的?
麻。麻中麻。麻中麻中麻。
现在,我深刻地痛苦着为什么我两个小时之前要来这里。
对于有的人来说,两个小时可能还抵不上两盘联盟;对于有的人来说,两个小时比他们的防沉迷还长了半个小时;对于某些网络孤儿来说,两个小时比它们嘛存在的时间都多了十几倍。若是换到平日里来讲,两个小时,就是梁栋他们的四五盘农、季凌的两盘战地、季寒的一部漫画或者小说而已……哦对了差点忘了季凌现在转去玩人间地狱去了,2042,狗都不玩。
而我,却在这短短两个小时内坐大牢。这帮子小屁孩一开始还是正经问题,到后面就开始不正经起来,什么“警长,为什么1+1=2而不是等于3”,什么“为什么2叫做2而不是叫做3呢?”,半小时之后“警长,为什么不可以把2叫做把2叫做3把3再叫做1呢?”,问题是越发比越发地离谱。这题目也挺离谱地,前面还是简单小学难度的个位数或者是十位数的加减法,后面跑出来道函数?这题都是谁出的?
“是胡哥哥出的!”旁边的小孩扯着嗓子大喊,“他经常在后面多加一道题的!警长你快点做啊?”
“你们又听不懂这些我讲这些有什么用啊,你还不如去吧他们交给你的口诀多练两下!“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你又没讲给我!我还没有听过!“
“警长警长!“教室的角落里又有小孩子嚎叫起来,”17乘5是81不是85!你做错了!“
“你自己做错了!重新回去再算一遍!“
“我不可能做错的,我拿手指一根又一根数过去的!“
“那就再数一遍!“
“警长,“我忙着回答的时候又有一个小孩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直接说吧什么问题。“
“警长,你妻子知道你这会儿在这里吗?“
“不存在的玩意儿你说她怎么知道?“
“那你恋人或者说未婚妻呢?“
“啥玩意?小孩子不要整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好好过去做题!看一百遍女人女人不是你的,看一百遍书知识就是你的!“
“可是我爸爸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了5个妻子了,而且那个时候我大哥都已经出生了。为什么警长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是没有未婚妻或者是恋人呢?”
……破防了家人们。破大防了。
“喂,警长小老弟?”用着用着耳机里突然出现了胡地的声音,突兀的信号一开始还让我误以为是有哪个新来的人进入教室,“你听得见吗?”
“听得见,是有什么事吗?开饭了吗?”
“和开饭没关系,先把你手头的事情放下来,出现特殊情况了。”胡地在一遍和人谈话一边向我传递信息,“有不明人员进入了我们的辖区,男性,留有胡子,带着一把AK,没有防弹衣,现在不清楚他去哪里了,做好准备警长,你干活的机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