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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是层出不穷,就像屋漏,却又恰好是夜雨频繁,雨天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碧蓝,蓝得像海一样。
昨天我们还在安塞尔执行任务时德意志宣布将重返波米亚并建立更大的收容和维和机构,增大百分之三及以上的难民收容人数,降低难民收容门槛。……而一切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性别对立。如今的德意志各种游行和后继的军民打成一片层出不穷,高层人士纷纷加入绿教,这个被称为全欧洲最冷静的民族如今又一次站在了选择的边缘。
同样是昨夜,美军宣布刺杀了阿布鲁·吉尔马哈·亚里士卡吉,也道尔交战区中排名的约为第二的军阀势力头领,我们到达难民营时的下发资料中也标明了他是著名的激进派。我们凌晨4点左右时回到波米亚的时候西边的枪声就没不停过,各个辖区的装甲部队都被拉到西侧建立防线和路口检查,无人机也紧急起飞开始在周边一带巡逻。
内部有的问题也很多,上次医院事件当中后续的文件处理、伤员、影响,原先在规模火灾的重建……事情多得难以想象。
“有可能会打过来吗?”艾米莉卡看向远方,眼中荡漾着我看不懂的惆帐。
我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四周一片喧闹,哨所外的学员们正在紧急撤出难民建立军事隔离区,包着小孩的学员和人潮一起向内涌动。
请求支援的申请也在今天早上交了上去,刚刚批准,下一批学员正在准备。
“我看你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叶凡从后面慢慢走了过来,“你们是不是应该去休息一下?”
“有吗?”我看着叶凡,眼中都满是疑惑。
“你……你自己这么想就算了。”叶凡有些尴尬地转开目光,他的嘴角微微咧开,形成一个掩盖性的微笑——
微笑。一道又一道的。血红色的。叠在一起。像是微笑,又像在嘲笑,黑色液体从裂缝中渗出……一滴一滴地落下,可却又一滴一滴地漂浮在半空中,像漫威电影中的青液一样,半空中凝聚出扭曲的人脸……
“别想了。”
艾米莉卡出声打断了我的臆想:“有些事情你去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还不如不想。”
“你不回去吗?”
“回去?”艾米莉卡看着我,眼中有一丝诧异,但更多的还是像井水一样的平静,“为什么要回去?我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上课啊。”
“我学的课和你们又不一样。”艾米莉卡把自己的目光又放回到残亘断壁上,“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没有什么好回去的。”
“好无聊啊,”丹妮趴在窗台上死死盯着东边,“我也想去东边防线上,老大不如我们转院吧,这样你也梦想成真我也梦想成真……”
“丹妮!”叶凡揪住丹妮的后衣领,“太不像话了!你和我过来一趟!”
“丹妮又被拉走了呢。”季寒叹了口气。
“刑啊,”我盯着丹妮大概只有一米五的身躯,“可铐……”
“嗯?”季寒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
“手机拿来!我检查一下!”
“出任务……没带……你别翻!痒痒痒痒痒!”
“砰嘣!”
枪声撕裂天空,我吓得一个激灵把季寒压在地上,喊了声“卧倒”就向艾米莉卡冲了过去,短跑奔跑时切开空气的响动于耳边。下一瞬我听到了隔壁房间中脚步密集,几近狂暴——
“没有什么情况,防线那一带开枪了。”艾米莉卡平静转身,细长白发在微风中上下摆动,发尖闪动来自太阳的光芒。
“噢……呃!”叶凡没有刹住车一头撞在了我身上,“我……好疼!我靠你身上装了什么啊这么硬!”
“防弹插板。不会有low逼不知道吧?”
“轰!”
第二次的声波和振动一起袭来,季寒刚刚才爬起来又一个不稳趴回地上,街区里响起海啸般高昂的哭叫。等到我重新抬起头时天空中多了一朵如同火山喷发时的小型蘑菇云,缓缓向四周吐出灰土,将穹顶染成污浊的混色。
“先都别起来,”我制止了其余人想要爬起来的行动,“我先问一下!小队成员做好战斗准备!”
爆炸已经引起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初期的混乱过后,指挥所给出了统一回复:“东侧防线处理了一起汽车炸弹袭击,无人伤亡。”
“顾队长!”一名B院学员跑进了哨所,“前面出了些状况,可能有些危险,队长她让我叫你带你的小队过去。”
“叶凡,你带着VIP到后面去。”我看向季寒,“我们走。”
在这个季度B院的武器装备升级了不少,虽然还是没有跳出该死的三连发就是了。还记得我们假期任务吗?每个学员都有,比如说华夏区去当军训教官、美利坚区去开童子军夏令营、俄尔罗斯区去负责夜间治安、枫叶区去给人家修燃气管道等等等等,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菲的金额(虽然我们都没拿到,深刻认证了羊毛出在羊身上,犹太人听了沉默资本家看了落泪),再从这个季度下发的经费中拨出一部分来塞进B院,成功完成了装备升代。
原先的M16A4被升级到了M4的卡宾,虽然依旧是谁用谁拉垮的三连发射模式,不过减少的长宽和质量换算到实际的作战当中升级的战斗效用可不是M16A4有可比性的,而且,班长、观察员以及几名负责近距离作战的学员统一更换成了和我们一样的全自动M4A1。接着,在有充足经费的情况下,班长、副班长、班组机枪射手、通用机枪射手、医疗兵一个一个发了一把格洛克17,虽然选它的原因还是因为格洛克这些年在17上接了不少订单而造成的成本大辐度下降,不过还要什么自行车?
这波啊,这波叫四等人升成三等人,一等人却有人已经开始换装416了。
今天负责这一片的是谁稳第三队的队长钟意,一位来自林吉的东北老妹,困为每次在群里都使用他们那一带语气发言而天天被人调侃“你为什么可以发语音”。不过,相较于人们一致对于东北的印象相反,人家长得柔柔弱弱地看上去三天没吃饭一样,像是狼群里跑出了一只小绵羊。
“嗷那个来了嗷老弟,”钟意朝着正前方拿手比划了一下,“就在前面,有个老妹儿,全身都裹在袍子里,不是我说那眼神真的是我勒个去啊,看着就漻得慌……”
“袍子?”杨适修脸色一变,“我特么感觉……”
“别感觉了,”我慢慢停了下来,“我看就是。先去看看。钟队,你让你的人加快点速度,然后问一下指挥能不能送一点人过来拉封锁带。”
“那整挺好。”钟意点了点头,“那我去搞了。”
女性,白种人,肤色因为长期被太阳照射而显黑,但也没有到黑叔叔这种恐怖的地步,女人面部疲纹众多,推测来说应该是经厉了长期的劳动,但从面孔上来说应该只有二十来岁左右,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三四个学员分散围绕在她身边,保持着安全距离,手指在扳机附近游动,枪口虽然下垂,但似乎像是被强行往下按压的龙一样,不时地想向上抬头,吐出自己的锐焰。
“怎么说?”我走到那几个学员身边,“可以……交流吗?”
“不些困难,她好像不太愿意去说话……也有可能是我们看起来太凶了?”其中一人回道,“反正我们也处理不来,要不换你们上好了。”
“也可以。”我点了点头,“你们归队吧,交给我们好了。”
相对B院来说A院遇到的这类突发事件更多,也理所应当地应该会拥有丰富一些的经验,这似乎是一整个学院的整体印象。但问题是我们先前所在的部门是快反,落地开打,不可能会有处理经验。
“诸葛、梁栋,”思考中我选择了之前和我们并不是同一个班的两人,“还有杨适修,你们之前有没有遇到过这一样的情况?”
“队长,你这就有些明知故问了。”杨适修苦笑着走上前来,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着痕迹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我隐约望见他胳膊上的青筋在不断游动,像是潜隐在皮肤下的小蛇。
“啊,”诸葛雨突然想到什么反应过来,对着杨适修蹙起秀气的眉毛,“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
“什么?”梁栋一脸黑人问号。
“别聊了,我们到时候回去再聊。”我咳嗽两声将队友的注意力集中起来,“这样吧,杨适修你第一个讲,讲得尽量快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杨适修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似乎是被他的目光刺痛,女人往后走了一步,死死抿住嘴唇,“当时吗,你们也知道的,是一个炸弹客,和她穿得差不多,只不过当时的那个女人脸上多了一块面纱,只露出眼睛,黑色的……”
呐呐中少年瞳孔深处荡漾,与他一同诉说彼时无从发泄的恐惧:“然后她就碎掉了,炸成一块一块的,满地都是血。我摔倒了,我爬起来拿出枪跑过去救约翰尼,我跑到他旁边,解开他防弹衣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身上都是血,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该怎么去救他……”
“杨适修。”季寒轻轻地喊他。
“杨适修。”我稍微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一只手按住杨适修的肩膀,季凌正对着杨适修的脸“喂,杨适修……杨适修?杨适修?杨适修!?杨适修杨适修杨适修!!”
“……”杨适修忽然停了下来,面色僵硬。接着他轻轻拨开季凌的手:“我没事。”
他左顾右盼:“算了,你们继续讲吧,我……没什么好讲的。”
相比起来梁栋就直接很多:“我遇到过,我看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太懂,所以说我建议问问江璃和路晚睛。”诸葛雨摇了摇头以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并打开麦克风的开关:“路晚睛,你们说呢?”
“马勒个巴子的你在讲什么啊?”路晚睛莫名其妙,“一个人的脑子别屁股上的是吧?我们这是又什么都看不见,拿你在天上的嘛看东西的是吧?”
“……好吧,问你遇到人肉炸弹的事。”
“这么大的事你特么现在才说你脑袋里长蛆了是吧?”
路晚睛直接开骂,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都待在那里,我们开始转移!”
“先和对方好好交流。”沉寂了许久的江璃也随着路晚睛开始说话,“没有人会平白无顾地想着去死的多交流交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女性吧?那就让女生上去先交流,现在从指挥那里摇翻译和排爆过来……”
“我。”洛冰抱着自己的小工具包走上来,平静的脸部表情却掩盖不住双眼中的激动,“我。”
“先别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我们现在只是在做一个假设。”我看着洛冰,继而转向看着所有人,“别把事情想得太大了,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只是我们神经太紧绷了……”
此时一阵风来过,轻轻带起破旧的披风,露出下方的炸弹背心。
......
本卷预计上线特典为洛冰,插画已处于定制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