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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开始是稳定的一点。”
一片漆黑的屏幕中出现了微弱的蓝色光力,正如宇宙的起点一样。
“后来就在某一刻,世界改变了。”
随着背景音乐的变化,光粒化为浸满世界的火流,冷却中逐渐演化成地球……“世界一直向更混乱的方向演化,从下一层次再到下一层次。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一切孤立系统都朝着熵增的方向演化……”
“除了我们。”
“生命是为一种自发地以秩序对抗混沌的事物,先辈们在一无所有的旷野上建立了文明,建立了秩序,建立了历史……如今轮到我们了。”
浥特兰的标志闪现:“混乱是宇宙的规律,而秩序是我们的使命,而今天,我们会在每一个角落。”
视频切换于不同的场景:侦查部队与当地武装交火,后续人员掩护平民撤离,陆战队员抓捕毒贩,快速反应部队从天而降搜查建筑物,医疗部队为平民提供援助,无人机打击了第一视角……基本都是我们先前在阿克利亚的画面,但镜头上同样也没有几个露脸的人。
“等等,”季寒伸出手把视频往回调了一点,“这个锁匠的视角……好像是哥。”
“什么?!”季凌马上凑到屏幕前面,“哇,还真是,我这是要出名了吗要成为继续巨星吗?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别挡着傻叉!我们不看的是吧!”路晚晴一把让他安静下来。
旁白继续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像他们,是在每一个你看得到看不到的角落,守护你。像我,则是……”
身着军礼服的少女在黑暗与阳光的交界处向镜头抬头,太阳从她背后升起,她的瞳孔闪亮,臂章灿灿发辉。
“我的名字叫艾米莉亚·麦克威尔,第一届浥特兰代言人,比起他们,我更适合在这儿——”
“以非至强者的身份,保护至弱者。”
视频关闭。
发布时间36分钟之前,发布用户浥特兰官方账号。
“我我我我我!”季凌一脸兴奋的要上去看回放却被杨适修推开:“去去取我的手机!”
“一下!就一下!”季凌坚持不肯放弃,“哥!求你了哥!”
“不——嗷!你小学生啊!”
“哥我求你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去睡觉吧……”
一番打打闹闹后,大家又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回笼觉,走起!
大脑:不,你不想。
睡觉!
大脑:不,你不想。
睡觉。
大脑:不,你不想。
睡觉……
大脑:不,你不想。
睡,觉……
大脑:不,你不想。
睡……觉……
大脑:不,你不想。
我*****!
算了,不睡就不睡!
我翻身而起,在黑暗的房间中微微拉开窗帘,露娜的借由一小道裂隙泄入,拉成了独属于白月的帷幕,而银白流华就静静交织成帷幕的每一块色斑,流淌着安然与祥和……仿佛能容入灵魂的祥和。
好美。我上一次看到与之相似的景色,还是在……
还是在什么时候?
还是在什么时候?
还是在什么时候!
黑色的天花板。不,白色的天花板。正正方方的照明灯向四方铺满了惨白光线。窗帘是打开还是合上的?是,是打开。重叠的雨在玻璃上碎裂,窗外是无尽的黑暗,还有……
还有什么?红色,字迹,时间,署名,您的亲属,雨声……我在害怕什么……我在拒绝什么……窗外有鸟儿的惨叫。不,没有,我在窗上看见了……
“顾柔,死在世界革命军手里。”有人对我说。
撕裂般的痛楚……血红的人影……人影周围生长的花血治而妖艳……那个人……
恨……HATE……Lahaine……让我……让我……让我去……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就一定得是我?
明明……我什么错都没有犯。
明明……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干。
姐姐……妈妈……爸爸……
我记得你们都和我说好人会有好报,可为什么,我没见到……可为什么,你们都……
顾逍遥啊,你选择的,你坚守的,你相信的……真的都是对的吗?
如果是对的,可为什么他们都离开了?为什么只留下了我?是苍天下旨,亦或是,所谓的善良的代价?
“逍遥,坚持善良,不是因为善良有什么报酬,而是因为我们打心底认为这件事是对的。”顾柔曾这样对我说过,可这样的善良真的就是善良吗?
有人守道一生,有人伤天害理,然后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对的,不是世人皆情,世人皆浊吗?
那么善良……又是什么?
我不想去考虑这些,我只想,只想……
只是想去……
我拉开窗帘,黑夜中一轮血月悬空,曼珠沙华遂光华散落,遍地生根。人影独立在花海中央,伸出右手。
她伸出右手,仿佛在向我发出邀约。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又不由自主的前进一步。
我知道的……你在呼唤我的。
“逍遥,不要陷在里面。”我隐约看见了顾柔的脸,充斥着怜惜,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顾柔,死在世界革命军手里。”举起的手机里传出熟悉的声调,由电磁信号创造的音律依旧形同人生,却少了三分烟火六分生气,只留下一抹冰冷。
顾逍遥……
顾柔……
姐姐……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
痛楚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多么奇怪又可悲的痛楚啊,我明明感受不到,又偏偏痛的要命。
入目的地面没有一枚六便士,我只能抬头仰望月光——
白月光在照耀。红月光在闪烁。不详的粉红色充斥一整个世界,向来自地狱的投影。花海中人影不断闪动模糊,似实若虚。
这又是谁呢?我将目光投向远方。
曼珠沙华凋零,紫罗兰一点一点从地面中伸展,无处不在。疼痛逐渐消失,神志在仍有些混乱的脑海中回荡。
无尽的紫中独立着一个人,白裙裹身。熟悉的气息从各个角落直冲心头,涌满了一轮白月。一切又变得安详起来,只是安详……澄带着一些莫名的心酸和哀伤。
我正对着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说不出话了,只是露出了一个和她相似却不同的微笑,饱含酸楚。
那是某个……我认识的人。我凝望着她,她眼中含泪,凝噎着开口:
“逍遥……”
……
我是被人扇醒的。没错,就是你们想那个扇。很大很痛,下次不想再来了。
刚醒来的我一脸懵逼……不对,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刚才……是梦吗?
脑子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我只注意到了江璃在旁边。
等等,什么东……
“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在——呜!”我发出痛呼。
“别吵,安静一点。”江璃眉头微蹙。我才发现她拉住我的手腕,直接搭在脉搏上,面色有一丝凝容,不复往日的洒脱。
“啊?”我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
怎么感觉我像小学生一样?
索幸这种诡异的气氛并未持续多久,不到半分钟后江璃就将手松开:“没事了,该起床了。”
说完她还往下看了一眼:“皮卡丘……你的口味还挺unique的。”
“啊!”我手忙脚乱的整理衣物。江璃抬起手腕:“一切正常,心跳没有异常,不过我感觉他应该是做噩梦了。”
“PPTSD,抑郁症还是狂躁症?”艾尔莎的声音从江璃腕间的手表上传出,“我感觉他内心最深处藏了什么东西,话说你知道他这个问题吗?”
“知道。”江璃回答,“一直。”
“什么Always?”我问道艾尔莎和江璃一直用英语交流,语速很快,我的英语又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堪堪听到了一个“Always”。
“没什么。”江璃手一划切断通话,“我来叫你起床,别忘了今天还要远足。”
“哦……不对啊你怎么进来的啊!”
“你自己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