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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常说:大考后是非常容易生病的,因为你既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脑力,你又放松下来,身体的警惕性和抵抗力自然而然的就下降了一大截。
例如季凌。在极度的放松、熬夜、冰阔落中,这个逼果然不负众望地……感冒了。
“阿嚏!”
“没有体温,只是常见的感冒,三天之内就能好。”杨适修拿回体温计,“症状倒是能用感冒药压下去,不过他这三天之内都不能让他去学校。”
“那军训怎么办?”我问道,“按小队集中制的要求来说,我们都得在一起……”
“……可我们又不能把它带学校去,万一有传染性呢?”诸葛雨接上下半句话,“我们出了什么差错丢了可是学院的脸……人死事小,失节事大。”
“你们能不能别搞得跟我死了一样阿嚏!”
“哪有哪有,乖啊~”路晚晴温柔地说,“小季季啊~你最爱吃的冰西瓜~”
“滚!”
“小队集中的要求是因为安全问题才考虑,我觉得我们可以把他留家里,这里是华夏,又不是自由美利坚,”梁栋抱着胳膊走来走去,“安保不可能有问题,保安基本都是退役老兵,李叔还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侦查连连长呢。”
“我擦,这么**?”
“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呆这里了!”杨适修不满,“能白蹭多少伙食费啊?”
“我艹你是掉钱眼里面了吗?”
“他。”洛冰突然虚空一指杨适修。
“我?”杨适修指着自己,“哈?我干啥了?”
“他昨天偷吃你泡面调料包了?”季凌问。
“他拿你炸药包了?”我问。
“他就是你妈给你生的那个弟弟?”路晚晴问。
“他昨天偷的是你的姨妈巾?”梁栋问。
“姓梁的你什么意思!”杨适修勃然大怒,“你这是对我的人格侮辱!昨天那包是我从超市买的!”
诸葛雨大惊失色:“你还真有?”
诸葛雨、季寒、江璃、路晚晴,交换一下眼神,齐刷刷低头开始翻自己的包。杨适修气结:“不是,我是买来试试能不能当止血绷带用的!”
“不对!”即使生病也没能阻挡季凌作为盲生发现华点,“你平时这么扣怎么会自己掏钱?”
“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杨适修,他是我们战友啊!”季寒对杨适修的不幸遭遇感到义愤填膺,“万一……”
她的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小、表情越来越兴奋:“万一他是被XX人了要止血呢?”
众人:!!!
洛冰:???
我的意思是让他去顶替不就好了吗?
算了(=_=)。
我累了,毁灭吧。
“这么说来是蛮有可能性的。”江璃用手撑着头,“我看他闲着没事就开着轮椅乱转,作案场所的话西北边就有一栋没人去的楼。”
“哪里?”我的脑子转不过弯。
“那啥?”路晚晴挠了挠头发,“食堂后面?”
“那里还有楼?”
“我想想……”诸葛雨开始回忆,“报告队长,学校地图上的确有一栋楼,被食堂挡住了,地图上没有标记。”
“嗯……哦,我知道了。”还是我们之中最熟悉博莱图的梁栋给出了答案,“是射击馆。”
“射击馆?”
“该死的这么高级,这就是资本吗?!”“不是吧,这年头还会有学校开设计馆,大学都没有吧?”“我之前读的高中里有弓箭部。”“不是禁枪的吗?”
“这射击馆都好多年前的事了,听说以前还打出过一个奥运会金牌,但后面射击馆发生了火灾,就停用了,一直荒废到现在。”梁栋解释,“据说是在半夜发生了弹药自燃。”
“荒废的没有人来的楼,”路晚晴敲打桌面,像最终审判的法官,“心机之蛙一直摸我肚子!”
“要么,杨适修是女扮男装;要么,姨妈巾是给他自己,要么是给别人的——”
“你这不是废话嘛。”江璃忍不住吐槽,“你是想要搞清他是0还是1吗?”
(注:以下内容均为路晚晴脑补,在现实中可能发生)
夏天。太阳。大森林。小木屋。一个在轮椅上、四肢打着绷带、长着鼻勾鹰、眼鱼死、唇肠香的男人,他脚下的轮椅无风自动。
“什么鬼啊你这场景有问题吧?”
“我为什么这么丑啊?我要告你侵犯肖像权!”
他就是我们的主角,辣个南宁杨适修!只不过现在这个主角在大学中踏轮椅而行,血条就跟被六神装大小姐一炮打出了名刀一样。
“血不是还挺多的嘛?”
“反正下一秒都得死,有区别吗?”
和总而言之,他的血条已经到了,只剩下放大镜才能看到的那一点绿色,他的双腿本是充满力量,肌肉发达,两肢发达,四肢发达,人速度的根源,造物主的骄傲,却因为与自己妹妹发生了不伦的出售的禁忌之血,被父亲生生打断了腿!他的双手,原本雄厚而有力,可以在西伯利亚的老森林里硬生生掐死三头非洲象的手,却因为在德国骨科无数寂寞的夜晚修习狂野比尔之道,变成金拱门每个星期二和星期五打折出售的原味鸡!
非常恐怖,兄弟,非常恐怖。你在蟹堡王都没见过这种恐怖的事。
杨适修开始怀念自己的最后一顿饭,那是他最爱的美食,一坨热气腾腾的奥利给。味大,劲贼冲,还新鲜,一顿饱。可惜在这冰天雪地中哪来的奥利给?他已经要失去意识了,求生的本能让他用已经完全断裂的声带大喊:“救命啊!”
有人托起了他,带着他走向冰天雪地中废弃的射击馆,他迷迷糊糊地问:“谁?”
“I'mV♂an,I'maartist.DoyoulikeV♂an游戏?”
“你是来救我的吗?”
“yes,sir,that'sgood,deep,dark,fantastic.”
……
“原来是这样的吗?我明白了,我会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的。”我同情的拍拍杨适修的肩膀,几乎要为他的不幸遭遇哭出来。
“你在笑吧!我看到了你在笑吧!”
“喂,杨适修,”季寒兴奋地围着杨适修的轮椅转圈圈,“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是攻还是受?你们准备要几个孩子?你们第一个孩子叫什么?你们第二个孩子叫什么?最大的孩子几岁了?”
“你也够了啊!这就是被BL漫画毒害的当代女青年吗?”
“节哀。”梁栋安慰杨适修,“我们不歧视,也不反对,只要你不找我就行。”
“哇哇,挖到底是怎么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就买了包姨妈巾做实验啊!”
我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问:“你会来大姨妈吗?”
“不会啊。”
“你为什么不会来大姨妈?”
“我是男的啊!”
“很好,看来你并没有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产生障碍,那么就是下一个问题,你买的姨妈巾是自用还是他用?”
“当然是自用……我呸,我拿来做实验的!还有都这个点了,你们怎么还不出发?”
“你不去啦?”
“废话,去了又不给钱,我打白工啊。”杨适修作势要走,“打白工是不可能打白工的,这辈子是不可能打白工的。”
我冷笑:“你以为,今天除了季凌以外还有谁可以在我们所有人都在打工的时候幸免于难吗?梁栋季凌跟我上,剩下的搬轮椅注意,不要碰到腿,抬走!”
“不——要——啊——”杨适修死死拉住门,“住手,你们都快住手,不要再这么做了!”
“放弃抵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不!让我死在资本主义的荣华富贵里,我堕落了,让我一直呆在里面,我要当米虫!”
“一,二,用力!”
“不要啊!”
这是杨适修最后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