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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主题吧。身居上层的大小姐不只是闲的无聊来这里找隶士聊天吧。”
莉莉卡:“的确如此。我想见识你是否有无论在什么环境都能生存下去的实力。经历过一次「魔之灾怨」的你已经体会过它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吧。”
“托此,用完了所有的运气。连赚钱的委托都接不到。”
莉莉卡:“机会,要是有赚钱的机会,你会向我展示自己的强大吗?”
“创造这种机会的,只有「魔之灾怨」吧。”
结合上次魔族的话和今天迎击公会的异常,他大致猜到了古拉塞斯塔即将面临的事态。
“我们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
莉莉卡:“原来如此,已经知晓了吗。让我再说明一下参加的规则。参加「魔之灾怨」的兵队和罪犯大多数都是没办法赚取必要的贡献证的人。迎击公会会对他们施以破魔符咒。如果战斗败北,最坏的情况就是被捕时将由他们从魔物的体内净化它们。活下来的人会活得大量的报酬。同样你也不会例外。”
“死了的话全部就结束了。假如我拒绝的话?”
莉莉卡:“你不会拒绝。”
“为什么这么肯定?”
莉莉卡:“因为你是把约定放在比性命更首位的人。”
“如果你被骗了呢?隶士之笼不存在不会说谎的人。”
莉莉卡:“……也就是说,之前的话全是谎话吗?”
少女顿时慌乱起来。从对话开始,她对他的一言一行都未抱有该怀疑的成分。
“开玩笑的,别当真了。”
莉莉卡:“好吧……再问一次,你做好觉悟了吗?”
恢复镇静的情绪,莉莉卡郑重确认道。
“不管多少次都是相同的答案。作为交换可以跟我约定吗?”
隶士能与贵族约定,无论怎么想都不现实——不过只有这个机会,也许是最后能抓住的。
莉莉卡:“约定……吗?嗯,只要能在我履行的能力范围。”
“我在灾怨里死掉的话,就拜托你把这家伙送出古拉塞斯塔。她的名字叫阿斯米娜。”
莉莉卡:“这样啊……我明白了。我以露希蒂涅家主的身份与你约定。不过……”
莉莉卡黯然垂下眼帘,名为悲哀的情感占据她的瞳孔。
“我不想让别人死,讨厌分别……”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使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应对。
那不是虚伪的情感,只有真正为别人悲伤的人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因为一个无关的奴隶即将迎来的死而伤感。
或许这是幼稚的发言,相遇的人总会有分别的时刻——但他切实感受到那股涌动的心情。这就是活着的人与“尸体”最为醒目的区别。
“那就再来约定。直到在见面前谁都无法杀死我。”
莉莉卡:“咦?这样的约定……可以吗?(惊奇)”
她望渡他。
“啊,跟约定相比它更像诅咒。一个实现前不论如何都无法心安理得赴死的诅咒。你,相信吗?”
莉莉卡:“呵呵……我相信你。「魔之灾怨」结束以后一定能重逢。”
有了新的约定,莉莉卡重新振作精神。那份原本的忧伤很快便被新的情绪取代。
莉莉卡:“能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你应该知道才对。”
莉莉卡:“(摇头)我想亲自确定。”
“卡多亚.兹卡萨。如你所知,只不过是个隶士而已。”
莉莉卡:“我是莉莉卡,莉莉卡.露希蒂涅,露希蒂涅家族的现任家主。为寻找强大的人而来。”
她微微一笑。
“申请许可会在明日下达。正式允许去往「魔之灾怨」的战场前,保存体力准备之后的战斗措施。”
没过多久,莉莉卡便在守卫的陪同下离开隶士之笼。
为一个陌生人的死而感到哀伤,为一个陌生人的身而感到欢悦。古拉塞斯塔还有这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