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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历久弥坚,之死靡她 / 十六章 断臂上的花朵 3

十六章 断臂上的花朵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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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空区——禁区——4月24日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孩子们的嬉笑声在旧医院里响彻,越来越多的生机在阿波菲斯的身边萌发。
  阿波菲斯的旧医院在委员会时不时前来的车队的帮助下进行了翻新,越来越多的遗孤被送往这里接受庇护和治疗。
  委员会的士兵们也很乐意去帮助阿波菲斯,在战火中诞生和长大的他们,在看到这些孩子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会升起共情和怜悯。
  他们一直以来战斗下去的理由,就是希望让未来变得更美好一点。
  遗憾的是,己方基地内不允许有战斗人员以外的人入驻,这样不仅会影响和泄露机密,同时,基地内较高的重能含量,即使是成年人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更何况是孩子们。
  基地内部的高层也基本默许了士兵们对其的援助,甚至特批了基金,士兵们无法把他们带回文明之中,但也尽了自己的力去帮助他们。
  车队最近来的频率越来越低了,基地内部紧张的气氛越来越重,冬盟两派之间不断进行的摩擦让内战一触即发。
  委员会支持的依旧是新派,对于冬盟新派的武器装备供应也在不断增加,军工厂每日每夜的运行着。
  委员会内部对于反对进行清洗及改革的保守派,也进行了刺杀或罢免,林副也成功控制了几乎整个议会。
  委员会的公开维和部队是40万人,而林、兹、艾三家的私兵总和在不断膨胀和吸收下达到了48万人,公开的维和部队也大部分在政治工作下加入了即将来临的清洗,自然,不加入的,也已经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通过情报机构和间谍,冬盟贵族派内部已经被特化的诟者渗透了,甚至头目的前公爵也已经背叛了人类的种群,出现了诟者化(以下简称诟化)的状况。
  诟化,是指在被寄生者未死亡的情况下,自我意识被渗透的诟者杀死,而被诟者代替,同时,身体出现局部诟者化的状态。
  贵族派上到头目,下到士卒,以及在他们控制的区域内的平民,都大量出现了诟化。
  委员会向各国发出了警告,同时也对于其他国家进行了检测,结果发现,几乎所有的国家内部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诟化。
  通过检测的人类聚集在一起,进行了同盟,即将开启世界性的大清洗运动,而在此过程中,所要面对的,不光是诟化的人类,也有被诟化的人类所控制掌握的人类,一旦清洗开始,势必会造成巨大的灾难。
  世界范围内巨大的变动,诟者即使没有人类那么精于算计,但也绝对不至于没有发现。
  它们把掌控区域内的诟化人类和正常人类混在一起,干扰判断,并且开放边境,将诟者潮引入大陆,可新派用尽一切办法也不能找到其行踪,这成为了大清洗中最大的变量。
  诟化人类控制下未来得及被同化的人类信息被堵塞,坚信新派即将要造反推翻政权,将来内战中所要面对的将是敌人与同胞。
  在禁区里,阿波菲斯和孩子们没有途径知道这些,当然,知道了这些,对于他们也没有影响或帮助,他们在委员会士兵的帮助下活了下来,这便是他们最关心的事了。
  丽兹奈尔通过通讯电话与阿波菲斯进行过联络,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将不会再前来补给,最后一次补给已经到来,希望阿波菲斯和孩子们可以挺过这一段时间,这次补给将带来足够支撑孩子们的半年生活物资。
  阿波菲斯也不敢再奢求些什么了,她依旧穿着那件修女服,而孩子们换上了新衣,禁区里流浪的一些大人也加入了这里,帮助阿波菲斯进行管理。
  然而,这些人里,成分复杂,不仅仅有真正生活在苦难中的人,也有觊觎利益,妄图吞噬他人的人。
  中空区——禁区——4月25日——凌晨
  一名加入阿波菲斯的“难民”在大家的梦乡中溜走了,他在阿波菲斯通话的时候进行了偷听,之前,附近的几处小军阀一直碍于委员会的存在,不敢对这里进行劫掠,而委员会的车队不再前来,医院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在补给后,阿波菲斯精打细算的规划着物资的使用,用她鲜血浇灌的土地上也再次生长出难得的生机。
  而医院里的生活还是很清贫的,大些的孩子有些已经进入了青春期,食量大大增加,大部分的食品和水被分配给了孩子们,大人们只能被分配到足够活下去的口粮。
  就应如此,有些丑恶的人心竟然就开始了扭曲……
  “只要杀掉那个碍事的修女和不能卖掉的孩子,就可以活的更久一点……”
  而找上那名“难民”的小军阀,他们与其说是军阀,实际上远远不够格,其实只是大型的土匪和暴徒集结地罢了。
  中空区内真正的军阀们知道,即使委员会不再到来,这里也是不可以碰的地方。
  而这些目光短浅的、物资匮乏、泯灭了道德人性的匪徒却不管这些,他们正在策划一场掠夺以及……屠杀。
  中空区——禁区——4月25日——早晨
  今天的禁区,回到了最为常见的阴霾天气,黑色的阴影笼罩,可见度变得很低。
  阿波菲斯和医院里的其他大人们到处搜寻着那个人的踪迹,他们不断祈祷着他不会遭遇不测。
  对于阿波菲斯和其他人来说,每一个在禁区里活下来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即使是路过的瘦骨嶙峋又老迈的野狗,阿波菲斯也会省下口粮去喂养它。
  而有些时候,人却不如路边的野狗懂得感恩……
  破烂的皮卡车上用喷漆喷涂着奇怪的图案,用土制支架架在车后的半旧机枪挂着长长的弹链。
  扬起大量黑色的沙土,这样一支拼凑出的车队向着医院袭来。
  阿波菲斯超越常人的感官,让她听见那些人高呼的野蛮口号。
  她知道来者不善,于是组织起能动用的人口封锁了医院大门,用各种废品堵在门后。
  其他被收留的成年人们一部分去把孩子们带往了地下室,另一部分举起草叉或者柴刀站在门后。
  车载的机枪不断发射,大口径弹头击穿了铁皮的临时大门,射向了还站在原地的人们。
  慌乱蔓延开来,人们开始了奔逃,没有接受任何的训练,也没有坚定的意志,这些人即使是有过一瞬间想要反抗的想法,那也是难能可贵的了。
  但他们竟然重又组织了起来,再次聚集了起来。
  在禁区里活下来直到能加入这里的人,都知晓这些匪徒的残忍手段。
  即使来到这里才几周甚至几天,但阿波菲斯对每个人一视同仁的照顾,以及孩子们和大家的热情,依旧让他们回想起了许久之前,名为“家”的存在。
  所谓“家”,就是“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所在的地方,是无论如何要去守护的地方。
  这样单纯的理由,像长夜中突然出现的光亮,给他们带来了失去了许久的希望与信念。
  这样小小的愿景与薪火,就足以支撑一个人献出自己的所有了。
  哪怕是献出生命也好,灵魂也好,这一次,谁也不能再摧毁名为“家”的存在了。
  爆炸物轰开了大门,车上下来数十个着装各异的暴徒,用手中陈旧的枪械向天射去,希望可以让里面的人直接失去斗志投降。
  而从废弃物堆后、从门后冲出了许多拿着冷兵器的人,有的甚至算不上冷兵器,医院里的人许多只能拿着板凳或者开罐头的钳子冲锋。
  暴徒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了,竟然开始了后退,有的人甚至被扑倒在地然后被击晕了过去。
  而当暴徒们意识到自己手中有枪时,灾难便开始了,开头的人们被当作肉靶子一般屠戮,阿波菲斯被难民们送回了地下室,与孩子们在一起。
  接下来的,又该是怎样的逆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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