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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历久弥坚,之死靡她 / 断臂上的花朵 中

断臂上的花朵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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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空区——禁区——3月25日
  人只活一次,故事也只讲一遍……
  荒弃的医院里,散发出崭新的生机。孩童们是纯洁的,即使在饥寒交迫的环境里,依旧可以无所顾忌的欢笑、嘻戏。
  十一二岁的孩子在这里就算是老大了,他们表现出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成熟,维持着小一些的孩子们玩耍的秩序。
  还难以参与到玩耍中的小小孩们,依偎在阿波菲斯的身边。
  孩子们的衣衫尽管有些损坏,但还算像样。
  阿波菲斯在这几年里,用仅剩的右手,一点点的缝补着他们的衣物,手指上常常布满了针孔,但在第二天都会被自愈,可是,疼痛依旧会伴随整个夜晚。
  孩子们玩累了,在吃过稀少但尽量保证了营养的午饭后被阿波菲斯哄着睡起了午觉。
  而阿波菲斯辛苦收集来的柴薪就快烧完了,可3月份的中空区因为靠近冬盟,还很寒冷。
  壁炉里的火微弱的闪烁着,阿波菲斯在安排好了一切后,背起用一只手做的但是依旧精美的手工作品,去往了附近的势力区边境进行交换和贩卖。
  中空区——禁区边境——3月25日
  她依旧穿着那件多年前从死去的修女身上扒下的修女服,但那已经成熟的她的身材,把那件修女服撑得有些显得紧迫。
  她蒙着面容,来到了边境的铁丝网后面。
  铁丝网上密布着可怖的刀刃,还有高压的电网交错期间,斑驳的血迹洒在上面,不难想象有人被刮的遍体鳞伤,甚至走向死亡。
  下午是交易的好时候,铁丝网内,有破损简陋但还算整齐的房屋,地面上甚至长出了短短的荒草,穿着不统一且破烂的服装但都端着还可以开火的枪的卫兵在哨塔上巡视。
  已经有不少人来到了这里,即使隔着铁丝网,阿波菲斯的手工艺品依旧抢手。
  在荒区,这样美好的东西算少见了,对光明依旧抱有期望的人们,也希望用这些小玩意来寄托自己的愿望。
  而好景不长,枪炮声传来,子弹擦着阿波菲斯的身边飞过。
  所有人四散而逃,战乱在势力区间频发,这样低烈度的枪战每天都在上演。
  跑的慢的民众直接被子弹打穿,哨塔上的卫兵无差别的向可以看到的一切活物扫射。
  阿波菲斯看着自己的箩筐和里面的东西被重机枪的子弹打碎,今天的收入打了水漂。
  她以为这一次只要像往常一样躲起来等待结束就可以了,但这次却是更深重的灾难。
  强盗土匪打扮的人把年轻的女性和小孩强制带上了破烂的皮卡车,这些可以卖给外界,是很不错的商品,而她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阿波菲斯拼命逃窜着,她知道自己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但她也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人被自己伤害了,那次事件之后,她一直在逃避自己体内磅礴的力量。
  被掳走的人发出惨叫,在强盗们的施暴下,她们陷入了绝望之中。
  “首长,前方发现动乱,是否需要进行绕行。”第三集团军群第一装甲军第二师第四坦克营的27号坦克的车长向编队中的指挥坦克发送讯息。
  重能坦克编队在禁区巡访附近的势力,它们的半隐身功能在昏暗的禁区里用肉眼难以辩识。
  “击毙匪徒,沿原路前进。”丽兹奈尔坐在指挥坦克里下令。
  编队中的步兵战车里探出枪管,精确射手用加装了消音器的射手步枪一个个的击毙匪徒,而没有误伤任何平民。
  匪徒们胡乱的逃窜着,在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完蛋后,狠下心引爆了汽车炸弹,碎肉和残肢遍地,冲击波把阿波菲斯给震飞了出去。
  阿波菲斯用一只手艰难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她向四周观望,重能适应性极高的她,在昏暗之中,看见了庞大且整齐的装甲编队,她看见装甲车里面不断向那些残余的匪徒开火。
  她曾经也见过这些装甲车,它们干净整洁,编队整齐利落,遇到暴乱会出手解决,而从不伤人或索取什么,甚至有时会卸下大箱大箱的物资,免费交给禁区里的人。
  一旁的少女,只比她小了几岁,被残骸压住了下半身,痛哭的挣扎着,而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搬不起那块残骸,少女的血已经染红了沙土……
  她挣扎着向坦克编队跑去,挥舞着手,祈求他们的帮助,她知道这些人是“好人”,于是决定放手一搏。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阿波菲斯却在向一片空无一物的荒原跑去。
  “首长,那名少女……她能看见我们?”车长再次发来讯息。
  “派人出去,她可能有不错的重能适应性。”林副和丽兹奈尔在一辆指挥坦克上,她下达了这条命令。
  之后,阿波菲斯以救下那些难民为要求,接受了重能坦克编队的检查。
  “很高的重能适应性,是天生的吗?”林副问向瑟缩在医疗车里的阿波菲斯。
  “叫重能适应性……吗?是……是的,根据描述,是天生就有的……”阿波菲斯还没有适应林副带来的巨大压迫感。
  林副逐渐靠近了她,把她拉了起来,阿波菲斯比她还高,但阿波菲斯始终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林副。
  “你有机会和资格加入我们,但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不想来的话,我们也不会强求。”
  “还有,抬起头,看着我。”林副不太喜欢这种过分自卑自谦的态度,语气用了几分力。
  阿波菲斯被吓的一激灵,往角落再一次缩了过去。
  “抱歉,这位小姐,刚才的语气有些过激了,请先放松下来,我们完全尊重你的选择的。”丽兹奈尔把林副拉向了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向这个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少女说去。
  “是…是的…”阿波菲斯逐渐冷静了下来,她对林副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而对丽兹奈尔却抱有了好感。
  在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之后,她选择了先返回旧医院。
  在丽兹奈尔的命令下整支装甲编队护送了她,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她还领到了大批的物资,甚至是由那些高大魁梧装备齐全的士兵搬进去的。
  孩子们好奇的看着,而阿波菲斯站在孩子们前面,不让他们冲过去,但还是没有拦住这么多孩子,他们中6岁的一个女孩奔向了即使穿着军官制服,但仍是看起来最好接触的丽兹奈尔。
  阿波菲斯竭力去阻拦,她害怕孩子们的无礼会被粗暴对待,至少,要让自己替他们挨揍吧……
  然而士兵们和丽兹奈尔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甚至有的士兵把孩们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孩子们兴奋的穿出阵阵笑声,就连林副也没有表现出刚刚的严厉,从私人储物柜里把上一个军阀送的华丽甜点拿给孩子们吃,丽兹奈尔也从口袋里掏出大把常备的糖果,塞在了孩子们破烂的口袋里。
  “谢……谢谢……”阿波菲斯向即将离开的装甲编队深鞠了一躬。
  丽兹奈尔在这里留下了一处信标和一部电话,告诉阿波菲斯随时可以选择加入委员会,或者向委员会申请物资援助。
  一切看来美好极了,天降的幸福填满了孩子们的心和肚子,阿波菲斯再也不用为了物资去辛苦奔波了。
  而这一切,又会持续多久呢?
  美好不久就会逝去,而留下来的……
  到底是再次幻灭后暴走的恶魔,还是成长后走向自己理想的新生的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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