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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尾翼在炸弹的滑翔过程中不断微调飞行方向,干扰用的金属云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惯性制导的钻地炸弹在下落的最后已经接近垂直。臃肿的白色弹体在防空炮弹的破片剐蹭下染上漆黑,上面还带有需要和谐的文字。
短暂的接触飞溅断裂合金碎屑,近乎坚不可摧的要塞炮在这次冲击下固定桩崩断。十三吨重的炸弹凿穿了要塞炮的输弹系统,将炮身与吊臂分隔两端。砸裂主装甲带后嵌在巨兽的脊背,要塞炮的基座。
历经短暂的平静,固定桩损毁还在尝试恢复平衡的巨兽被压在大地,膨胀泄漏的火焰顺着撑开的装甲缝隙肆虐整个躯体,高耸的炮管随着升腾的火球窜入几十米高的半空,炮座与运载平台上只剩下还在燃烧的金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这才回荡。
一朵蘑菇云缓缓自后方升起,那是剧烈的高温与持续殉爆的冲击激起的烟尘。急于找寻位于前线的芙蕾雅的洛基没有理会巨兽的垂死挣扎。她清楚,能造成这个规模的爆炸,被命中的舰装生物已经没救了。时断时续的通讯请求在耳机中释放噪音,弹药殉爆的爆裂声不绝于耳,关闭对舰装生物的指令的洛基掏出望远镜,观察燃烧的城市。
对金融区的轰炸已经达成最低限度,城市其他地区的随意炮火袭扰无非锦上添花。作为一次战役开始的政治作秀,炮击洛杉矶已经取得重大成功,就像腓特烈大帝一直想在不列颠本土扔炮弹一样,她们的所作所为已经给这个世界第一海军狠狠的一耳光。回收残余战力,减少后续损失是让这个成功更加辉煌的手段。
芙蕾雅的护卫军不要命地倾泻炮火的战果显而易见,大口径高爆弹对地上建筑的毁灭性破坏让战后的清理重建工作难上加难。
将视线从破坏地比较彻底的城市外围移开,女仆的望远镜对准了处于交火状态的领主旗舰。
作为传统主力舰的巅峰,挂载六门510毫米舰炮的芙蕾雅在一对一的条件下足以碾压全部的传统战列舰。
但只有愚蠢的指挥才会妄图以solo的形式消灭如此庞然大物。以列克星敦级战列巡洋舰星座为首的高速舰队,上陆来解决这个能移动的刺头。
空军的对要塞炮的轰炸取得重大战果,发回的图像显示,B2在摧毁固定炮后,持续的二次爆炸引燃了环形摆放的炮弹与发射药。整个发射场完全笼罩在数千度的高温之中,殉爆升起的火球在数十公里外依然可见。
压力,就这么给到了二等人头上。如今他们被迫跟着三等人在陆地上一点点敲掉或是引导导弹轰掉有些愚笨的战列舰。
天空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火箭助推炮弹的轨迹,就算是恋爱脑的芙蕾雅也大体明白,她妹妹的火炮被端掉了。
该撤退了。
根据最近从某些提督那里学到的灵活胜利思考法,她们已经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战果(指除了洛基保质保量地完成轰炸任务外,她们不过是随便乱炸一通),也不枉她们不远万里来此炸楼。
损失不过是百余条攒出来的畸生战列舰,跟一座完整的要塞舰装。
真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辣!
“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压码头大人制定的完美计划。”抽空不忘恭维一下劳模的芙蕾雅似乎忽略了,自朱姆沃尔特销声匿迹、洛基的要塞炮毁于钻地弹的定点狙杀,剩下的最大威胁就是超大和的自己。
被气浪吹拂而来的泥土崩到炮塔上,一摊一摊黄色泥点在漆黑发亮的漆层上格外明显。在她还没得及喷是哪个混账东玷污了她刚刷的舰装之前,紧密的炮火将芙蕾雅彻底覆盖。
金属受冲击产生异样的扭曲声,脆弱的组件在炮火中不可能幸存,目力防空在瞬间抹了零。
什么叫中庸之道?
比如有人往你的车上溅上了点泥,肯定要喷他一顿,但如果是掀了后视镜,你会觉得溅点泥冲冲水也挺好。
这点蹭血皮的行径导致的结果只有那条深海舰的勃然大怒。优秀的装甲带足以让核心区免疫十六英寸级别的穿甲弹,深海领主一向的吨位超标足以堆砌比同类常规战舰更为恐怖的数值。比如某条只有蛐蛐六根380毫米的一战古董就将自己贴得严严实实,实现德系铁王八的全面防护。当然,那条德国舰人正在骑东洋马。
设计更为先进的芙蕾雅对这类不痛不痒的攻击自然更加肆无忌惮。
但在陆地上因机动性的严重受限、视线与雷达系统也一塌糊涂,她还没有找到从哪里飞来的炮弹。
劳模花钱租借的伽利略系统,现在连不上了,成了家里蹲。雷达系统显示的全是友军被打成废铁熊熊燃烧的粗制品。
麻了…
“得找到洛基,借她的传送撤离!”
象征性地往城市方向投射最后一轮高爆弹后,在穿甲弹缓慢填装的同时,深海领主往被毁的发射场前进。
自此,前线防御宣告崩溃。行动进入最后阶段,领主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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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人,你在里面吗?”
推开公寓主门的黄没有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上哪去了?”
放下贡品的黄漫无目的地在各个房间游荡,试着找出那家伙留下的蛛丝马迹。
开启且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脑,反正电费不是自己掏,挂着挂着吧,还能刷工作时长。坏了,卷起来了!
杂乱无章还在蠕动的床,嗯,那东西向来不叠被子。
蠕动什么鬼,床上没东西啊?
趴到地板,往床下一看,黄与深海舰四目相对。
“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先帮我一下,我卡住了…”跟做贼心虚还被发现的老王一样,尝试从床底的横栏中钻出的老一战船蠕动错了出口,严严实实地嵌在了四四方方的木框里。
“真是麻烦!”
准备伸手把这家伙生拉硬拽的黄发现了个小小的问题。
“你个蠢货,胸挤出来一半,肩膀斜着卡得严严实实,爪子倒是一只都没有伸出来,你让我怎么拉,薅你**吗!”
“用你舰装啊!”
“空间不够,开展不了。”
“能再退回去吗?”
“我不该挤出一半的,现在缩不回去了。”
黄沉默了,他现在怀疑梭哈这个深海,是否是明智的选择。
太笨了!
提着床底的横栏,黄缓步用劲,脑袋在血压的作用下青筋暴露,皮肤也转为红色。
面部代偿让他的表情狰狞无比,当床离地面的距离能让他的肩膀伸进去时,累成牛马的黄赶紧切换发力方向,直到将整张床斜着竖起。
虚了的黄喘着粗气,盯着那个挂在床架上的sb,抓住皇帝的腰带,把她薅了出来。
“你,没事钻床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