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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就是毫无意义地打发时间,过去,这种举动广为人知地被认作犯傻标志,二十一世纪则成为有钱和赋闲的特征。为什么是赋闲而非“穷闲”呢?那么现在这种状况:面对空空如也的家发呆半晌,又属于上述哪种状况——真提不起劲啊——倒不如说:太过亢奋乃至四肢发软。
注意:这是1936年的世界啊!年底开放西班牙大舞台,海明威、奥威尔、白求恩、聂鲁达……可谓巨星云集。西班牙本身分裂动荡,势力云集,加之大林子特工搅局,啧啧,好一出盛剧。起先知道遥远的西方曾发生过这样混乱的事情时,我刚刚高中毕业,那一幅幅图片在幼小的心灵身处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因此,我成为一名坚实的Stalinistopponent,并非本人眼光短浅或立场摇摆,毕竟谁也不会缺根弦把历史写进书本里,连记忆都不自觉美化过去,何况要面子、爱宣传美德对内瞧瞧图图的那帮伪善者?我是个正直的人,所以接下来两年,我陆续获得了“antifascist”、“antidemocratic”、“antiauthoritarianism”、“antitotalitarian”、“antianarchist”,等到朋友们进入组织、考取研究生、被世界五百强聘用,我还傻呵呵宣扬着什么也没用且无法出版的东西。
但是,这个时代属于长袖善舞的英俊男人!对,我得减肥,先变得帅气,除非你诞生于牛津郡伍德斯托克镇布伦海姆宫,否则乖乖考艺术学院失败再参军比较适宜,可我目前已经永久失去被维也纳艺术学院拒绝的机会,也没空认识慕尼黑大学毕业的养鸡场场主和哲学博士,必须另辟蹊径。
我想:马塞尔是德语教师,文化人,应聘图书馆管理员等待欠薪可以作为一条理想的成功道路——二十一世纪成功学不就这样教可怜的傻子们吗?
锻炼,逃到加拿大,然后惬意生活。倘教活着的人生再来一次,我大约会千百倍努力,卷过所有人,逃到北美去,但此时此刻,1936年,我没有理由继续沉寂在群星闪耀的年代——先来弄杯葡萄酒罢!
除却某些特殊时期,教师永远享受中等偏上的待遇。是KERNAL照顾新人吗?总之,没投胎到北非算福大命大。当我正努力说服自己趁来之不易和平时期提先摆脱“肥胖地狱”时,字迹从一旁青苔蜿蜒而出:
“你正尝试让自己获得精神‘减肥优先’……”
“由于你意志薄弱,决定失败。”
“你正尝试将精神‘运动优先’烙入潜意识……”
“因你的动摇,改变失败。”
“你正尝试把‘节食’作为第一优先动作……”
“你自我否定该思想,失败。”
……
原来生前无数年始终想做成一件事情却始终不得了之,居然是自己摇摆不定、缺乏毅力的报应!好吧,从十八岁开始,我就说服自己这个没啥前途的世界存在“命运”,将顺风顺水归功于上天好运,将低眉倒运视为人生低谷。锻炼减肥,一路决心了八年,每次刚进行半个礼拜,瘦半公斤有余,便不了了之,且以“专注事业”宽慰。如今回首,要哪次咬咬牙坚持下去,指不定一年半载变帅哥、女孩倒贴呢。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裤裆的“大宝贝”,凝视远方由乳白色与弧线构筑的殿堂,狠狠扎入大腿根。
“你正在说服自己……”
“由于疼痛影响,意志没有动摇。”
“……”
“你成功获得精神‘减肥意志’,接下来十五个工作日内,你将享有此精神,更倾向于锻炼、节食。”
果然不错,kernal仅仅作为一种提示,并非它给我所谓“减肥意志”,而是我真正下定决心做某件事情时,它以文本形式提醒。就像Siri式贴身小秘书,区别在于:你很难欺骗内心。
至于饮食,庭院恰巧有块原本用作观景植物,近年来由于“我”无暇管理而废弃的土地,可以种植蔬菜。在“马塞尔”记忆里,下莱茵那边有亚裔劳工建立的贸易集市,能够买到绝大多数欧洲外的稀奇品,当然价钱更是过分稀奇。正当我计划未来享乐生活时,一个讨厌的男人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击碎得一干二净——雅克·布鲁尔,退伍士兵,法兰西老派本地居民,其父母均牺牲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如今在装配厂某得一份闲职。比起三天前,他的胸前多了一枚火银色勋章,眼神从浑浊变得武力,死死盯着前方,而前方仅有一名生理学能被称作为人的单位。
思索四又三分之一秒,大脑给出结论:“跑!”
开什么玩笑,1936年FrenchRepublic之所以混乱,火十字会(避免**)难逃其咎,作为法兰西nationalist集中营,被捉住准没好果子吃,哇,小爷我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给你们捉住!
东边莱茵河,跨国莱茵河就是火十字上司老巢,千里送人头不可取;往北下莱茵距离特斯拉斯堡甚远,况且那里为德语大区,难免没有敌人眼线。其它地方“马塞尔”很少去,我生前更极少出远门,天呐,从一个死宅到另一个死宅,要老命啦!
综上,躲才是唯一解,本人持久战、游击战理论熟读于心,深谙“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之道,技战术碾压区区小鬼何足挂齿。就这样我撒开腿不要命似夺命狂奔一刻钟,布鲁尔以相似速度整整跟随一刻钟,我惊奇地发现追兵似乎只有他一人……
“别跑啦!”
“你别追啦!”
“你不跑我就不追。”
“你不追我就不跑。”
……
最终,这一小小误会以我瘦四斤结束。原来雅克·布鲁尔确实加入火十字会,但1936年法国PopularFront掌权,会内既缺乏冲锋陷阵的勇士,也少有联络德法的翻译官。因此即便我黄皮肤黑眼睛,也是笼络对象之一,不过非主要目标罢了。而且根据雅克·布鲁尔的可靠情报,弗朗索瓦·马塞尔·圣表面热情好客,实质内心常常因双亲遭遇悲伤。他孤独、虚伪、可怜,正是火十字需要拯救的对象。当年,这群疯狂的家伙甚至效仿贝内托整出议会,幸好被正义的布鲁姆橄榄,否则二战还得延长好多年。
{
触发任务:;
你可以通过一系列任务加入且取得信任,但你的行为会引起其余组织注意,并成为敌对。
你的选择机会只有一次,接受或拒绝,拒绝后你与火十字会关系至少降为:冷漠。
请谨言慎行,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是自己丧命。
}
“我拒绝。”
“你确定?年轻人不要不知好歹。”
“布鲁尔先生,请问敬爱的火十字兄弟想要什么?”
“面包、土地、尊严,我们能给你一切需要的东西。在这个团体内,我们都是家人,互帮互助,拥有属于自己的行动纲领,马塞尔,你亲眼看见那帮费拉不堪的家伙纵容法兰西一步步走向堕落却无动于衷,还敢标榜热爱脚下这片土地?虚伪的懦夫!”
“非也,非也”,尽管久疏运动使胸膛仍止不住起伏,但我快活地反驳他说:“可惜,面包、土地、尊严,我都拥有,并且十分满意当前处境——生活大于一切,我十分感激自己存在。布鲁尔先生,现在我只能承诺,未来数年内,我与贵组织既无瓜葛,也绝不为敌。”
KERANL的提示音如我设想般三百六十度萦绕耳边,布鲁尔仅在咫尺,却毫无反应。
{
你拒绝了雅克·布鲁尔邀请。
你们关系由普通降低为冷漠,你与火十字成员关系暂时固定位冷漠。
今后你加入organization任务难度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