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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等等等等，先停一下，我有个问题。”
就在众人都默默的期待着纯一郎接下来的话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路，也让不少人向着发声的人不满的看了过去。
嗯，笔挺的黑西装，只有一个底框的眼镜，还有那标志性的黑黑的呆毛，看起来是个疲惫不堪年纪轻轻就快要猝死的青年人，原来是那位大老板啊，那没事了。
发声的青年名叫土间太平，是白皇上两届的优秀毕业生，同时也是真理天文的社员。学习成绩极为优异同时有着很强的行政管理能力。
从白皇毕业步入大学后土间太平就在和麻等人的资助下开办了公司，并不负众望的成长了起来，并作为众人活动经费的主要来源。
而像纯一郎等人的许多发明专利，乃至理论也全都委托给了他的公司进行代理，并进行盈利。
可以说，现在他虽然常年不在社团内，可其重要性却不比任何一人要差。
此时这位已经身家百亿的大老板，脸上带着丝丝害怕，丝丝痛苦的表情。
“难道，我新给你的那笔经费，你全用来买粒子对撞机了？”
“哈哈，怎么可能。”
纯一郎听了也没生气，笑着摆了摆手。
“我们是借用了东京大学的设备，毕竟我们现在名义上不也是隶属于大学嘛，这是我们的权利。”
听到这土间太平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和麻却有问题了。
“纯一郎，我印象里的一流大学就算有这种设备，可一般来说他们自己的教授和研究人员都得排队等着，更别说在学校用完了还需要供应高能加速器研究机构的其他研究员，你是怎么说服他们让你插队的？”
听到这，其他人也回过神来。如果这次使用是基于付出了很大代价的情况下，那这次就算收获很大恐怕也得蒙上一层阴影了。
“放心吧，在有我们之前的成绩与政府的支持下，我们需要付出的并不多，只需要保留一份实验数据给他们就行了。”
听到纯一郎的回复，和麻皱紧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因为这代表着其他人也知道了灵魂粒子的存在。
看着和麻仍然面色严峻，眉头紧皱的样子，纯一郎不由得笑出了声。
“和麻，要知道，未来我们是必然会推广这项发现到全体人类社会的，来提升整体文明水平，以反哺我们自身，并促进发展，遮着瞒着，对我们来说其实并无多大用处。”
“更何况，我并不觉得他们会因为这个他们暂时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发现，来得罪我们。毕竟……”
说着纯一郎用一副你们都懂的样子环视了下众人，此时众人不管懂没懂，也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而且，最先发现这个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大赦。虽然出于某些原因与时机他们没有公布，但这都说明了我们并非先行者，这也不是我们独有的技术。我们只是在他人的指引下学会了这个，然后在恰当的时机告诉了更多人。”
啊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其他人也算是认可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纯一郎也松了口气，开始继续讲述。
“这种哪怕我们明知道它存在却仍经历过无数次粒子对撞才发现并确定的粒子，比目前已知的任何粒子都小…不，或者说，形态也很怪异。”
“以我们的理论来看，这种粒子本身形态介于低维与高维，所以可以让我们观测到。但是因为其本身所具有的高维特性，一定程度上它可以作为利用高维能量的载体，让我们这些低维的家伙也能体验一把高维的乐趣，虽然我仍然觉得这种使用方法太过粗暴简陋就是了。”
“但是，不论怎么说，有了这个，很长一段时间内相信我们的科技会再也没有瓶颈可言了。”
所有人都听的如痴如醉，听的无比的投入，同时也随着纯一郎的话对未来产生了美好的畅想，大家都相信人类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黄金时期。
而和麻则想的更多。因为如果这套理论成立，那丘比的所作所为本质上其实相当于拆东墙补西墙。它用人类的灵魂粒子作为载体，去引导高维视角的宇宙中微不足道的能量并把高位能源转化为它们能认知的低位能源。
宇宙何其大，人类所消耗的能源相对于宇宙何其渺小，人类何其无辜？真的熵增来临，那文明程度越高消耗能源越多的文明最该承担这一切。
可惜，想要反抗这一切，就代表着人类也得成为那样的家伙啊。
“那纯一郎，我们该怎么利用这个粒子，又该如何以此来作为载体使用高维能量呢？“
想到这，和麻有点迫不及待地向着纯一郎询问。
可这次听到和麻的询问后纯一郎没有再像之前一样露出爽快的笑容快速的回答，而是露出了丝丝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微笑。
这让和麻产生了点不好的预感。
“等等，纯一郎，不会…”
“啊，没错，我们现在还没能找到办法使用这种粒子，也不能作为载体来承载理论上的高位粒子。这种粒子比一般意义上的原子要更小，小于我们认知中的任何粒子，也就是说哪怕我们现在能够掏出量子计算机，也没可能用常规科技手段对这种粒子进行干涉，这是硬件的限制。”
“说句实话吧，我们现在其实还只能勉强观测到这种粒子的存在，掌控和利用我们还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也并不知道该如何引导出生物体内本就存在的灵魂粒子，我们人类在微观物理学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纯一郎有些沮丧，有些不甘的把结果告诉了大家，台下不少参加了实验的人也都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听了纯一郎的话，都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一般沉默了下来，整个房间都变得无比的沉寂。
在座的人里没有傻子，谁都知道在物理学上观测到自然规律不等于能够利用，能够观测到距离能够利用有着很长的路需要走，甚至永远都走不过。而想要有效利用，这无疑又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如果没有灵感，让在座的这些人研究一辈子恐怕进度都如龟速一般。
和麻虽然知道有一条可行的路，那就是把灵魂粒子的形态固定在三维，也就是灵魂宝石所用的方法，可很明显和麻是不可能走这条路的。
和麻想到这样的未来，只感觉眼前一黑，要不是他是坐在椅子上恐怕就摔倒在地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老老实实的当这一年所做的一切不存在，重新去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二代？
此时的和麻，怀疑人生中。
其他人也没有比和麻好到哪去。毕竟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现在遇到这种努力了都可能一辈子跨越不了的困难，一个个都有些消沉。
“那么为什么大赦还有那个外星种族，能够如此轻松娴熟的利用这股能量呢？我觉得我们如果找到方法，也是可以做到的。”
有人还是不甘的向着纯一郎发出了提问。
“是啊，找到方法。”
纯一郎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
“可惜我们就是找不到方法。而且不说那个可能就是靠种族天赋吃饭的神树，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个外星种族在这条未知的科技树攀爬到这一步，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可别忘了，对方可是个有着古老历史的星际文明。”
纯一郎的一席话让得整个房间的氛围降至冰点，此时和麻都有些后悔问出刚才的问题了，至少那样此刻的他不会如此的不安与焦躁。
这种时候和麻都宁可自己更无知些，也别知道那么多东西就好了，那样可预见的未来里他能大概率度过一个富足而美满的人生。
“乓乓！”
看着台下越来越消沉的众人，纯一郎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眉宇间带着一丝怒气，眼中浮现出一股好像看不争气的孩子一般的神色。
看到平常领头的老大有点发火了，众人虽然不明所以，可也都再次端正了坐姿，开始聚精会神的听。
环视了众人一圈，纯一郎用着缓慢却又低沉的语气开讲了。
“看来是曾经都过得太顺了，太舒服了？才碰到那么一个难题就个个如此消沉，你们还是天才？不，或许正是因为你们是天才，所以一路过得太舒服，遇到需要超出想象的时间与毅力去克服某个事情时都缺少了勇气与耐心。”
“这样的你们，未战先怯的你们，真的能够做出什么成果吗？”
“可是老大，这个事情我们完全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啊。我们可以把精力投入到相对容易，也更感兴趣的研究上啊。”
此时志熊理科举起了手，用着弱弱的并不坚定的语气反驳着，可任谁都能听出她的心虚与无力。
纯一郎收起了一贯的笑容，面色沉重，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在志熊理科浑身打了个哆嗦后便收回了视线。
“确实我们在这方面仍然没有掌握窍门，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头绪。可在座的各位，外星人能掌握，大赦那群神棍都能掌握，我们怎么不行？你们服气吗？”
服气？自然是不服气的，在座的都是天才，谁会认为自己比人差的，哪怕比的是外星人。
激将法虽然老套，却还是有点用的，至少现在众人重新打起精神了。
“我们是天才，与众不同，领先时代之人。我们有着能力，去破解一切难题，只看我们有没有勇气与毅力。就算我们这一代破解不了，可以我们的手段，到那个时候寿命问题真的是问题吗？”
纯一郎把众人所有的顾虑，所有的心思都点了出来，同时还给予了众人以认可和激励，让所有人不要妄自菲薄。
不过和麻敢保证台上那个红毛现在那么兴奋绝对是对这个事情上瘾了，不然没兴趣的事情他才不干呢。
随着纯一郎的话音落下，纯一郎很满意的看到众人眼睛里的光彩越来越盛，精气神与方才完全不同了，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罢了。
“好了，晶彦，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纯一郎转过身，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他身后的少年点了点头，便走下了台。
走上台的黑发少年看着台下，有些不知所措。
他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勉强冷静了下来，然后开口。
“嗯，今天还有件事就是最近我弄出了一个新的设备，理论上可以完全替代现有的电脑与各种外设。”
说完他掏出了一个有点像是蓝牙耳机，又有点像发箍的银白色的细长弧形物体。
“这个设备是我在研究虚拟现实技术时意外所创。其原理在这里我们不方便详细讲述，大家可以自己体验一番，但是我可以保证它的效用绝对是超越时代的。”
台上的少年在开始说明了以后紧张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弱，并且再也没有结巴的语句出现。
简短的说明完毕后他便又掏出了几个相似的设备出来，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
“现在，把这个当作是发箍或者耳机来佩戴，都可以，只需要让其紧贴头部。”
在我们打量着手中的不知名玩意时，晶彦的说明声再次响起。
在所有人按照他的说明佩戴完毕后，晶彦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请说‘启动’来开启设备。任何语言都可以，只要是地球上的。”
这时和麻的耳边开始响起一阵阵不同语言的启动，紧接着就是一阵阵的惊叹，让得和麻也心痒难耐。
他该说什么呢？嗯，作为一个合格的星际迷航粉，这时候果然该说
“Engage！”
房间在视野里扭曲，破碎，变成了一个由无数五彩斑斓的碎片组成的通道。
和麻尝试着闭上眼睛，却发现与先前所见的并无不同。
接着，通道消失，视野进入了一片黑暗。不过以和麻对茅场晶彦的了解，知道这都还只是开始。
过了几秒钟，黑暗的视界正前方，忽然亮起一道屏幕，上面还闪烁着一个标签。
“…WINDOWS?”
所以，这是啥玩意？
和麻被吓的睁开了双眼，这时候他发现周围已经恢复成原来现实中的样子了，只不过在他视线的正前方仍飘着一块屏幕，此时那块屏幕已经进入了桌面，一切就如普通的电脑一般，如果不是飘在空中的话。
“这时候想必你们都能看到一个类似于电脑桌面的东西，你们没想错，那就是电脑桌面。你们现在可以以自己的想法去点开任何文件夹，也可以以自己的意志移动屏幕乃至让其透明化以不遮挡视线。”
听着耳畔传来的说明声，和麻一一照做，一一尝试，发现其实与普通电脑的功能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所有的操作都可以通过大脑传输信号来完成，方便至极。
和麻转头瞥了下其他人所在的位置，此时他们正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正前方不远处，可在和麻的视野里那里什么都没有。
“想必各位很疑惑为什么别人看不到自己能看到的屏幕吧？因为这是利用了很简单的原理，你们所见的一切其实都有如投影，只不过这个投影只有你们自己可见，因为所有的图像是经过设备传输到大脑的信号，直接在眼球成像的。”
好家伙，这真不是魔法？
看着空中的荧幕，和麻只感觉这简直比传说中的系统都还好用。
系统能够看番吗？系统能够联网找人快乐吗？很明显不能啊！
“好耶！以后我可以躺着，走着，跑着，随时随地以各种姿势玩游戏了！而且完全不需要动手，这简直太棒了！”
一旁的空发出了激动的喊声，而他怀中的银发少女，之前一直被他抱在怀中的妹妹白此时也是难掩惊讶与激动之情。
这东西对于这个信息化时代的人来说简直是跨时代的进步。
不只是这两人，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开始畅想起未来的用法，全然没有注意到台上茅场晶彦那有些勉强和尴尬的笑脸。
“那个…各位，你们说的都很好，可是怎么说呢……实际上现在这个设备还做不到那样。现在只能通过固定的主机来进行操作，也就是说这个设备还只是一个信号接收器与发射，目前只能在距离主机不远的地方使用。想要做到那一步还有难度。“
听到这，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不过也没有过多的失望，毕竟这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到时候能够在自己家玩这个，也很美滋滋啊。
看到众人出乎他的意料，并没有多少失落之色，茅场晶彦也是松了口气，继续简短的介绍了便结束了展示。
这时候纯一郎小心翼翼好似抱着一个精密实验仪器般抱着一袋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走到了众人面前。
“所有人，排队到我这里领取外置探测器。”
听到喊话，所有人一脸轻松懒散的一边交流着刚刚的神奇体验一边排队，其热情度比起之前差远了。
和麻排的前，很快就拿到了所谓的外置灵魂粒子探测器，只是…
“这是啥？U盘？插手机的USB？”
“就是以U盘的形式存在的。我到时候会给你们下一个app，然后具体使用操作可以看app说明。”
听到和麻的吐槽，正在忙着分发的纯一郎头也不回的回答。
好吧，这可真是简单易懂的傻瓜式操作。
按照纯一郎的说明，和麻把看起来像是U盘的玩意插入了自己的手机，静静的等待着。
PS：今天生日，很兴奋，结果写的过头到了五千字，先收手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