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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短暂的一觉,他缓缓坐了起来,感到一阵撕裂般的头痛。忽然有一个冰冷的女声传了过来:“真是一个不成样子的新人,给。”说罢,一杯水被递到了洪岩眼前。洪岩接过水杯,没有抬头,说道:“谢谢你,应元。”却听到了一声带着惊讶的质问:“应元?你难道把那种女人当做依靠吗?”洪岩这才抬起头,发现站在他旁边的并不是应元,而是之前见过的青华。此刻,青华靠着床边站着,一脸鄙夷的看着洪岩。洪岩尴尬的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水,随即就喷了出来,一股奇怪的辣味在洪岩口中蔓延,让他的五官都不由自主的扭曲了。青华看着洪岩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递过来一张纸巾,依旧是不带一丝好感的说道:“这是博士自己研制的一种药水,可以强烈刺激人的感官。”洪岩把水杯放在一旁,擦了擦嘴,抗议道:“这种程度可不是刺激感官了吧,我甚至怀疑自己会猝死啊!”青华不在意的回答:“那又如何,这可是我帮助博士完成的第一个项目,而且也确实起作用了不是吗?”洪岩暗自想道:“这杯水果然是你这种女人性格的真实写照啊。”青华看了他一眼,说:“我可是好心帮你拿过来了啊,不喝光吗?”洪岩果断的连连摇头,这东西满满一大杯,都喝下去他都够呛能走出这个门。见他拒绝,青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拿过杯子,眼中带着威胁之意看向洪岩,说道:“怎么,你难道觉得这东西会对你有害吗?”洪岩见大事不妙,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很清醒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青华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洪岩的领子,把他抵在墙上,水杯递到了他嘴边,冷声说道:“我可是很少为别人着想的,别那么不知感恩,喝下去!”说罢,她就用力想把水灌进洪岩嘴里,洪岩自然是誓死不从,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起来。在挣扎中,洪岩发现青华似乎并没有七杀或应元那般的怪力,她的力气似乎就比自己要强上一点,所以他还是能对青华抵抗一阵的。
忽然,随着一声枪响,青华手中的杯子碎了,两人一惊,青华向后一撤,放开了洪岩。洪岩也是摸向腰间,他的腰后始终都别着一把手枪,很不显眼。这是,灯开了,整个屋子里一片大亮,应元就站在门口,手里的枪对准了青华,冰冷的声音自面具后传出:“青华,现在不是让你玩闹的时间,你应该知道今天对洞渊来说是什么日子。”青华看了一眼床上的碎玻璃片和水渍,表情阴沉,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在她离开后,应元才看向洪岩,说:“你倒是一个奇特的人,青华十分讨厌肢体接触,她居然愿意碰你,真是少见。”说完,她便转身欲走,洪岩叫住了她,说道:“应元小姐,我可以问你点事吗?”应元站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随便你,想问什么?”洪岩目光有些闪躲,略带犹豫的说道:“应元小姐是为了什么而杀人的?”应元看着洪岩带有困惑和迷茫的脸,心中不由得一动,她很清楚这不是出于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是一种同情。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说道:“今天从地下抬出来的那具尸体是你杀死的吧,看来你踏出第一步了呢。”洪岩眼中闪过几分痛苦,点了点头。应元走过来,站在洪岩面前,低声说:“你是七星之一,这是你的必修课程,拒绝它的代价就是死,你要明白这一点。”说罢,她大步走出房门,留下了洪岩一个人。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天枢和铁狼来了,铁狼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箱子,天枢则是带着口罩,坐在漂浮的圆盘上。洪岩见二人进来,连忙跳下床,说:“博士,要开始了吗?”天枢点了点头,按下了墙上一个蓝色按钮,原本靠在墙边的床缓缓移动到正中央,从天花板上垂下两盏手术灯。天枢让洪岩脱光上衣躺在上面,转身从铁狼手中接过箱子,从里面取出一瓶淡黄色的药剂,顺着洪岩的手臂注了进去,洪岩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沉沉睡去。天枢看洪岩差不多没有知觉了,便轻轻的按下她坐着的圆盘上一个按钮,两条机械臂从床下伸了出来,抓住洪岩两条胳膊,把他双臂向外拉伸。天枢又一个深紫色的药片,把药给洪岩喂了下去。很快,洪岩的身体开始颤抖,血管凸起,有节奏的跳动着。天枢手腕一翻,几枚细长的银针被她夹在指间,对着洪岩胸口就扎了下去。随着银针入体,洪岩的颤抖似乎减缓了点。天枢缓了口气,从铁狼手里接过一个针筒,里面装着犹如水银般的银色液体,不是很多,有针筒的三分之一左右。天枢把针头对准了洪岩的心脏位置,此刻,天枢竟然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僵硬。她摇了摇头,把那一点担心和动摇赶出内心,把针慢慢的刺了进去,一点点注入药剂。随着药剂注射完毕,天枢似乎也长出了口气,把空的针筒扔在一边,对铁狼说:“好了,这边没事了,你去另一边看看那家伙怎么样了。”铁狼说:“需要我帮您带什么过来吗?”天枢从手术台上面拉下一个显示屏,一边在上面来回输入什么,一边说:“帮我打印一份洞渊的数据,然后把上任洞渊的数据也带回来。”铁狼点了点头,走出了实验室。
手术台上的洪岩感觉自己似乎睡了一觉似的,他梦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犹如一条在水中的人鱼一般围绕着他来回游动,洪岩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却碰不到任何东西。终于,那影子向他伸出了手,与他握在了一起,洪岩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你好,洞渊。”然后洪岩就感觉一阵失重,身体在快速下坠,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了一片犹如阳光般刺眼的白光。突然,洪岩醒了,他猛的坐起身来,发现自己仍在手术台上,不远处天枢坐在圆盘上,手里拿着两张写满数据的纸仔细的比对着,洪岩突然坐起来倒是吓了她一跳。洪岩还是有些恍惚,看着自己的双手,回想着梦中的那一幕,当醒来的一刹那,他明显感到了很深的空虚。天枢缓缓飘到他身边,上下打量着他,说:“精神倒是不错,活蹦乱跳的,做噩梦了吗?”洪岩这才回过神来,把自己梦见的一切向天枢讲了一遍。虽然这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事,不过洪岩却断断续续讲了三四遍才说明白。天枢听着洪岩的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洪岩头顶挂着的屏幕,说:“几分钟前你的脑波就很奇怪,作为一个正在蜕变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平和,犹如在做着美梦一般,但就在你醒的那一瞬间出现了十分剧烈的波动,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在那段时间里,你的心跳几乎为零,处于很深层的假死状态,我甚至都做好应急预案了。”洪岩也被严肃的天枢吓了一跳,担心的问道:“博士,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那个梦始终挥之不去。天枢摇了摇头,说:“这我不能确定,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洪岩仔细感受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违和感,便说道:“没有,我感觉没有什么异常。”天枢拿过那两张单子,一边向门口飘去,一边说:“走吧,让我看看不一样的你。”洪岩跳下床,跟在天枢后面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在实验室的地下,铁狼正手持长刀与一个半人型生物对峙。那生物从外貌上看是一个女性,身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甲,在昏暗的灯下微微泛着银色光泽。她冰冷的目光看着铁狼,说道:“你还是让开吧,我不想用真身与你死拼,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铁狼依旧挡在门口,刀尖对准那女性,说道:“帕莎,现在你不适合外出,稍微等一下博士就会带他来见你了,既然你说他听到了你的声音,那他就一定会来!”帕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动摇,片刻过后,她转过身坐到了一个像王座一样的座椅上,淡淡的说:“我倒是希望你们不要给我找一个太无趣的伴侣。”说完,帕莎便低下了头,似乎进入了一种沉睡的状态。铁狼见帕莎沉睡,长出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破损的衣服,走出了房间。这里又回归了寂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不久后会有人来到这里,并打破这份宁静的,这是某个人命中注定的义务。铁狼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了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