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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我今天在这没有任何关系,也与二位没有任何关系,另外,粤语我听的不大利索,还是说国语吧!”
对于这两人的来意李青并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好像不是来找茬的,这就行了。
“国语啊,没事,我张大胆经常跑台湾,国语我熟,是这样的大师,我看你这几天每天都来这摆摊,但一直没开张,不知道大师所谓何求?”
“古惑仔就古惑仔,没必要为了迎合我愣是搞得文绉绉的,至于我所谓何求,这张纸上写的很清楚。”
“行了,张大胆,事情由我来谈吧,照你这磨蹭的性子,明天也谈不出个所以然。”
立在一旁的瞎子一把拉开了胖胖的张大胆,立步上前走到了李青的面前,稽首一个道礼。
“道友好本事,笔下鬼神惊,这些符箓我们兄弟俩想要,开个价吧?”
“有点眼力劲,我本来预定给世人七天时间,无论信与不信,撞上了即是缘,可你却想独吞这个机缘,心有些大了吧?”
“道友说笑了,你也说了,相逢即是缘,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俩想要拿下这些符箓有何不妥?毕竟道友你并没有在售卖之时,限制一次购买符箓的数量。”
“有点意思,抓我的漏洞来堵住我的嘴。”
“对不住,大师,你要觉得气不过,心里不舒服,有什么报复,冲我来就行了,我张大胆担着。”一直立在一旁的张大胆看到李青玩味的表情,立马站了出来想要大包大揽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但他的大包大揽却被李青嫌弃的不轻:“行了,我若心中有气,你担不起,另外,你印堂发黑,眉角带煞,鬓间有白发,分明是撞鬼了,还是有鬼王缠身,这符箓用在你身上也不算是浪费。
怯鬼符一千一张,总共三十张,平安符只有五张,每张五千,总计五万五,你是我第一个客人,抹零五千,掏钱吧。”
对于这对唱双簧的胖瘦二人组,李青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他给世人机缘,这胖瘦二人组找上门来就是他们的机缘,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买走所有符箓也是他们的机缘。
随性而为,随心而动,这是李青在打磨自身心境中的烟火气时明悟的意境。
“什么!五万?”
“鬼叫什么东西,张大胆,你要信我瞎子炳,立马掏钱,大师肯给你抹零已经够意思的了,别不知好歹。”
对于张大胆脱口而出的惊叫,瞎子炳感觉特别丢脸,自己厚着脸皮占这不知名姓的道友便宜也就算了,人家不追究自己的算计,还给了道友之间的交流价,最后特别给脸的抹了零头,结果张大胆这个痴线居然还觉得不满意,这是想作甚?
看了看一脸怒容的瞎子炳,再看看风轻云淡的李青,张大胆咬了咬,转身招手,找来了一个小弟,一番吩咐之后,小弟立马钻出了公园,等到小弟归来之时,一沓信封就交到了张大胆手上。
“大师,五万港币,你点点,要是没错,我们还等着这符箓救人,就不多打扰了,待到事情解决之后,我在得味楼摆上一桌鲍翅宴向你请罪。”
“道友,这事是我瞎子炳做的有些过了,占你便宜占大了,你留下一个地址,等到我这边的麻烦事解决了,我去接你,兰桂坊一条龙,任你潇洒,我瞎子炳要是皱下眉头,我是孙子养的。”
对于张大胆和瞎子炳的承诺,李青并没有理睬,借过信封点了点钱,对的上数,他就直接起身向着公园之外走去了,无视了尴尬的一哔的瞎子炳以及张大胆。
看着李青消失在了公园之内,张大胆这才自尴尬之中回转过来:“瞎子,这位就是你说的高人,这符到底有没有用,别跟我们上次在黄大仙庙里求得那些符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哼,要不是你刚刚那声惊叫,气氛会搞成这样?你不信他还不信我,我瞎子什么时候坑过你张大胆。
我问你,这几天香港的天气怎么样?”
“天天阳光灿烂的,都好的有点过了,热的人受不了。”
“刚刚那人穿的是什么衣服?”
“什么衣服?应该是中山装吧!捂的严严实实的,他也不嫌热的慌!”
“他这身衣服穿了几天?”
“我们注意到他应该有三天了吧,他好像一直都是这身衣服。”
“刚刚你靠近他的时候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吧,是馊味吗?”
“没有啊,他身上好像没什么味道吧?”
“这不就结了,这两天温度都在三四十度左右,太阳晒的人都快中暑了,要不是功力高深,寒暑不侵,别说三天不换衣服了,就是一天,他身上馊味就能熏得人想吐。
另外,你把地上的符箓拿起来,试试分量,是不是明明看着轻飘飘的,却风吹不动尘埃不染。”
张大胆依言试了试,随后眼中立马闪出了精光,瞎子炳说的果然不虚,这是撞上真神仙了。
正在张大胆伸出右手,低头准备拾取掉落在地下的怯鬼符时,两只手突兀的从他的左手摘走了两道平安符。
纵然张大胆是古惑仔里的另类,心性较好,但因为符箓涉及自己一众兄弟的生死大事,也是怒的不轻。
虽然胖,但是张大胆能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一身身手也是不差的。
起身抬腿立马准备给自虎口夺食之人来上一下,可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之后,也只得苦涩的笑了笑自认倒霉。
“金麦积,孟超,都是老熟人了,这么搞有意思吗,把平安符还我,中午我请客不出席,行不行?”
“哎,不行,这可是中环老大,你张坤张大胆被人当傻子骗的证据,我得留着它,好好的留着它,我们中环警局这个月的八卦可就在这张黄符之上了,你说是不是孟超?”
“对,金麦积这话说的有理,当然了,张大胆,你要是在得味楼给我也摆上一桌鲍翅宴,这符我立马给你。”
“孟超,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实诚,我请你,你敢去吗?被廉政公署盯上,有你受得。”
对于其他警官,张大胆一向是不假辞色的,甚至可以说互相敌对,彼此都看不顺眼。
他是中环的话事人,代表的是黑,警察代表的是白,生不进公门死不进医院,这是江湖的规矩。
可碰上金麦积以及孟超就不行了,这两个警察里的另类,匪气甚至比他还重,是中环警局重案组的精英探员,专门负责和他们这些黑老大打交道。
整天你抓人我保人的,一来二去,自然而然的也就熟了。
“我说瞎子炳,张大胆算是彻底被你给带偏了,好好的中环话事人,被你搞得在自己场子里贴满符纸,脸都丢尽了,现在又花了五万块买了这些玩意,上头让我问问,你们最近到底再搞什么东西?”
“金麦积,有些事你没碰到,自然不信,可大胆他碰上了,当然就信了。
两张护身符就当大家交个朋友,拿了就拿了吧,这符是真有本事的人所画,你们当差佬的不比我们社团中人安全到那里去,拿着防防身吧!
大胆,我们走,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回去好好布置一下,今天要是他们还不肯给脸放我们一马,那就跟他们拼了,不给我们活路,古惑仔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看着面色凝重的张大胆与一脸生死皆抛之脑后的瞎子炳,金麦积与孟超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算怎么回事,难道回去跟局长说张大胆最近撞客了,现在搞风搞雨的都是为了驱鬼,那不是扯犊子吗?
“孟超,你说咱们要是如实的和局长说了,会不会被他认为咱们俩疯了?”
“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张大胆和瞎子炳已经疯了,咱们还是离他们远点吧,别被传染了。”
一脸蛋疼的孟超与金麦积,嘴里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却都悄无声息的把手里的平安符装进了口袋。
瞎子炳有句话说的没错,港岛还有十年就回归了,这世道也随着回归日的快速临近而乱了,多张平安符当安慰也是好的。
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李青并不知晓,他现如今正拎着一些礼品坐着出租车向钟发居住的小商店而去,钟发这人总体来说对他这个陌生人还是不错的。
但是到位之后,李青看到的却是关门歇业的小卖铺,在没有手机的年代,李青对此也没辙,跟出租车司机借了纸笔,留下自己依旧在中环的消息,找个地方放置好礼品之后,他就直接原路返回了。
找中介,租房子,雇人打扫卫生,一系列的事情忙下来,不仅天黑了,李青的手中的钱财也少了。
不过看着干干净净的两层小楼,他心里还是挺舒服的,总算是有个长久的落脚之地了。
明天去旧货市场淘些家具,再买些衣服被子什么的,这里就算是齐全了。
挣到了钱的李青,在短时间内并没有再出去捞上一笔的打算,正巧这几天天不对劲,来了台风,雨下的跟泼水一样,他乐的安静的在家揣摩虎豹雷音。
经过这么多天的琢磨与尝试,李青已经把虎豹雷音掌握的八九不离十了,再潜心钻研个三五天,李青有把握可以使自己完好无损的运用虎豹雷音锤炼自身了。
待到那时,只怕京城里的李大师将再次归来,就是不知道这港岛有那些豪富之人有这个幸运,能够得他李大师搭救。
就在李青准备继续闭关苦修的时候,当日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胖瘦二人组找上门来了,不过这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更有一众古惑仔随在身后。
“大师,求求你,救救坤哥吧,我们愿意出三十万,不,五十万,您要是愿意等上几天,等我们把房子卖了,一百万我们都能拿出来。”
看着自己面前跪了一地的古惑仔,李青毫不在意,一群陌生人而已,哭哭喊喊的虽然烦人,但也不是不能承受,就当磨砺心境了。
“道友,瞎子我上次就亏欠了你一笔人情,本来实在没脸来的,可这次为了我兄弟,只能冒昧前来打扰了。”
“你也知道冒昧这两个字怎么写,既然知道,为何非要打扰我的安静生活。
另外,张大胆已经死透了,体内一魂一魄都没有,请问你,我该以什么为引,招出他的魂魄让他融魂合体,还阳符?那是陆判的本事。
你也有些传承在身,基本常识你自己心里都有数,愣是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就不觉得有些亏心?”
“亏,可我没办法,难道连道友你都没办法?”
“没有,逆天改命之术绝非我这个修行路上的二把刀可以做到的,你找错人了。
另外,张大胆虽然没了命,但不见得不能再见你们最后一面,交代一下事情。
他生前煞气缠身,纵然死了,也可保持些许灵智,化作鬼众,只要头七未过,未曾被鬼差带入地府,还是可以招魂的。”
“好,那就麻烦道友了,需要什么列张单子,我们兄弟去采买,还请道友今日一定要招来大胆的鬼魂,让我们兄弟再聚首一回,报酬好说。”
瞎子炳当年未瞎之时也是风云人物,心中自有果断,在得知张大胆还阳无望之后,立马就答应了李青提出的意见,想要见张大胆最后一面。
中环是个风云地,他瞎子炳瞎了,未必还能镇的住社团里的牛鬼蛇神,唯有张大胆留下遗训,他才能大义在身,带着一众心腹兄弟急流勇退,保住这些年兄弟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
“好说,有肉身再此,在起法坛,召回张大胆的鬼魂不难,你出五个小弟按照这份单子去双红喜铺采购,记住,一定要是双红喜铺,他家的东西真。
另外,准备五台汽车,待到法坛立起来之后,每台车上司机一个,棋手一个,带着招魂幡给我满中环的绕,子时之前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