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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司令把这次突袭的任务交给我了，说实话我压力有点大”
若云说道。
“放手去指挥就好了，比起大战略，局部地区战役的指挥同样重要”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没错”林泽平静的回答道。
是一直作为实验对象，还是在天空翱翔，林泽自己十分清楚。
来到基地地下的研究科，林泽自己也说过，他不想来这里。可是来到这里时，他在战机的组装流水线上看到了四个同以往战机完全不同的机架，可以看到那上面并没有留出给驾驶员座舱的空间，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线缆和计算单元。
他知道了那是为什么而制造的。
继续向深处走，他找到了研究员王羽的办公室。他有一些东西需要问他。
当林泽看到王羽时，王羽正抱着一大摞文件与电脑屏幕上的表格做对照。
可以明显看出，王羽的头发稀疏了许多，眼镜搭在鼻梁上，镜片下的眼眶深凹。
“哦！林泽上尉！你感觉怎么样？”
王羽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声调被提高了，听起来很奇怪，有些像是公鸡打鸣的嗓音。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眼神一直在文件，电脑屏幕，和林泽之间晃着，林泽的到来让王羽更加手忙脚乱了。
“感觉怎么样？林泽上尉？嗯？那些无人战机？头还疼吗？”
明明在认真工作，他却把自己的脑子掰成了两半来用，一半用来继续手上的工作，另一半来同林泽说话。
“伊卡洛斯会被装在那上面吗？”
林泽反问道，王羽看出了他的担忧，说道。
“没错，没错，无人战机，我也并不想这样，但......总有什么要结束这一切”
“单靠无人战机？”
“可以这么说，如你所见林泽上尉，我现在很忙，因为我正处理的正是伊卡洛斯的系统日志文件，伊卡洛斯是完美的，永远不会休息，时刻都在思考，它每小时的执行记录就高达亿万条，比人类的大脑开发的更加完全，完美的智能机械体......麻烦帮我把门口桌子上的ID卡拿上，我马上带你去看”
跟着王羽来到隔壁的房间，这里干燥，整洁，明亮，冰冷。
“这是平海基地的部分网络机柜，这里有五百个机柜，而伊卡洛斯就存在于这当中，将自己融入进了网络，它有着无与伦比的能力和独立思维，和人类不同，伊卡洛斯已经是一种高于人类之上的另一种生命意识形态了，永远存在，不朽，而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
王羽激动的张开双臂，他的精神状态和之前大不形同，只要提起伊卡洛斯，他就无比的兴奋。
“如果伊卡洛斯想，它可以通过网络控制所有接入网络的战机”
林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但是接下来王羽的话更让林泽大为吃惊。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但是，事实却不应该这样...伊卡洛斯不该存在于人类的社会当中...林泽，从伊卡洛斯的角度看来，你是他的同类，也是它自己，你们互为自己的一部分，简单来说，你和伊卡洛斯同同一个人，或是异体共生的复合生命体”
“什么？”
林泽想起了之前伊卡洛斯的回复“我是你”，理解了一切。
“从一开始我就拒绝这个计划，因为我早猜到会是这个样子，人类完全踏入了陌生的危险领域，由你而生的伊卡洛斯其实已经是我预想最好的结果了，或许是因为你本身的情感缺陷，伊卡洛斯没有要失控的迹象，那是它还未彻底理解自己究竟是什么，你究竟是什么，当伊卡洛斯理解了你和它在物质上完全不同的时候，和人类一样，没有同类的它会恐惧，会失控，而它又存在于一个对于我们来说前所未见的虚拟世界”
“除我之外...伊卡洛斯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
林泽说道。王羽说的有道理，但是在林泽看来，似乎不全对。
“没错，在伊卡洛斯看来，这整个由人类创造的世界中只有它一个人，没有了你，伊卡洛斯迟早会陷入无止境的自运算当中，直到坏掉”
“让我们聊点别的吧，王羽”
“好”
“之前关于大气数据的研究，得出什么结果了吗？我们有可能让这些乌云消失吗？蓝色的天空存在吗？”
王羽思考后说道。
“让乌云消失？目前可行的好几个办法，通过大量的设备改变大气层内部的各类元素量，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地球的臭氧层很厚，同时因为核战大气层中充斥了各类有毒气体，这些气体的分子要更大，臭氧层的厚度减缓了这些分子向太空的发散速度，其实地球的现状是会自然改变的，如果没有人为因素，大约几万年后，地球会通过生态系统和时间完全恢复。”
“几万年？”
“没错，到那时人类还能不能存在都不一定了。但是其中最为可行的办法那就是在臭氧层的外部引爆大爆炸，因为是在大气层外，所以理论上不会对地面和地球环境造成太大的损伤，理论是通过爆炸消耗臭氧层的氧浓度，而冲击波会直接削减一部分臭氧层的厚度，也许只是一个很小的空洞，但也足够了”
“爆炸......”
“嗯...不过这也是我通过理论模型提出的设想，只要有经费和时间执行起来也并不太难，但是，所有人的思想重心明显没在这上面......”
林泽转身离开，却被被身后的王羽叫住了。
“你说，蓝色的天空？”
“嗯，在之前的任务中我曾经穿过云层飞到了上面，可那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并没有蓝色的天空”
听到这王羽来了精神。
“你穿过了云层！！你还记得当时的高度吗？”
“最高点大约十七千米左右”
“好......平流层...再往上就是臭氧层了，但是天空是什么颜色，是取决于光在空气中传播而呈现的...但是，爆破臭氧层的爆炸一定要够大，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