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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那怪物的速度快得就像出膛的炮弹,这点距离只够冬青把短剑架到自己的胸前。
他的防御法术是从那个被俘的冒牌战争术士那学来的,基础还算比较扎实,几乎不需要读条和前摇,一道蓝色的透明薄膜就凭空出现,横亘于他与怪物的利爪之间。
如今的技力值已经超过了那个冒牌战争术士,他的防御法术足以抵抗不蓄力的普通爆破法术,应该多少能对这个怪物一点阻滞效果吧?
然而,并没有。
那巨大的弯曲利爪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层蓝色薄膜,让后者在转瞬间自行破碎。快!太快了!几乎没有给冬青片刻反应的时间,漆黑的爪子就在他的脖子前戛然而止。
【紧急避险】发动!
受到致命攻击时触发半秒主观时间停止的被动,这是他最后的保命符。半秒的时间实在短暂,冬青用尽全力往旁边扑去,还没等他落地,那可怖的巨爪就重新开始了运动。
冬青很不体面地跌落在一摊积水里,好在脑袋没有搬家。左臂传来一阵刺痛,怪物的爪子划开了半拉袖子,鲜血正从伤口中慢慢渗下,看来即便是使用了【紧急避险】,他也没能完全躲过那次攻击。
这个怪物,似乎比原来强了很多。这下相当不妙啊,第一次遇到它的时候,自己对它的感觉还是“可能”打不过,而现在身体强烈的危机预感则一再强调着:
死定了!
有没有搞错,没有死在纠察队或者军队手里,结果被不知道那条支线上的怪物给弄死了,这剧情也太怪了吧?冬青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到。试图把我给转化的那位大神,你在吗?能不能上线代打一下?这关我过不了。
心中的这些想法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既然那位存在对自己的影响要通过【转化值】体现,那祂一时半会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恶,只能靠自己了。
技力值还有大半,还有一次使用【紧急避险】的机会,以及之前留下的一次【孤王之塔】……要用吗?这个怪物的情况太诡异了,自己对它可以说是毫无了解,以之前的经验来看,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孤王之塔】的失败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在冬青纠结的同时,那怪物却也没有趁机扑上来,反而在那里贪婪地舔着爪子,那爪子上沾着冬青的血。
“美味……真是美味。”
那怪物居然开口说话,虽然近乎轰鸣的巨响听起来很奇怪,但的确是在说话,
“康斯坦丁,你的血液还是这么诱人……”
“你认识我?”
冬青警惕地问道。他并没有再玩什么我不是康斯坦丁之类的把戏,因为这多半没什么用。暴露的风险也是不存在的,他可不信这么个怪物能跑去警务处告发他。
“啊……是的,我们认识你,康斯坦丁。”
“我们?”
“是的,我们。”
那怪物回答道,它的声音中听起来比原来多了不少理智的感觉,
“我们是宏伟力量的驾驭者,也是诅咒的背负者。”
“我能说你们有点中二么?”
“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们继续。”
冬青不动声色地说道,拿着短剑的右手放松地低垂于腿侧,而左手却悄悄背到了身后,黑色的光团缓缓地在上面凝聚着。
“你很特别,康斯坦丁。你的血液里拥有着特殊的力量,即便你自己也未能发现……”
“你对我的血很熟悉?”
冬青歪过头,突然问道。
“这………”
那怪物竟然停顿了一会。说明这个话题非常重要。
“你认识我。”
冬青向前踏出一步。
“你对我的血液很熟悉,甚至可以说渴求。”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
“所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米哈伊尔?”
冬青重重踏下一步,底气十足地丢出自己的推论,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扎中了那怪物的心口。
“米哈伊尔……米哈伊尔……是谁?”
“没人是米哈伊尔,别多想!”
“不!我知道米哈伊尔,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不!没有!”
出乎冬青意料的是,那怪物居然自己和自己吵了起来,再结合之前提到的“我们”,看来它还有点精神分裂?
可惜的是,冬青盼望的左手打右手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怪物最终还是停下了争执,变回了最开始连话也不会说的野兽状态。失去了和冬青对话的动机,它也就只剩下了狩猎的本能。
一开始,冬青还觉得没脑子的野兽比诡计多端的怪物好对付多了,随后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只要实力的客观差距还存在着,有没有脑子都一点不妨碍它把冬青撕成碎块。
自己躲过了几次攻击?是十三次,还是十五次?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不是每次躲避都那么完美,那巨大而锋利的勾爪只要擦上一点就足以掀开冬青的皮肉,让他字面意义上的“皮开肉绽”。
熊皮大衣被划得七零八落,冬青现在就像是浑身浴血的叫花子。9%的【转化值】带给了他极为强劲的恢复能力,相对轻一些的伤口已经接近愈合,只剩下一条难看的疤痕,但腿上的那条巨大伤口却几乎切断他的骨头,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腿行走给冬青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以之前的速度,自己应该早就被那怪物扑住吞食了,可它却还落后自己一段距离……它是故意的,这不是一场对决,而是一场狩猎。野猫有时候会放掉老鼠,然后再把它们抓回来,如是反复,直到老鼠放弃抵抗为止……对于这个怪物也是一样,这只是它的娱乐活动。
怪物背后的触手比初次见面的时候更多、更长、更诡异,快如闪电、利如标枪,又硬如钢铁,附加了火焰的斩击也很难将之切断。
触手不断刺出,把地面扎的千疮百孔,冬青只能被动地做出种种滑稽的躲避动作,那怪物并不吼叫,冬青却觉得自己能听见它的笑声,充满恶意的笑声。这些触手显然有更多更致命的用法,但它却不急着启用,这只是娱乐。在它看来,冬青不可能逃出它的狩猎。
冬青根本不知道米哈伊尔为什么没有死,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他也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知道自己怎么能够活下去……关于求生这件事,他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