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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陈也曾记得更加诡异的画面。
之所以现在岑兰跟着自己并住在他的家,是因为罗维的家里出了一点状况。
……
时间是几天前,汤陈再一次见到岑兰的时候。在岑兰还没苏醒的短暂时间里,汤陈并没有闲着。
他在校园内收集自己昏迷疗养过程中发生的大事。
信阳在作弊后不声不响的退学、虚拟作战莫名其妙的积分变动、罗维和岑兰的恋爱大戏、罗维身体素质的突飞猛进、岑兰突然挑染的金发、罗维打败车涣的细节。
以及罗维与其父的失踪新闻。
这段时间每一个看似日常的消息都是对汤陈记忆的冲击。
岑兰平日里并不关注时尚、信阳毫无痕迹的消失也像是被隐去了什么。学校的系统是国家级防护,除了很特殊的情况不会犯关键数据误改这种低级错误。而罗维……
汤陈过去时常和罗维对打与切磋,他的进步速度与能力上限汤陈最清楚。
如果在这段时间里,罗维的身上没有发生什么奇迹,罗维三年之内不可能打得过精英学院里堪称完美的车涣。
汤陈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错过了非常重要的事,对朋友……或情敌以及岑兰非常重要的事。这种感觉让人非常无所适从。犹如黑洞里走一遭,一眼万年。
他决定在岑兰还没有苏醒的时间里尽量调查清楚。
当人下定决心时,行动力总是极高的。
不一会,汤陈就来到了罗维家所在的胡同。
午间烈阳正灿烂着这首都的老胡同,这古色古香的小路上清一色的灰墙灰瓦,仿佛在诉说漫漫历史的点点滴滴。远处灰墙上铺满着油绿的爬山虎,让这古旧的建筑新意盎然。
顾不得看这春意盎然的景色,汤陈疾步向深处拐角走去。
那就是罗维的家。
一片湿漉漉的断壁残垣让汤陈停下脚步。
……
经过向街坊邻居和消防官兵打听,汤陈才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
正是罗维母亲不再去医院的当天晚上,罗维家里不知为何燃起大火,由于无法探明燃烧的原因外加巨大的消防车实在无法进入狭小胡同,消防员们在不懈努力下也只能成功防止火势不蔓延到邻居。
罗维家的房子被烧得不剩分毫,找不到遗骸,也查不到原因。
……
即使这一切看起来有多么的离奇,但无论是警方还是汤陈,他们都在努力寻找罗维与其亲属的消息。
直到第二天,岑兰苏醒的电话打断了汤陈思绪。
时间回到现在,回头看着仍然在摆弄着课桌,天真如同白纸一般的岑兰,汤陈不甘心得再次问出那重复了无数遍的问题。
“岑兰,你再回忆回忆。想一想,你真的想不起来罗维是谁?”
回应汤陈的,是焦躁的跺脚。
“哎呀你烦不烦,他到底是谁啊。你这么在乎他!”
上一秒还在烦躁的岑兰仿佛想到了什么,两眼泛光的顶着汤陈,让他心里一阵发毛。
可爱的嘴唇微张,说出的话却惊天地泣鬼神。
“你是不是喜欢罗维?”
沉默是今晚的教室。
不顾脸冒黑线的汤陈,岑兰继续兴奋说着。
“金发随和的乐天帅哥对事事认真的正直黑发少年暗生情愫,表面是好朋友但时刻忍耐内心禁断的心意……呜呜呜,金毛X杜宾这CP我太可了~“陈维”一生推!”
“停停停!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谁教你的?”
“孟轻摇啊,听说这种玩意在女孩子那边可火了,你们俩算怪味糖的~”
“那个宅腐肌肉女……”
汤陈的心中除了无语,还有一种深深的不适感。
眼前这女孩除了发色,分明与记忆中让自己心动的样子别无二致。但这躯壳里的灵魂却再不曾有过去的影子。那知性却又落寞的气质也在汤陈不知道的地方烟消云散。
眼前的女孩毫无疑问是岑兰,但也毫无疑问不是汤陈心目中的岑兰。
“…兰,你想要恢复记忆吗?”
“等等!你是不是叫的我兰兰?!”
两眼再次放光的岑兰猛地扑向汤陈,让失去重心的他被她压在身下。
银白的发丝轻抚汤陈的脸颊,女孩精致且泛红的脸蛋纤毫毕现。给汤陈年幼的心灵造成极大的冲击。
更要命的是,这刺激的动作让岑兰的吊带连衣裙领口微张。锁骨下的微起若隐若现。
汤陈再坚定,也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初中生。这光景无论谁都不易承受。
“岑兰,你先起来,这不像话!”
“喊……喊我一遍兰兰,我就起~!”
看着脸红成柿子的汤陈,岑兰不禁也有些害羞。
两人僵持着
“兰…兰兰……”
“听不清!大声点~”
“兰兰你快起来,要露了!”
“啊!”
混乱声里,两人赶紧拉开距离。
幸好是当做储藏的备用教室,没有第三人打搅,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蓝瞳与赤眸相视。
“为什么要我叫你兰兰?”
“木头脑袋!”
“啊?”
“你以为真有女孩失忆后会大大咧咧随便住男孩子家里啊……”
岑兰的小声嘟囔在安静的教室里不算模糊,但汤陈是否听清,她无法知晓。
沉默,依旧在教室里弥漫。
“好了,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你,觉得恢复记忆这件事重要吗?还是无所谓?”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恢复记忆为好吧?”
看着一脸迷茫的汤陈,岑兰跳坐上讲桌轻轻说着自己全新的思考。
“从我知道的信息来看,过去的我是一个爹不亲没妈爱,还要当做联姻工具的人偶。生活和未来都是由他人安排得跟悲剧女主似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有这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当然要活出新的我!”
看着闪闪发光的岑兰,汤陈觉得眼前的女孩是如此新奇。
“我现在唯一纳闷的就是当年的我竟然能欣然接受这么绝望的现状。太奇怪了。”
“……你并没有接受,直到我昏迷之前你都在为自身的自由坚强挣扎。”
“过去我这么厉害的?那用的什么底牌抵抗的岑计那畜牲?”
“没有,你没有任何证据和底牌能逃脱自己的命运,但即使如此你依旧在不屈的反抗着。……等等,你怎么知道你爸叫岑计?”
“你不用管……之前的我从来没有赢过?”
“……据我所知,从来没有。”
“那“我”应该早就绝望自杀了吧?你确定以前我没有自残过?”
“有罗维在,以前的你可以为了罗维非常坚强。甚至能够每天平静地面对你的父亲。”
“无法想象……”
少女坐在讲台上看着窗外冷月,自顾自喃喃着。
“罗维那个人,足以让以前的我这么依赖他吗?”
“你们当时的羁绊足以让我放弃。”
沉默的两人,各怀心事。
“岑兰,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
“叫我兰兰。”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