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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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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y17
  今天是安保部开放的第二天,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那里的收容组现在已经五人满员了,这里我还是要不得不夸赞一下马克思和他培训部同事们的工作效率。如果按照这样的目标走下去,说不定那个疯狂的40个五级员工的工作目标真的能实现。
  随着安保部收容区的开放,能源指标达也到了艾因极限,这意味将会有更危险的“黄昏级”考验会伴随着工作生成,不同于正午考验的小打小闹,这些东西可是能真正威胁到哪怕五级员工在内的所有人员的可怕怪物,而保护新人的任务也将更加艰巨。
  在进入工作区,解决了第一批生成的黎明考验,我被主管命令待命在安保部与情报部接壤的电梯间中,并定时走入邻近走廊中收容魔弹射手(编号:F-01-69)的收容单元,并对F-01-69进行压迫工作。
  踏入魔弹射手的收容单元,我向往常一样打量了它一番:那家伙的外形就像是五百年前活跃于英格兰的宪兵,身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蓝色制服,但头部却被一团黑色的火焰状物质替代了,仅有两颗发着蓝色光芒的双眼点缀那颗诡异的头颅;一把来复枪样式的武器被它紧握手中,但实际上这样的说法并不确切,因为F-01-69无论何时都不会松开那支步枪,就仿佛那东西已经长在他手上一样。
  魔弹射手会说人话,据说他曾经操着一口非常古老的口音,但是在与员工无数次的工作中,他似乎已经掌握了当今语言的发音与语法,交流也愈发畅通无阻。
  我拿起蓝色记录板,开始对魔弹射手进行压迫工作。
  一般来说,不断的否定一个生物模样的异想体,对其动作心理处处设限,压制其本能行为是很容易出事的。但F-01-69是一个例外:这是由于其身体中似乎住着两个人格,一个是要强,顾家,却目光短浅、喜欢耍小聪明,另一个则是阴险狡猾,撒谎成性。一般来说都是第一人格占上风,而当逆卡巴拉计数器归零时,第二人格就会出来操纵身体,并以我根本无法解释的原理抬起那把步枪并扣动扳机,并发射一颗威力无比的“魔法”子弹贯穿整个设施,击毙沿途的倒霉蛋们。
  而对F-01-69压迫工作的内容简而言之,便是压制其第一人格,同时取悦第二人格,才能使其保持稳定,产出能源,并间接的保那些文职们一条命。
  “想想吧,可悲的人!你的贪婪和愚蠢让你成为了魔鬼的奴隶!”我向魔弹射手大声呵斥道。
  那家伙表现出了明显不爽的动作,“即使如此,这又与你何干?”
  我噗嗤一声笑道:“我拥有朋友,家人,还有爱人,可以随心意的与他们亲昵、倾诉、相爱,欢愉。但是你呢?可怜人,你只会一枪毙了他们——那些你所爱的人。”说完这些,我心中感到一丝淡淡的凉意。
  “你又懂什么,我的痛苦,我的欢愉。”魔弹射手显示出了更大的情绪波动,身体也开始轻微的抽搐;但这样的现象只是暂时的,很快它便再次趋于稳定,语气中略带戏谑的说道:“我是猎人,猎杀就是我的快乐。”
  “没错!你是猎人!”我装作大喜的模样说道:“你不会因此获得一丝爱的垂涎,你是个纯粹的恶魔!”
  “该死!不是的……”似乎那家伙还在进行两个人格间的相互博弈,那本就不定型的脑袋更加躁动起来。我此时需要于其上再添一把火:
  “你是魔弹的奴隶,你根本不算为自己而活!你可悲的就像街边巷尾的阴影下偷偷穿行的老鼠!”
  那家伙看起来彻底不淡定了,“住嘴!”它咆哮着跪在地上,口中不断低语着:
  “不……我不是……我不是……恶魔、恶魔,魔弹……魔弹……”言至此时它突然性情大变:“是的,是的!我就是恶魔!”
  “没错,我就是恶魔。”魔弹射手转忧为喜,很快便再次站了起来,身体也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手中那根紧握的步枪仿佛发出了淡淡的光。
  独立pe-box产量18kep,工作结果:优。
  被取悦的魔弹射手用略带戏谑且傲慢话语与我说道:“你干的很好,陌生人,但是你被憎恨,不是我的目标,你现在可以滚出这个地方了。”
  我白了那东西一眼,扶着额头,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了收容单元,工作结束后,我心中突然被一股强烈也不知何故的失落感淹没,我紧靠在墙壁上,长吸一口气,避免因奇怪的情绪而做出失格的动作。
  恰巧格雷戈瑞也刚结束工作,正从隔壁的收容单元中走出来。但当他刚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时,我几乎本能性的背过了身,心中也一阵慌乱,有些失了阵脚。
  格雷戈瑞似乎并不明白我此刻的心绪,他像往常一样远远地叫着我,和我打招呼。
  我感到本能的抗拒,装作没听到的模样,自顾自的快步走进电梯间。
  “黛芙娜!”格雷戈瑞又叫了我一声,我紧闭双眼,更加快了脚步。仿佛一个逃犯般神色狼狈的返回了电梯间,“该死的……”当我踏入电梯间的那一刻,情绪便突然如火山口沸腾的滚烫岩浆一般在我心中不断翻涌着,我不住的搓着头发,脑中不断地涌现着往日的记忆……该死的!我一次次的提醒自己:我手中的罪恶无可饶恕,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垂怜呢?!
  可惜就如同幼时哭泣前夕的自我安慰一样,这样的自述无法起到任何作用,无疑只会在本已燃烧的痛楚中再添一把火。
  但……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在这里,在此刻。我现在没办法脆弱,一切都要顶住,都必须坚持。这么想着,我深深地做了两个深呼吸,右手也习惯性的往常携带脑啡肽的口袋里掏掏,但却空空如也,这时我才意识到:为了彻底戒掉那东西,自己没有带着它来上班。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靠着墙,捂着脸站在原地发呆。
  我几乎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只有这间小小的房间和自己,怀抱着往日不堪回首的记忆和内心的脆弱沉睡,再也不曾醒来。
  “叮!”
  电梯门突然一阵声响,在原地几近失神的我不禁一阵惊慌。定神一看,发现来者是格雷戈瑞,脑袋又不住像一边偏去。
  他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但看到我的模样后,眼中的那份不解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怜惜,下沉的眼皮中,甚至还有一丝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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