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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这就是我的办公室。”
兰熙将小铁盒放在桌上,脱下那件并不合身的制服挂在衣架上,烦心的将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隙以透风。
季山河则是好好打量着这间宽裕的办公室: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板正中央铺着奢华不菲的丝绸花边地毯,精雕细琢的吊顶上刻着亚瑟王与十二圆桌骑士的古典故事,一切都是那么的显得富有历史的沧桑感。
“没想到伦顿分部对于你这位刚刚成年就走马上任的新领事还是挺重视的嘛。”季山河刚刚拿起她桌面上国际象棋的王后,便看见兰熙小脸黑黑的装满了她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
“看起来你的品味仍然是一贯的不错,但最近暗位面曝露在大众的面前,为了给民众信心你可没多少时间休息吧。”
“哼,不过与你们华夏的十九亿人口相比,我这小地方可要来的轻松的多。”兰熙放下水杯,从季山河手里抢走了那颗棋子,一分不差的放回了原位。
“彼此彼此。”
“那现在能告诉我女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吗?”
说到这里,兰熙的神色越发的郁闷:“情况不容乐观,目前仍住在内部的重症监护室里,我们已经加派了三倍的安保人员,但女王伤势过重,加上年龄的陈年旧病,现在只是利用药物维持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哦豁,这看起来不太妙。世界民众刚刚开始接受残酷的‘以太’世界法则,而在爱尔兰岛又要宣布高层遭到来自神秘侧的刺杀,民众势必开始恐慌,对维持秩序与稳定而言无疑是一个噩耗。”季山河注视着那颗“小卒”,摇了摇头。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人联派你来这里的目的,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社会的稳定。”兰熙拿起代表“骑士”的棋子,落子向前走了一步,将“小卒”吃掉。
“可我只身来到这里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是执行者,又不是该死的侦探,你们还不如去找到那个福尔摩斯先生去帮你们搞定这个麻烦。”
“那我怎么会知道?”
“我们都知道那个福尔摩斯是一本小说里的人物,要不是这事情的发生,这时候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宣传与作秀,在我的小花园里悠闲地喝我的下午茶了。”兰熙撩开散乱的头发,苦恼的垮起脸。
“好吧,我暂且明白了,恐怕人联就没想重视过这起案件,打发我过来是来让我背锅的。”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错漏,能让几十年都没出过问题的保护内,出现纰漏,致使女王受到刺杀?而一个怨灵是怎么穿过重重保护,越过了王宫的所有安保,刺杀成功的?还有庞格雷卫队长和你们的皇家卫队人员当时在哪?”季山河皱着眉头问道。
兰熙眉头紧锁,掂起指尖沾着水光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庞格雷卫队长多年来的旧伤使他会在雨天发作在家里养伤,而皇家卫队有一个机密任务我不能告诉你,女王的安保那时由国会安保负责。”
“OK,清楚国会换防时间的人多吗?”
“不多,只有首相内阁与宫廷卫队内部知道。”
“那……如果女王逝世,最大的获利人会是谁?”
兰熙瞟了他一眼,低着头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低声说道:“所有人都知道,女王没有活着的兄弟,而我是女王唯一的侄女,女王的后代查理王子早在我出生前就夭折……人联很有可能为了维持稳定让我接任,所以可以说,是我。”
“季山河,难道你是在怀疑是我干的吗?”
季山河摆了摆手,把玩着不知道那里拿来的念珠,发出转动的声音:“谁知道呢,你是既得利益者不是吗?这是阴谋论下最合理的判断。兰熙领事,我是从代表人联的立场对你表示适当的怀疑。”
他收起念珠,从桌面上划给兰熙一张名片,那是他在爱尔兰的电话号码。
“但别太担心,我会去现场勘察一遍,有消息就打给我。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会认为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能通过刺杀发动政变的,不是吗?”
季山河没有看到兰熙坐在靠椅上纠结的微红脸庞,散漫地走出了伦顿人联领事的办公室。
再次来到街边,季山河挥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您好,请问您要去哪?”驾驶座的男子带着一顶压低的棒球帽,让他看不太清他的脸。
“让我想想,先去白金汉宫游览一次好了,我记得今天是开放日吧。”
“哦?今天是开放日没错,但最近那可不是很方便过路啊,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通往白金汉宫的所有道路都被宪警封闭了,这日子……可是越来越难过了啊。”司机男子启动引擎,自顾自的抱怨起来。
“那没事,你尽管开进去,实在不行就开到街边,让我看看什么情况。”
“那……好吧,您介意我开空调吗?车里有点热。”司机扯了扯领口,有些犹豫的向季山河问道。
“没事没事,反倒是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您对最近关于‘以太’的传闻怎么看?”
“怎么看?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们一个小市民能怎么看呢?
我只是觉得有些害怕,毕竟谁也不想好好的生活出现能威胁我们生命安全的东西不是吗?我看您不像是这个国家的人,而我自小就生活在这里,只要政府里的大人物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就算不错了,是吧。”司机嘲讽的笑了笑,像是看清了政府机构的行事作风。
车内一阵沉默,季山河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也是,看开点,开车吧。”
正值下午六点,晚高峰的车流在城市里穿梭不息,这里没有城郊的拥挤,而是属于现代都市的霓虹闪烁。街道旁闪烁着各种全息投影的立体广告,一辆辆悬浮车从低空出飞过,行人错落行走在重叠交叉的一个个天桥上,除了穿着与更便捷的出行方式与一百年前无异。
出租车在伦顿的街头巷尾穿行,突然在立体十字路口停泊处悬浮停住。
四周的车流似乎有异动的向出租车靠拢过来,四辆统一型号的黑色车辆隐隐从上下左右四个垂直角度包围住了它。季山河的脸色愈加阴沉,深吸了一口气向司机问道。
“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们还有一个路口,马上就到了,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司机面色如常的按了按车灯,转头看向季山河。
“没什么?你的车可是被……”突然,不等季山河说完,整个立体十字路口突然被大雾笼罩,一只难以发现的灰影向季山河的方向直冲而去,直取胸腹。
“什么东西?!”季山河条件反射地双脚用力,借着座椅向后靠去,堪堪躲开了这一刺。
而灰影见一刺不成,旋即那一抹尖锐携裹着淡淡雾气就要向他的头颅狠狠劈下。
“该死。”待尖锐物就要落在季山河的眉心处,他丝毫不惧,双瞳中金光攒动,右手双指如剑锋锐,正是用肉体夹住了那一抹杀机,“正法五雷,三剑来朝!”
那灰影眼前一花,却是雾中电光迸射,三只青色小剑化如流光破开一团浓雾,刺入灰影三窍,使灰影一阵又如野兽,又如婴孩一般痛呼。
待灰影身前雾气散尽,季山河站在车顶浑身金光附体。双手结印合十,借来城市电网的八方电光,在空中形成一个高压电场,逼的灰影迟迟不敢近身。
季山河身前三只小剑如臂使指,带着青光分别刺向上左右三方,而他则是借身下车顶用力一蹬升空,破开了这四方重围。
三路飞剑带着三道血花及其轻松的穿刺而过,没有人能想到,看起来已是天罗地网的包围下,季山河还能还能在这空中杀出一条血路。
四辆车体失去动力,由重力向地上落去,而季山河不怒反笑,单脚踩在一只小剑剑身悬浮于空中,厉然大喝道:“昔有佳人公孙氏,!”
也许这首诗在这时除了他自己以外不会有人听懂,但季山河内心海洋奔迫如雷,一股清气穿破浓浓雾气,将着这诗句如疾风掠过整个空间,响彻云际!
随着车体坠地,地面上的四周人群慌乱起来,四散奔逃,而远处烟尘散去,一个头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子手持一把左轮手枪,直直的看着天上的季山河。
“果然是你!”
“这就是东方的法术吗?抱歉了,我可不能让你离开这里。”黑帽男子左轮朝天,向季山河连开六枪,随后直接丢下手枪,竟直接反重力的站在垂直的建筑表面,借着墙面向空中跑来。
而灰影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季山河的背后雾气骤然凝聚为一把灰刃向他再次刺来,而他身前更是出现一张狰狞见骨,满嘴尖牙的泣血面孔,向季山河怒吼。
未破狼窝立入虎穴,季山河不退反进,反手执剑向背后做一苏秦背剑式轻松化解。正面两道正法雷光向前击在灰影面部,使其因惯性向后倒去,更是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形剑气逼退了黑帽男子。
“你们……会是谁派来的呢?”季山河向黑帽男子笑道,但无论如何看待都是如此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