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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商会策划了这次的事件。原因尚且不知,但和梵风肯定脱不了干系。
阿卡斯营地也只是给钱办事,他们只提供了武器,至于谁用来干什么,他们也无权干涉,从立场来说,他们依旧属于中立。
行动中,空刃察觉到眼镜绅士的行为古怪,提前做了提防,在眼镜绅士做出行动之前提前动手,没有造成损失,并且逮捕了眼镜绅士。
由于信号被阻拦,导致空刃无法再第一时间通知裴塔方面。
导致裴塔方面出现重大变故。
一位艾尔比达人死亡,其余艾尔比达人被强行带往梵风,裴塔等三名人类仅有在撤退时和异兽战斗的轻伤。
…………
领导层是这样报告此事件的。
繁星一时间陷入黑暗,就在一个晚上,之前积攒的一切全部化为泡影。
繁星境内的所有艾尔比达人几乎全部被梵风带走,局势发生巨大逆转。
领导层被问责,韩轮自行辞职。
但裴塔并且有被追究多少责任,但这件事情之后也没有人再关心他了。
裴塔倒也不在意这些,出席了零的葬礼后,他基本就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
要找到他,只能在酒馆或者街机厅里碰碰运气。
裴塔明天就是三点一线,街边、酒馆和街机厅。
黑暗笼罩在裴塔的世界,他的世界已经没有希望,他只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辈子。
…………
裴塔的胡茬已经能和荒漠里的仙人掌拼个高下,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双手插兜,日常的来到街机厅,投下代币开始拳皇98。
“又是你啊?天天过来送币,是不是闲的?”
狂野男孩掐着点进入街机厅,他不太清楚裴塔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某一天开始,裴塔每天都会出现在这里。
“少废话,要打就打,不打滚蛋。”
“挺狂啊,看我一个小时给你币打完!”
狂野男孩坐下来,投入代币开始开始和裴塔战斗。
裴塔虽然每天都玩,但技术始终不见长,不一会儿就被击败,然后继续投币。
如同狂野男孩所说,裴塔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手里的代币全部输完了。
“这就走了?老兄,天天打怎么也得进步一点啊,话说你对象呢?我天天修行,现在肯定能赢过她!”
裴塔没有理睬,随意去柜台抓过一瓶酒就走了出去。
“老兄!真的只是普通比试,没有赌注!”
狂野男孩喊道,不过裴塔就像是聋了一样,没有一丝丝回应,径直的走向街尾的酒吧。
裴塔已经感受不到什么感情了,他的身体里缺了一块东西,封印了他所有的感官。
来到酒吧,照旧点着这个世界最差劲的酒。
一口下去就像是喝了一杯岩浆,燃烧着火焰的渠从喉咙一路通到胃里。烧的人眼睛通红,泪水止不住的流。
晕眩感从胃里升起,不会一儿就冲的世界模糊,看人都有虚影。
这样就可以忘记世界,忘记一切,甚至忘记自己的存在。
喝到酒吧关门,老板照常提着裴塔,一脚把他踹出去,裴塔这摊烂泥蔓延到街角,慢慢的站起来。
摇摇晃晃的开始在街上游荡。
“我焯!死酒鬼,走路没长眼睛?”
全身腱子肉的小青年自然不会容忍一个七扭八歪的家伙随意撞到自己。
提起裴塔的衣领,这一提倒是给裴塔疏通了食道,一口吐了出来,搞得小青年身上全是恶心的呕吐物。
“N.M!老子打死你!!”
裴塔被狠狠摔在地上,身体被乱拳乱脚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不过他没有还手,他感觉不到疼痛。
身体缺失的那一块带走了他一切的感官,唯一存在的感觉器官,就是舌头,但那也只是用来品味烧喉咙的酒和咽下血腥味的。
头破血流的裴塔在街边昏倒,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他疲软的支撑起身体,靠着路灯做着,脸上的血已经干了。周围也是为了一圈路人,对着裴塔指指点点。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去找医生,因为就算是找了,没过几天,这个叫花子肯定也会以相同的模样出现在街边。
大家仿佛已经习惯了,只是看着就好,好像在赌这个叫花子哪天会死。
裴塔可无心管他们在说什么,继续支撑起除了骨头和皮肉什么都没有的身体,往街机厅的方向走去。
“裴塔!你怎么又弄成这样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街对面,蓝色长发的不知年龄的女人含着泪水,一路小跑过来,拉住裴塔的手臂给他擦脸上的血迹。
裴塔毫不理睬旁边的这位温柔的女性,只顾往前走。
“裴塔!别走了,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头上有道大口子!”
“有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疼?”
裴塔看着女人,她为什么要哭?哭什么?是在为自己哭吗?
啊,哭……
为什么自己哭不出啊?
为什么啊?
我也想哭啊…
裴塔被强行拉去了医院,医生看到裴塔来了都个个皱眉。
“这个星期都搞了三次了,你们家属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不耐烦的拿出针线,为裴塔上了麻药,把裴塔头上的口子缝合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更加严格的看管他的。”
陆馨泽不断道歉,等包扎完成之后,陆馨泽带着裴塔回到了他的家。
也就是那栋别墅。
别墅已经被陆馨泽收拾的很干净,有了几分刚开始的模样。
裴塔被推进了卧室,陆馨泽希望他好好睡一觉。
裴塔双眼睁的很大,看着房间里面的布设。
那些大头贴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笑的那么开心?
旁边的人……
为什么要被画上黑线?
啊,原来自己还会笑啊……
笑的真丑啊,为什么会这么丑?
忽然,裴塔看到了卧室门后面多了一张大头贴,这是一张没有被涂黑的大头贴。
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一名笑的很美丽的银发少女。
两人的脸贴在一起,对着镜头比着茄子的手势。
爱心和花朵点缀着他们,看上去好不幸福。
好幸福啊……
好幸福啊……
好幸福啊!!!!
“啊啊啊啊!!!!”
裴塔蹭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对着那扇贴着大头贴的门疯狂捶打,锤的手背都流出了血,但他依旧不停手。
“裴塔?你在干什么?不是说了要好好休息吗?”
陆馨泽被这动静下来一大跳,连忙过来阻止,可是门被裴塔抵着,她也打不开。
只能等裴塔锤完,然后在地上哭的像个泪人的时候,陆馨泽才能进去。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别去想了,好好休息好不好?就算是师傅求你了,好好休息!”
陆馨泽抱着裴塔的脑袋,轻拍他的背。
裴塔拉着陆馨泽的手臂,力气之大,让陆馨泽的手臂都出现了淤青。
这样的淤青,陆馨泽手臂上已经有很多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我要相信那群人!!为什么啊!!!”
裴塔撕心裂肺的喊着,这是他难得的发泄时间。
“不是裴塔的错,不是你的错哦,都是那些战争分子和唯利是图的商人的错,和裴塔没有关系!”
陆馨泽的安慰就像是用手捧水去救火灾。
无论怎样的安慰裴塔都听不下去,知道他哭累了。睡过去了,才能安静下来。
等安顿好了裴塔,家里的门被敲响,陆馨泽打开门,来者是艾丽娅。
“听说裴塔又在街边受伤了,他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又大哭了一番,刚刚才睡去。”
艾丽娅也是一副痛心的模样。
“我很能理解他,失去了爱人,而且还是怀有身孕的爱人……”
艾丽娅也只能惋惜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没用,做什么也没办法挽回。
零怀有身孕的事情在做最后检查的时候被告知了所有人。
空刃得知此事之后更是将裴塔狠狠教训了一顿,给裴塔差点打去世。
之后空刃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现在裴塔只得被陆馨泽照顾,繁星给裴塔的物资支持也停了,现在陆馨泽只能在繁星里面打零工维持生活。
“所以,我也在尽量的宽容他,只要他能好受一点,怎样都可以,除了自残。”
陆馨泽一边说着,一边将袖子拉了拉,不想手上被裴塔捏出来的淤青被发现。
“裴塔有你这个师傅真是他的运气,你当师傅也太尽责了。”
“没办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为母,而且我也没有孩子,所以,裴塔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我的孩子。”
陆馨泽温暖的笑容让艾丽娅感动的要命。
“还好有你……这些是一些食材。”
“不好吧,这都是你们自己买的……”
“没事,我们也吃不到这么多,那些农业、牧业营地发展的都很好,现在食材也没有之前那么贵了,你也不容易,就收下吧。”
艾丽娅强行将食材塞到了陆馨泽手里,便回去看店了。
陆馨泽抱着一大堆食材,说了好多谢谢。
陆馨泽稍微清点了一番,大概能吃个一个星期。
在她准备要继续收拾的时候,卧室里又传来了裴塔的喊叫。
陆馨泽只得放下手里的事情,迅速冲到了裴塔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