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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这样防备我……”涅托身上被安上了特殊的限制器,将身体的机能限制在了比人类还有弱的程度,四肢也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她所在的监牢是通体灰白,没有任何装饰物的房间,唯一的出口就是她面前的被加强过的八道隔离墙,人类想要进来都需要等待三十分钟,让隔离门依次上升。对涅托来说,这只是减缓了她的死亡而已,在任务失败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被抛弃了。很快白色涅托就会来夺取她的性命,但是在意识消失前,她想见一见那个人类。至于是什么理由,她也不清楚,有种意念驱使着她这样去做。
经过了人类紧急的处理,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但是他们竟然不用什么严刑逼供的方法,让她说出情报,反而是听从了她的要求会在近期间将那个人类带过来,人类的人道主义对她没有意义,自己是涅托并不是人类,成为涅托的理由已经进不清了。就像是一个蜂巢里,缺少了一只工蜂也不会影响到蜂巢的运行。想到白色涅托气急败坏的样子,涅托的心里也舒畅了不少。
唯独她是“父亲大人”的助手,被“父亲大人”重视。和自己失去联系后,一定在想着如何补救,试图让“父亲大人”原谅自己。她不会死,而我们在她看来只不过是“消耗品”。
“那个人类的伤应该还需要很久才能恢复,我又能等多久呢?”涅托自言自语,注视着自己被改造的机械部分,屏蔽了疼痛却有灼烧的错觉。涅托身上各种监控的设备时刻记录着她的身体状况,避免涅托做出自杀的行为,一想到人类们在这白色的墙壁后看着自己,她就浑身不舒服。
“涅托,你要见的人会在今天凌晨0点整到达,请做好准备,不要试图耍什么手段。”灰白色的墙体后传来了声音。
“哼,知道了。我能问一下他的名字吗?毕竟是他打败我的。”声音明显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涅托的问题。
“他叫摩希,你要是对他做什么,我们不会手下留情。”听得出来说话的人,宁可不要她知道的情报,也要保护那个叫摩希的人类,对于人类来说,大局的利益放在首位才是。
“放心,我现在这个样子这么会有威胁。”涅托无聊地回答着,她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干净了,于是闭上了嘴不再回应。
白色房间的光照重新关闭,涅托重新陷入黑暗。她回忆起当时脑海中出现的那几个孩子的身影,欢快地在她的面前玩耍着,其中一个女孩还向她伸出了手。自己有这样的童年吗?这些孩子应该就是自己还没有成为涅托前的朋友吧。
“我为什么会忘记呢。”
涅托猜测起“父亲大人”的手段。他找来孤儿将他们领养,然后等到她们成长到一定阶段进行记忆的清除还有身体改造,让其成为了他的傀儡。拒绝为他效力就会被无情地处理掉,在那之前出现过反抗的涅托,在她的眼前立刻被白色涅托杀死了,失败品也是相同的结果。
她害怕自己会被看出异样,所以一直在伪装着自己。其余的涅托信仰着“父亲大人”,为了他口中的伟大理想奉献一切,偶尔出现的瑕疵品就会被处理掉她们也视而不见,相比她而言,她们才是真正的涅托。
“我选择了融入她们苟活,谁知道放下了一切后反而更加轻松。”涅托做起了梦,一个美妙的梦,自己还是人类在一个普通的人类家庭中长大成人,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用去杀戮伤害别人,来取得认同。
拉动隔离门的齿轮开始转动,涅托的梦如泡沫般消散,睁开眼睛时间已经到了凌晨。这三十分钟对她来说尤为漫长。她没有尽头的生命中,这三十分钟转瞬即逝,现在却让她有了些许期待。
“我来了,涅托。”
涅托面前的最后一道门升起,G41推动着轮椅带着摩希来到了她的眼前。随着扣住四肢的环锁解开,涅托活动了一下手腕后,走到摩希的面前盘腿坐了下来,丝毫不介意身上少得可怜的衣布会不会暴露。
“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就来见我了,摩希。”惨白的肤色,让涅托的表情显得更加地狰狞,她充满了怨恨的语气,好像随时都要起身攻击摩希一样。
“你的表情丰富起来了,涅托。”
“是啊,多亏了你。”涅托拽着自己脖子上的限制器,她现在的力量和一个普通人类女孩无异,无法挣脱限制器的束缚。
“你后面的这些家伙对我看起来十分不友善啊。我记得我的要求是单独聊聊吧?”
“我们是担心摩希才陪同的。他的伤还没有好,怎么敢让他和你一个人独处。”安洁莉娅毫不客气,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放在枪套上。
“我没事的,我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诚意,所以涅托不会那样做的。安洁莉娅大姐就请你们出去吧。”
“可是主人……”
“你们在,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她掌握的情报对于我们来说多么重要,你们应该明白。”
“好吧。”安洁莉娅见摩希态度坚决,便接受了他的要求。转身带着队伍离开,隔离门降下后,摩希正式向涅托开启了谈话。
“摩希,你省下了我不少时间,不然你再过几天就会看到我的尸体躺在这里。你的诚意我见到了,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涅托虚张声势,率先夸奖了摩希一番。在打败了她的人类面前,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向摩希示弱。
“没有的事,是你们太小看人类了。身为曾经是人类的你,你却忘了人类的可能性。你提到自己很快就会死,是这里的人想要杀死你吗?”
“你的这句话应该送给父亲大人,他并不相信人类的可能性。还有我说我的死亡将至,是指我们的首领会很快找到我并且将我杀死。”涅托起身缠上了摩希,顺着他的腿部爬到了轮椅上,坐在了摩希的怀里,把耳朵贴在摩希的胸口上,她似乎在确认摩希的心跳。
摩希一时没有搞清她这样做的意义,可涅托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淡淡的血腥味代表了涅托手中逝去的生命。
“你那时的话确实说的没错,任务一旦失败我们黑色涅托就会被处理掉,所以我一直在害怕,兢兢业业完成交代给我的任务,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涅托抱住了摩希的脖颈,咬着摩希的耳垂,她的呼吸让摩希挑拨着他的神经。就像毒蛇般吐着信子,诱惑着摩希。
“其他的涅托和我不同,他们就像信徒一样服从着父亲大人,他们是洗脑下的完美傀儡。管理我们的人是白色涅托,也就是想要杀我的人。我不想死,所以我选择和你们合作。现在用美色来诱惑你也是我的交涉手段。”涅托的手背拂过摩希的脸庞。
“不,你不是那样想的。你是确定了自己一定会被白色涅托杀死,才会想和我见面交代好所有的事。”摩希不为所动,涅托的眼中放下了一切的释然,告诉着他死亡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解脱。
“被你看出来了,要是你这么就接受了,我就会杀了你。”涅托离开了摩希了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先前的一切都是她测试摩希的演技。
“我已经没有希望了,你们也没有必要救我。我手上无辜的生命多到数不清,就让我用这个方式赎罪吧。这也是对我之前逃避的惩罚。”涅托平静地说着自己将要接受接下来的结局。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要记清楚了。在偷听的人,也竖起耳朵听好了。”
“父亲大人的目的,是为了创造一个新型的种族,介于人与人形的新人类,而他的目的应该是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所以他一直在寻找能够成为涅托的孩子,增加他的傀儡数量。你们应该能够从孤儿院或者教堂的领养孤儿的记录能够找到线索。另一种手段我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你们也要必须小心。”
安洁莉娅透过单面玻璃,清楚地听到了涅托的警告。白色涅托是涅托们的首领,那么将失败的涅托清除,她就会想方设法找到这里将涅托杀死。那就把涅托作为诱饵,守株待兔,抓住白色涅托,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旁听的奥德曼还有拉波特也是同样的想法,虽然这样会让摩希反感,但是抓到了白色涅托那么就不会再有可怜的孩子受到那样的残忍改造,牺牲一人换取所有人的安全……
“自己真的会这么做吗?”两人都询问着自己内心,天平应该向哪一边倾倒。
“我们的交谈就到这里了,滚吧。”
涅托盯着摩希的机械手臂,下了逐客令:
“希望你不要成为第二个父亲大人。”
她注视着摩希离开直到隔离门重新关闭,小声嘟囔着似乎在和自己对话着:“我的姐妹们,就交给你们来拯救了。”
……
“真的要这样做吗?要是失手,涅托就会……”AN94不认为牺牲涅托就能换来成果,白色涅托作为首领她所拥有的的手段连黑色涅托都感到恐惧,而且还不清楚她到底有什么能力。
涅托的人性,让AN94起了恻隐之心。AK12也清楚AN94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她们是人形,一切的行动都要听安洁莉娅的命令。
她看向了安洁莉娅,安洁莉娅将手**了裤腰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