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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人类社会,‘魔术’这个词层一度被人类文明发展到了顶峰。通过一种在身体内的‘魔术回路’来召唤出人类历史上伟大的存在,为我们战斗。
我只是一名拥有着勉强能释放魔术的人类,过着和平常人一样的生活,一样的训练。我们要被训练为保卫“人理”的后备军,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些前辈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我们不断强化自己的魔术回路,争取在英灵召唤时可以召唤出真正的古代时期的大英雄。但是,像我这种魔术回路,能召唤出来一个英灵就已经很不错了。
直到一天,我们接到通知,人类的历史全部被修正完毕。我们欢呼雀跃,这不禁意味着人类文明可以继续发展,也意味着我们不必再经受痛苦的训练了。
我是很清楚魔术回路对我造成的负担。每一次流转,我的大脑都感觉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其他人的副作用嘛,有些是会减少寿命,有些则是要承受代价巨大的痛苦。
总之,我终于解放了。我以为我解放了。
「这是你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去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成果,召唤属于你们的英灵。」一个神秘的声音回荡着。一直训练我们的教官则是点点头,掀开了幕后遮布。
一箱箱的蓝色水晶堆积在这里「这是灵矿,也是你们召唤英灵的手段。一般来说,拥有着某个英雄的物品才能召唤出那个英雄,而灵矿,随机性很高。第一个,谁先来?」
每个英灵被召唤出来,都会有测试器记录,顺便判断他们的各项能力,综合评级一到五级不等。最高也只有五级。
听他们说,这个测试器还有一条隐藏的评级,叫做冠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最强英灵。
「天呐!我召唤出了三级英雄!」
「垃圾,看看我,我这可是四级」
光芒不断闪烁,听说越刺眼的光芒就意味着这个英灵生前必是万古流芳百世,或者是神话中屈指可数的存在。
几百个人,只有几个人召唤出了五级英灵。而剩下的则是四级和三级偏多。
「最后一个,上来,快点」教官催促我上去召唤。
我的手放在了水晶上,催尽一切力量转动魔术回路,结果灰色的光晕显现。
「啧,废物,才一级。好了,你下去吧」
大家有了自己的战力和同伴,都很高兴。
「召唤出五级到留下,剩下的人可以离开了」教官喊到。我们陆续离开了,但是我的英灵一直没有显现,即使我再失去了一条魔纹也没能让其现身,我甚至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想到我能召唤出四级的存在」我的室友兴冲冲的告诉我「出来吧,凡塞迪!」
那是北欧神话里的正义之神。
「轮到你了」我的室友催促我,但是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召唤出它。
「一个一级从者,怎么能召唤不出来?」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不会就是不想让我看到吧?」
「我真的召唤不出来」我都快哭了。
「我可以帮你」他凑近我「但是,你要把你的魔纹给我。」
夺走一个人的魔纹,和夺取他生命是一样的。
「不行,唯独这一点不行!我不能给你!你换个条件吧」
「我开玩笑的」他朝我一笑「反正你那个从者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关上门离开了。
「那些召唤出了低级从者的,只配成为你们的食粮。因为你们,会成为我们人类最后的希望」教官给这五名召唤出了五级从者的御主们洗脑「我个人也会从旁协助你们」
五个人面色凝重,因为他们不想背叛跟自己同期的同学和朋友。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选择不那么做。后果嘛……」
「我会强行留下你们的魔纹」幕后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会被我强行夺取魔纹。弱者,不配拥有」
「你又是谁?还能强行夺取我的魔纹?!」一名御主不服气的大喊。
「众神之王——奥丁的御主吗……现在,你不是了」那沙哑的声音嗤笑着,仅仅是一瞬间,那个御主就被抽空了魔力,连带着魔纹一起消失了。
他的身体逐渐消瘦,最终,变成了一具枯骨。
「还有谁,反对吗?没有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我希望你们已经开始夺取其他人的魔纹了。」
那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消失了,教官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学员「这就是作对的下场,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个画面记在脑子里。如果明天谁还和今天一个状态,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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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双眼也无法睁开。
「这就是你选的猎物?不错嘛,我虽然会从旁协助你们,但没想到你选择了一个一级的家伙」
「开始咯」这是我熟悉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的魔力在逐渐的被掏空,我开始大叫挣扎着。
「别反抗了」教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用的」
魔力枯竭带来的反噬,那是刺心裂骨的疼。
「这一级从者是个什么呢?嗯?奇怪?这是怎么了?」教官发现周围的灯光忽明忽暗,紧接着,我隐约的听到教官恐惧的大喊求饶,以及痛苦的声音。
我的大脑无法思考,但我知道一点——我应该是被下药了。
直到我的双手可以正常活动,我才摘下了遮挡我眼睛的东西。此时,我正被安排在一个手术台上,双脚被紧紧锁住。我解开了锁着我双脚的皮带,刚下地,就踩到了一堆黏稠的东西。
一股血腥味飘散在这里。
手术台后面,教官的双手在自己的眼睛上,地上还有他的眼球。他!他居然硬生生的用双手挖下了自己的双眼!
我忍不住呕吐起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里。
这个房间的门是锁的,铁门异常的坚固,但是这对于我们这些魔术师来说,只要没有魔法屏障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破坏掉。
狭窄的走廊里,就连照明都是靠墙壁上的火把。这复古的风格根本就不是我们学校!我这是在哪里?!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宛如古罗马斗兽场般巨大的广场,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我的脚步声。
我不敢出声,因为这里有太多的未知。
「回去」一个声音让我停止了呼吸,我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穿黄金铠甲,手持长矛出现在我面前。
「他不允许任何人逃离这里。你乖乖的回去,我就当无事发生。」男人开口道。
「我要离开这里!」紧接着,就是一个火球擦过我的脸颊,击中了身后的墙壁。
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直接把我击飞上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哼,愚蠢的凡人,救你一命还不知感恩」奥丁背起地上那个受伤的御主,准备背回牢房。
但是只有了一步,他就停下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个御主的从者」
奥丁,众神之王,昆古尼尔的持有者,据说曾牺牲掉自己的一只眼睛换来了无尽的智慧,但是,如今以他的智慧却无法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不,应该说,他面前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是从者」
「不,我是」被黑雾包围住的从者,有着很好听的女音。但正是如此,奥丁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必中之枪’——传说中瞄准目标投掷出去就一定会击中对方的武器。「只不过,我不太需要魔力这种东西」
「超脱三界之外的存在吗……」那个沙哑的男音再次回荡起,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里还有着一丝恐惧。「真名显现!」
那个男人什么也没得到,因为这个从者没有名字。
「很早就听说过你们这一类的存在了,从者中极少部分的存在。外星职介。」
「外星?呵呵呵呵呵呵呵……不过你说的倒也对」黑雾里的女人开口了「然后呢?你们想怎么做?」
「成为我的从者,我就放过你的御主」
「啊啊啊,真是老套的剧情」那个黑雾显露出无聊的表情「那些五级从者,你也是想喂饱了然后在夺取吧」
「没错」他丝毫不掩饰「能守护人理的,绝不是那群还未开化的小孩子!而是我!从者贞德,使用你的技能,看穿她的名字!」
「你究竟有多少从者啊」黑雾明显不耐烦「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贞德……的灵基消失了?!只是为了看穿你的名字!怎么可能!」
「蛆虫的怒吼。你让我感到了无聊无趣,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奥丁!使用宝具!」
昆古尼尔闪闪发光,直至光芒照亮了整个广场,昆古尼尔被投掷了出去。
这把必中之枪,直接刺穿了黑雾。黑雾散去,一个女人站在了他们面前,很英姿飒爽的女性,虽然长发遮住了一只眼睛,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感。
奥丁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个女人,昆古尼尔应该是刺中了她,但是她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芬里尔都没有带给过奥丁这么大的压迫感。
「死吧!」那个女人怒吼道。随后,便是黑夜的降临。
光明,不复存在,黑夜,也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那些即使奥丁的智慧之眼也无法理解的物质。奥丁此时只明白一件事:那是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那些物质覆盖了整座广场「你的“昆古尼尔”确实不错」这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差点就击中了我。但是,我扭曲了一切。而最重要的是,我改变了‘命运’」
那是‘名为绝望与疯狂的存在’,对方仅仅只是露出冰山一角,奥丁就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裂。而幕后那个男人,因为窥探到了不该直视的存在,当场化为血水。
「魔力供应中断了吗……哈,哈……」奥丁大口喘气「那就用我最后的力量,来战胜你这个恶魔!宝具:永恒的阿斯加德!」
奥丁释放了自己的第二宝具,但是,那个女人只是嗤笑着。
天空之上,被一片金色的光辉照耀,光辉之下,无数的‘瓦尔基里’在空中盘旋。众神则在光辉之上,手持各自的武器,尽全力的向那不应存在于世的物质袭去。
瓦尔基里们手持着弓与矛,剑与盾,紧跟众神的步伐,一起攻击。
「徒劳」黑暗中,巨大的口器张开,向着众神以及那光辉神殿吞噬而去。
众神的光辉,瓦尔基里,与光辉之上的神殿‘阿斯加德’被吞噬殆尽。
「异星神」奥丁的灵基也无法坚持如此庞大的魔力消耗,他即将消失「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么?」
「‘终极混沌之核’,‘万物之主’,‘外神之首’人类给过我无数的称呼,正如其畏惧我的降临一样。最终,人类在一本魔法书上,暗喻我的名字:阿撒托斯。」
奥丁先是一愣,随即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
奥丁的灵基彻底消失了,而随之消亡的,还有他的master。失去了魔力的保护,这座广场也陡然轰塌。
一切都消失了。英灵,灵矿脉,甚至是那些御主,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存活下来,也没有人知道那一天这所学院发生了什么。但只是有一点很清楚,在当时的现场,魔术协会的成员探测到了超越了自己理解范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