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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4年2月15日,神州东海舰队和北海舰队联合出航,护送着一支庞大的登陆船队浩浩荡荡向瀛洲东海岸,旭日国的核心——江户城驶去。
在某个平行世界里,来自大洋彼岸的白头鹰也曾突袭过这个地方,只不过那时这里被称作东京而已。
建设岸防炮台是一件耗资巨大,费时费力的工程,因此旭日反叛军根本没有能力在自己家门外组织防御。
只能眼睁睁看着神州的舰队驶入江户湾。
海滩上有一些紧急对垒起来的石墙,只是在神州舰队的舰炮面前,它们比鸡蛋还要脆弱。
为了确保登陆后,能尽快修复好停泊船只的港口设施,从2月20日舰队抵达之后,共四十二艘战舰对江户湾沿岸来了个不间歇轰击。
这场炮击从上午十点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七点,打光了三分之二的炮弹,不得不退出进行弹药补给时才停息。
此时的江户湾已经被舰炮犁地三尺,地面坑坑洼洼的,和月球表面也没有两样了。
登陆军总指挥部这才下达了开始实施登陆作战的命令。
被从安土前线调来的杜博坐在临时改造的登陆船上,脸上一副要死的表情。
几乎为零的防海浪设计,让船只摇晃的厉害,他觉得要是再不上岸,自己就得吐出来,到时候这场面就没法收拾了。
“呕。。。”
为了面子,杜博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吐出来,只是憋得面色发青,快要喘不过气来而已。
“拿好你们的武器,做好战斗准备。”
一名军官在船舱里举起挥舞着自己的手枪喊道。
“炸了一天一夜,不会真有人还能活下来吧?”几个士兵相互交头接耳着。
杜博恰好听见了这话,缓了口气面色不善地看着这几个新兵蛋子说道:“告诉你们,还真有可能,要是不想在胜利前被打死,就一定要小心,听见没?”
几个新兵看了眼这位几乎处在晕船边缘的士官,本来是有些不屑的,不过看到他肩上的军衔后,立马正经地回答道:“是,二级百夫长,我们一定小心。”
内战之后,楚诚和陆军部商议后,对基层陆军士官的军衔进行了改革,对那些服役时间长,有本事,但受限于文化等原因不能晋升军官的老兵,分别授予不同等级的称号。
这个改革出来后,对那些老兵是一种很大的激励,不少人本来打算退役的,但是为了争这个名头,又选择继续再待上几年,看能不能拿到。
而像杜博呢,则特殊了一些,因为档案上是被勒令永远不得晋升军官,因此之前立下的战功只能转化为奖章和百夫长称号。
一共有一至七个等级的百夫长,像二级百夫长,便是服役七年或者是有相应战功的,才能获得该称号。
被授予百夫长称号的士官,是基层士兵中的标杆和领头者,负责提振他们的士气,并在军官不幸阵亡后,带领他们继续完成任务。
哐啷。。。
紧接着船舱门嘎吱嘎吱地响着缓缓打开,杜博做着深呼吸,尽力让自己恢复过来,然后一招手,带着自己的班朝外走去。
驾驶员的技术有些差,船是撞到了浅滩上的一块石头上被迫停下来的,因此士兵们还得背着二十多斤重的军械涉水近二十多米才能登上岸。
杜博踩在这几乎要漫过膝盖的水里,军靴所谓的防水设计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袜子湿透,还进了不少沙子。
他想如果敌人不是旭日国,而是带嘤等有着强大工业能力的国家,设置的机枪火力点可以在他们下船时,干翻整整一片。
也就是浅滩游不上来鲨鱼,要不这里就是它们开丰盛晚宴的好地方。
“尽快登岸,寻找掩护。”
哔!哔!
军官喊完之后,吹响了冲锋的哨音,士兵们踩在水里,费力地朝前迈着脚步,艰难跋涉几分钟后,终于踏上了陆地。
杜博找了处大石头作掩体,将装备着的轻机枪卸下,仔细检查一番,确定不会有卡壳等问题后,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的十来个人分散朝前搜索。
从海滩上遗留的可以埋下好几十人的弹坑来讲,想要在此等火力炮击下活命,上辈子得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才有可能。
不过杜博并未放松警惕,他面上那道伤口就是在打扫战场时被一只蚊子咬的。
那个叫什么三郎还是五郎来着,他只听得懂一些瀛洲话,所以也没听清这小子死前是不是说的这个名字。
当时安土城上的高地打完之后,场面简直恶心得要命,好多具焦炭,被彻底染红的雪地以及数不胜数的肢体。
就是这个环境下,居然有人躲在尸体下活了下来,还趁着打扫战场时,突然窜了出来,差点就砍掉了杜博的脑袋。
好在他闪躲及时,手里的刀也长,挡住了致命一击后,跟着打死了这个老六,要不然这个时候被打死,简直就要冤死。
所以在海滩上组织前进时,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怕有跳出来个生命力异常的老六,给自己又来一下。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全面搜索后,登陆的部队打出了示意安全的绿色信号弹后,开始配合后续的部队修复被徐日军炸毁的船堤及港口设施。
等消息传回去,也就是2月21日夜九点三十分,楚诚处理完手里最后一封文件,做出相关指示并交由悦薇批阅后,小慧将战报摆在了桌头。
女皇拿过电报,将上边的内容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登陆军总指挥部禀报陛下,代号黑船的登陆作战圆满完成,我军已顺利建立滩头阵地并在修复港口设施中,预计五天之内完成,整个过程中未损失一兵一卒。”
“真好呀,小楚子,你的战略安排又成功了,真棒,给你一个小奖励。”
楚悦薇侧过身,将头朝前凑了凑,吻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红唇印。
楚诚对此虽然很享受,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晰的,这个时候要是有大臣突然请求觐见,看见这个唇印可就不好了。
“悦薇,还在工作时间呢,要是被外人看见了可不好。”
女皇轻哼了一声,伸了伸懒腰道:“你真是忙糊涂了呀,自从朕怀孕后,八点之后就不接见大臣了。”
他有些怀疑地挠了挠头,似乎是有过这么一条规定,可到底是哪天呢?
嘶。。。
怎么关于这个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呀?
楚悦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到他身后,伸出双手交叉环绕在楚诚的脖子上,整个人趴在上边儿,然后贴在耳朵旁撒娇道:“好啦,今天的工作都安排完了,回去休息吧。”
“对了,要背我回去哦。”
咳,其实还不算完成的,是不是该处理完这封电报再说,但楚诚转念一想,前线的局势也不用他一直微操,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就算是不管它,神州的将军们也能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这是一场完全碾压的战斗,反叛的旭日国在神州面前的体量,只相当于一个婴儿。
“好,我背你回去。”
楚诚托住悦薇的双腿,小心翼翼地将她背起来,离开勤政阁,而小慧则见怪不怪地护卫在一旁。
京畿还未化雪,从御花园回宫的路上,时不时有寒风吹来,好在出去前,小月又在女皇的背上添了一件厚袄。
楚诚便也不用急着加快脚步,可以稳稳地背着老婆,慢悠悠走回去。
“小楚子,你说这一胎是儿子而是女儿呢?”趴在背上的悦薇突然开口问道,还没等回答,又继续说道,“要是女儿的话,又要怀一次,感觉好累呀。”
“会不会……”
她有些担心要是一直生的女儿,该怎么办?
到时候该由谁来继承大统?
“说不定是龙凤胎呢?”楚诚随口安慰道。
“哎?龙凤胎,这个说法有趣呢,朕怀的是未来的皇帝和公主,一龙一凤,这样就不用烦恼了呀。”
楚悦薇需要一个皇子来继承皇位,可内心里其实又更偏向能有一个乖巧的女儿。
记得父皇曾讲过,说她叔叔从小就精力旺盛,活泼好动,整天调皮捣蛋,很是让当时的老师头疼。
挨了不少打,也没长记性,直到有次追蝴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掉池子里,差点把自己淹死,这之后,她的这位叔叔才终于消停下来,老老实实跟着去上课学习。
楚悦薇可不觉得自己能有这么多精力,每天要处理政务就够头疼的了,再来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她估计会疯。
想到这里,她从袄子里伸出手来,轻轻捏着楚诚耳朵提醒道:“朕先和你说,要真是龙凤胎,那个小子你要管好了,若是那种活泼喜欢捣蛋的,一定要好好教育,知道吗?”
啧啧!
楚诚也很清楚一个熊孩子是有多让人头疼,连忙点头答应道:“放心吧,悦薇,我保证这小子不会招惹到你的。”
“朕记住了哦,如果没有做到的话,朕就治你的欺君之罪,哼!”
得,又要治我的罪。
隔过去,他脑袋得搬家好几百回咯。
不过放到现在嘛,这到底算是治罪还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