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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七日，天气愈来愈冷，估摸着再有几天时间，这鹅毛大雪就要铺满整个京畿。
赶在这之前，由皇家航空商社研制的第一代飞艇完工了，自然这第一次试飞，是要邀请女皇和老板来参观的。
因为氦气的提取难度太大，所以第一代飞艇只能使用氢气来填充气囊，危险性很高，到了京畿郊外的实验场后，楚悦薇和楚诚呆在提前准备好的观礼台上，烤着电暖炉，等待着实验开始。
说起来，京畿城内的电力建设计划已经开始半年有余，预计一年后，每家每户都能通电了。
至于电价以及现有民用电器昂贵的问题，便只有慢慢来了，这个东西也不是一时就能搞定的。
“启禀陛下，驾驶员已经做好准备，请求起飞许可。”
“同意。”
这艘长约二十七米的巨型飞艇从地上缓缓向天空爬升，在抵达近千米的高空后，安装的蒸汽发动机带动着螺旋桨的转动，驱使着它缓慢朝前飞行。
坐在台下观察的楚悦薇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放下望远镜，把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电暖炉前暖和着，顺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在它上边画一些鬼怪，一定会很骇人的吧？”
楚诚伸出自己温暖的大手，握住悦薇的芊芊细手，笑着答道：“当然，如此庞然大物，画上鬼怪当然会更吓人啦。”
他自己也试着想了一下，涂装的话，就说飞虎队当年飞机上画的鲨鱼吧，看起来就挺有威慑力的。
至于飞艇本身带来的威压，想想田野打仗一里边，那个大家伙掉下来时的场面吧。
这两样要是结合起来，再来个二三十艘，乌压压的铺天盖地朝敌人城市或阵地飞去，在没有防空武器的年代，绝对是威慑和压制力拉满。
想想这么多飞艇飞来，然后轻轻在你耳边轻唤一声：kirovreporting!
刻在DNA里的恐惧了。
只可惜，飞机和防空武器的研发并不算困难，飞艇在天空耀武扬威的时间不会太久。
楚诚抬头望着远去的飞艇，内心期望能在它这段无敌的短暂时间里，发挥出应有的统治力。
“第一次试飞没有武器演练吧？”楚悦薇感觉自己的小手也差不多暖和过来，便从楚诚手中抽了出去，揣在了外套的衣兜里。
“嗯，今天只是试飞测试，应该再有十分钟就要返航了。”
即便有武器测试，飞艇除了能展示下从空中下蛋，也没有其他精彩的能展示，从观赏性来说，是比不上飞机演示自己技术的。
“哦，那等返航后就回去吧，下次这玩意能坐了再叫我。”
楚悦薇打了个哈欠，然后离开电暖炉，把手放在外边迅速冷却后，又走回来把手伸入小楚子的后衣领。
颈部异常敏感的楚诚瞬间像乌龟般试图缩着脑袋，却刚好夹住了手，然后就直接打了一个寒颤。
“无聊了也不至于这样玩我吧？”
“切，你难道对朕有意见？”
他敢有意见吗？
他不敢，所以就只能忍受着陛下的冰冻袭击，就当是替她暖手了吧。
十五分钟后，飞艇顺利降落，没有发生意外，也是让楚诚心里稳当了不少。
飞艇批量生产应该再要个一段时间，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瀛洲地区的战斗。
或许可以开着它到岛上去搞个胜利大游行什么的，给藩属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让它们明白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暂且不谈瀛洲的事，对于楚诚和楚悦薇来说，摆在面前最重要的还是孩子的事儿。
在经过科学计划和安排的情况下，两个月过去了，女皇还是没有妊娠反应，这不免让太医院有些担心，决定和御膳房一起制作药膳，让两人大补，尽快搞出动静来。
终于，在公历年的最后一天，1883年12月31日，楚悦薇早起洗漱时，莫名地干呕了几下。
小月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在大雪天里连外套也来不及穿，登登地跑去通讯室，给太医院打电话派医生来检查。
日常赖床的楚诚也被屋内有些异样的动静吵醒，看见悦薇抚摸着小腹一脸慈爱的表情时，哪里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要当父亲了。
而且是未来皇位继承人的父亲。
这，未免太快了吧？
和悦薇相识满一年，恋爱的时间来算也就几个月，结婚两个月，然后就有孩子了？
之后的日子，就要围着小孩转了，为什么会有一种吃醋的感觉？
淦！
楚诚摇了摇头，立刻换好衣服，走上前搂着她的肩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道：“陛下，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不要微臣了？”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楚悦薇是真没想到小楚子跑过来搂着自己来了这么一句话，反手对着他腰间的肉一掐：“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别这么幼稚啦！”
“果然……”
楚诚还打算继续演下去，不过看着她和善的微笑后，立马摆出正形道：“咳，先回去坐着吧，免得动了胎气。”
“真是个笨蛋，快去更衣啦，待会御医要来。”
“是是是！”
一刻钟后，两名御医拿着药箱风尘仆仆地赶来寝宫，随意拍打了下身上的雪后，立刻拿出东西，准备号脉。
隔着一张轻纱巾，年纪稍长的御医反复号了几次后，才面露喜色地鞠躬拜道：“恭贺陛下，的确是有喜了。”
“大约有多久了？”
“回陛下，从体征和脉象来看，应该要到一月时间了。”
楚诚皱了皱眉头，这么长的时间，到今天才有反应，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而且不是听说女子怀孕后三个月不能行房吗？
当他把自己的疑虑讲了出来后，御医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须谨慎地说道：“一般来讲，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既然已经谈到这个，我会尽快为陛下准备安胎的药膳。”
楚悦薇听见没什么影响后，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之后的时间，便麻烦各位了。”
“为陛下效劳是臣等职责，臣先告退了。”
“嗯。”
待御医退去后，楚诚突然想到，这个事还没通知内阁，便开口问道：“悦薇，我去通知首相。”
“哎，不用，太医院知道了，那他们肯定也知道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直接去勤政阁便是。”
“那好，对了，是不是该准备一辆小推车什么的，外边雪大，我怕你不小心滑倒。”
噗嗤！
“笨蛋，这才不到一个月，我自己走路没问题的啦，而且你扶着我走，怎么可能摔呢？”
“呀，是我有些太担心了。”
不知不觉，楚诚已经完全代入了一个未来父亲的角色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