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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比乌斯的眼中,最后的那次会面在她印象中气氛是十分不友好的……其实严格来说,逐火之蛾成员之间每次集体会面气氛都不算很好。
一个是因为每次的集体会面都是预示着他们要处理一些非常棘手且紧急的任务,再一个就是因为自己与千劫那糟糕的人际关系……毕竟,自己与千劫本身就不合!
可反观潘德列茨基现在正在演奏的曲子里所描绘的画面却是,英桀们和睦地坐在一块如老友般闲谈,像是在举行一场茶话会般……
想到了这些,梅比乌斯又不禁摇了摇头,她忽然想到之前伊甸对潘德列茨基并没有过多的描述过各英桀之间的详细关系,她只是将十三英桀的往事编成了一则简短的童话故事讲给了潘德列茨基听,也难怪她会有这种英桀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和睦的这种错觉了……
不过至少这首曲子意境还是不错的,看到伊甸那样享受的样子,相比在她心里,她更希望当初的英桀们能如曲中所描绘的那般和睦吧?
……
曲子的前半段就在这一片舒缓氛围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曲子进行到后半段时,整首曲子的调子一下子就低沉下来,并且节奏也随之变得缓慢下来,给人一种沉重感,甚至还隐隐有着一丝哀伤感……
这不用说,潘德列茨基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后半段那低沉缓慢的节奏,像是一个人在独自哀伤,独自缅怀……
这显然与之前的那种舒缓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感,整个曲子的后半段始终萦绕在一种淡淡的哀伤中。
梅比乌斯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首曲子要被取名为《永逝的黄金庭园》了!
【黄金庭园】虽然最后还依然存在着,可是曾经在这里的英桀们却已不了!
虽然【黄金庭园】还如以往那般华丽,但在这时的【黄金庭园】却更像是一座用来缅怀的华丽墓碑,被人们用来缅怀那些逝去的英桀……
伊甸在聆听着,这优美的乐声让她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她很喜欢这首曲子,因为这首曲子无论是从意境表达上还是那弹奏的专业程度上,都是相当的无可挑剔的!
伊甸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潘德列茨基,她无愧于‘当代贝多芬’的称号,她的音乐有着极强的感染力,会让听众随着乐声一起走进她所描绘的场景中……
她,真是一位绝世的音乐天才!
……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在琴键下被弹奏出来,这场演奏也宣告了结束!
潘德列茨基回过身来看向伊甸,等待着来自伊甸的评价……
“嗯,很不错的曲子!我很喜欢……”伊甸慢慢睁开双眼,对潘德列茨基微笑道。
“嘿嘿,过奖啦,过奖啦!”潘德列茨基的笑容是那样灿烂。“要是这首曲子在配上伊甸小姐那无与伦比的歌声的话,曲子的感染力还会更强哦!”
“是吗?”伊甸笑着道。“我反而认为,这首曲子不应该填上歌词,因为歌词对于它来说,有时会显得非常多余……”
“欸?”潘德列茨基一愣。“你,你不喜欢那些歌词吗?伊甸小姐!”
“不,不是不喜欢,只是刚刚在听到了你的弹奏后,我反而认为,这样优美的纯音乐不应该被人为的填上歌词……虽然那样看起来会让这首曲子更加的高大尚,可如果那样的话,这首曲子原本所能给予他人的许多意境反而就没有了!”伊甸解释道。
“歌词对于这首曲子显然不是必要的选项,因为歌词最主要的作用是说明曲子中所要表达的感情与意境……可是,如果一首曲子能在单凭它的纯音乐就能感染许多人情感,那么,在这首曲子上填加歌词反而是一种浪费。”
“这……”潘德列茨基一时语塞。
“潘德列茨基小姐,你是一位很有才华的音乐家,但显然有时你对你的作品缺乏一点点自信心……你要相信,现在这首曲子的意境已经足够优秀了,歌词对于它来说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重要!”
“你的曲子对情感的表达力已经非常好了,它不在需要任何的加工与润色,它现在需要的仅仅是走上舞台去向听众们弹奏!”
“克蕾斯托芙,这首曲子或许需要并不是一位优秀的歌唱家,而是需要一位优秀的演奏者去将这首曲子演奏给听众……我想,比起我来,这首曲子更需要你这样一位钢琴大师!”
“真的是这样吗?伊甸……”她望着伊甸,一种莫名的自信此刻从她的心底中慢慢升起来。
“我明白了,伊甸小姐!”潘德列茨基点点头,“一首音乐的好坏绝不是由它是否有着歌词来决定的!显然,我做了一件蠢事,因为我差一点在一首好的作品上画蛇添足……”
“好啦,你不必自责,即使是在严谨的也会出错不是?”伊甸安慰道。“至少问题,我们已经发现了,在它还没有去舞台上演奏给听众听之前……”
“嗯。”潘德列茨基点点头,很是同意伊甸的说法。
“伊甸小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了您的建议,回去以后我就删减掉歌词这一部分……”潘德列茨基望了一眼外面已经黯淡下来的天色。
“嗯,请便!”伊甸点点头,“要我送送你吗?”
“不用了,今天已经耽误了您太多的时间,说实话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潘德列茨基一摆手。
在送别了潘德列茨基后,梅比乌斯走到伊甸身后,看着伊甸注视着潘德列茨基那小小的身影逐渐远去,她开口道:“这小矮个子挺有意思的,是个人才!”
“很少能听到你这样评价一个人呢,梅比乌斯!”伊甸笑道。
“哈,有吗?我觉得我平时夸人夸得也不少嘛!”梅比乌斯微微一笑。
“就比如克莱茵,我平时也没少夸她嘛!”
“你那是有目的的去夸她,是有目的的,是为吃一桶泡面!你知道,克莱茵每次见你要吃那种东西,她都会以为了你的健康为由,将那些东西都没收掉。”
“然后那时,你就开始夸她怎样怎样好,把克莱茵那孩子弄得晕头转向以后,在哄着她,让她把没收了的泡面再还给你……”
“额……”梅比乌斯一时语塞,她深知伊甸所说的这一些正是她平日对克莱茵使用过的招数,而且还是屡试不爽的那种!
“可是,我夸她的那些都是她具备的呀!也没有什么太离谱吧……?”明显的底气不足!
“所以这就是你夸克莱茵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理由?要知道,她还不到一米四呢!”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伊甸,你这样揭我短,小心我生气嗷!”梅比乌斯说。
伊甸只是笑了笑,便没再理会梅比乌斯的那番“威胁”,她又换了另一个话题道:
“梅比乌斯,你今天是不是又出现那种症状了?”
“……嗯,老毛病了!”梅比乌斯迟疑了一下,最后说道。“现在还好了,发作的次数比以前少多了,这说明情况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
“次数是愈来愈少了,可是,每次发作的严重程度也越来越严重……”伊甸轻声叹息一声,“别再强撑了,好吗?你的超变因子在无时无刻在用那些记忆折磨着你……在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逼疯的!”
“哈哈,我怎么可能会疯掉呢?伊甸?”梅比乌斯对此显然很有信心,“你要是现在让我做一份心理问卷,我可是保证满分呐……”
“总是这样试图岔开话题……”伊甸无奈地摇摇头,“我是认真的,而且你也清楚我所指的那种疯掉……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成为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
“怎么可能啦……!”梅比乌斯笑道。“【娜迦】那家伙早死的连渣也不剩啦,就它那一点基因又能成什么气候?”
“……”伊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梅比乌斯。
“过去,又怎能那样轻易地去忘记呢?伊甸!”见无法含混过去,梅比乌斯也只得正经起来向伊甸问道。
“知道吗?这么多年来,苏其实一直都不知道,我早就看穿了他的谎言!他以为我是在无意识中将律者化的克莱茵给吞噬掉……不,其实那时我的意识很清醒,我是眼睁睁看着克莱茵被一点点吞噬掉的!”
“甚至当时,我都能清晰地闻到克莱茵当时身上味道……”梅比乌斯沉声道。
“她就那样一点点消失在我的面前,她的血肉一点点被嚼碎进入【蛇】的腹中,我无数次地挣扎着,试图让那些来自于我身上的蛇停下来,让它们别再吃克莱茵……”
“可无论我如何挣扎,那些【蛇】还是没有停下来……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把克莱茵一点点吃光!”
说到这里,梅比乌斯的那对蛇瞳中少有地流露出了几分情感。
“我不能忘记这些,如果我忘记了这些,那克莱茵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就真真正正的,死了……”
“伊甸,你要明白,一个人一生中有两次死亡,一次是在她下葬的时候,而另一次就是被人彻彻底底的遗忘……”
“所以,你才迟迟不愿消除掉那些记忆?”伊甸这时开口道。
“我已经让她死过一次了,已经不能让她再死一次,不然,我就再也没办法见到她了!”梅比乌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