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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白发红瞳少女要复仇可是很认真的 / 6 诡雾森林 The Fores

6 诡雾森林 The Fo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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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开藤蔓,无尽的迷雾显露与高耸的树木之间。
  这里是竞赛的第二阶段区域,诡雾森林,以其极低的能见度所带来的超近距离战斗为名。这里的树木大多都已经拥有百年以上的历史,早在巴别塔建立起之前,这些树木就从拉维斯的边界俯瞰着整个大陆西北,其最高的树木族群已经达到了百米以上,如一尊尊缭绕着云雾的神像一般。
  当然,在巴别塔建起之后,这点高度根本微不足道。
  “【小小鸟们(LittleBrids)】,建立情报网络。”
  迷雾之中,点点蓝光亮起,逐渐覆盖在树林之间的空隙中,向着四周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微弱扫描。
  确认周边的树林安全之后,一缕纯白拨开迷雾,走入了这片树林之中。
  轻盈的鸟鸣声缭绕在迷雾中,显得无比空灵,又有些遥远。在这迷雾缭绕的氛围中,就连珀莉丝也没有办法十分清晰地确认敌人的位置。
  “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珀莉丝转过头,对卡莉和佩斯说道。
  无需进一步解释,他们自然知晓了珀莉丝的意思:森林的能见度极低,在这个大前提下,暴露行踪就等于将在黑暗中燃起火把,届时,周边的每一个人都会知道他们的位置。
  而那些人是选择躲避,还是选择主动发起攻击,谁知道呢?
  “小小鸟已经确认了伊瓦尔可能出没的最近坐标,”卡莉低声说着,驾驭着蓝色的光点,“开始排查吧。”
  珀莉丝点了点头,随即,她带头拨开了迷雾,领着卡莉与佩斯两人在森林中行走了起来。
  行走在迷雾与树丛之间,珀莉丝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参加巴别塔竞赛时的场景。那时候的她孤身一人走入这片森林,丝毫不带掩饰地朝着塔楼基座进发,并且斩杀了一路上任何阻挡着自己的人。
  彼时的她双眸被薄雾所覆,那些人的表情在她的脸上都显得无比模糊,她看不清楚。
  而时过境迁,当她再次回到竞赛时,她却莫名能够看清那些参赛者脸上的表情了。他们有的彷徨,有的狰狞,有的恐惧,展露着人类的一切情绪。
  是啊,换到曾经那个时候,她不可能主动出手去救那个伊翠斯娜骨鞭下的少年——就算她救了一个人那又如何?还有成百上千人会死在巴别塔的雷暴之下,甚至死在她的手里。
  毕竟,竞赛的本质便是弱肉强食,而那些家伙,是自己走进来的,理应自己负责。
  但不知为何,珀莉丝现在却无法坐视不管了。看到那个少年绝望的眼神,她不自觉地就偏离了路线,冲向了那手执骨鞭的死神。
  真傻啊,如果早些进来,也许就能更早地阻拦伊瓦尔。
  而且,如果那个少年再次阻挡在珀莉丝面前,她还不是要将他斩杀?那为何救他?
  真是令人头疼的伪善,珀莉丝自嘲道。她不过是借着自己近乎愚蠢的怜悯行径来试着安慰自己伪善者的本质吧?
  谁又代表正义呢?行走在丛林中的每一个人,不都是手持匕首的刽子手么?
  “轰隆——”
  因子能雷暴在头顶炸裂,却被那高耸的树木与迷雾隔绝在外,显得十分遥远。这种氛围让珀莉丝回想起了自己在威尔金的家中听雨的时候,那时候的雷声也是闷闷沉沉的,十分遥远。
  无意义的思考到此为止吧。珀莉丝轻轻一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已被薄雾所充盈。
  解决完伊瓦尔,就回家。
  ......
  “快!快跑!!”
  “轰隆——”
  一道道赤红色的惊雷以无比怪诞的方式从劈裂天地,将那如利剑般的赤色锋芒扎入大地,炸起一片剧烈的尘土浪潮。
  飞扬的尘土打在坎普的脸颊上,弄得他生疼,他却没有时间去在意了——
  “森林就在前面了!”
  狂风,惊雷,一点又一点地侵蚀着边陲的每一寸土地。那夹杂着强因子能的风暴已经吞噬了坎普一行人的身后,将那被鲜血浇灌后的战场收入那深渊的巨口之中。
  那逐渐收缩的风暴距离一行人的脚后跟只有不到百米了——一旦停下,他们很快就会被因子能风暴化为残渣。
  奔跑的路途中,坎普看见了很多摔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人。那些人距离诡雾森林的边境很近了,但他们的双腿大多都无法支撑他们继续走下去。他们倒在地上,哀嚎着看着那风暴席卷而来。
  而因子能风暴很快就淹没了他们的声音,坎普不敢去想他们遭遇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
  “......”
  坎普紧紧握着左右两边的两只手——杰希卡和雨几乎一言不发,坎普不用去看,也知道他们的表情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扭曲。
  很快,很快就要到达森林的边境了。
  很快,只差一点——
  “轰隆——”
  在那惊雷彻底将坎普身后的土地炸成无数碎块之前,一行人一头扎进了森林边缘的灌木丛间。
  没过多久,在他们的身后,强烈的因子能风暴将所有尚未进入森林的存在全部吞噬殆尽,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寂静。
  ......
  “呼哈...啊哈...”
  迷雾缭绕,一处大树的树角旁,坎普拼了命地喘着气。
  诡雾森林的空气比想象中要更加清新,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令坎普的胸口有些闷闷的。
  “居然...逃进来了...”
  略微休息一会儿后,坎普抬起头,望向他面前那棵高耸的树木。
  不得不说,这棵树木实在高得有些过于惊人了,以至于坎普一眼根本看不到这棵树的头在哪儿。
  静谧的鸟鸣声充斥着整个森林的基调,这里和坎普想象的完全不同,一点也不像个血腥残酷的杀戮场,反而更像是某种未遭人污染过的世外仙境。
  枪匠说过,这里满是雇佣兵和残酷的刽子手,如果真是这么回事的话,他们必须得靠快点找到逃生舱,然后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如此想着,坎普伸手去掏自己衣兜里的那一大堆狗牌,想确认是否还在。
  然而,当他的手摸到狗牌时,发现只有一个狗牌了。
  “嗯?!狗牌呢?”
  坎普又掏了半天,发现自己的身上确实只剩下了一个狗牌。那狗牌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白色的棱角逐渐变化通透的蓝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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