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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金色的眼睛之中闪烁着彩色的光芒,白皙红润的皮肤和出生便有着乌黑头发的她,与自己那无比苍白的哥哥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所以绘家父母便给她起名叫绘彩。
虽然兄妹二人在进入学校后拥有着同样优异的成绩,在初等学校的校园之中都已崭露头角。但如同外貌一样,绘彩不像绘白那样平时不说话,来无影去无踪的。
她自那时起便是校园中公认的校花。漂亮,阳光,平时还喜欢乐于助人。但是好景不长,自己父母意外死亡,还被冠上了“私吞公司财产畏罪潜逃,不在乎手下工人”的罪名。
自那时起,不光生活水准一落千丈,兄妹二人的名声也跌落谷底。绘彩自己还好,平时对他人的热情在这时候成了自己的保护伞,至少没有人向她明面发难。
不过绘白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两年间他受尽白眼和欺凌,还因为孤僻不爱管事的性格被别人指指点点。然而每当绘白莫名其妙负伤,或者浑身湿透沾染不好闻的气味,引的绘彩忍不住去问时。
绘白都只会回答妹妹一句:“我没事。”
久而久之绘彩担心哥哥的心理会出现什么问题,只不过哥哥那始终如一的烂泥样让欺负他的人也没了实感。渐渐地,绘白在校园中成了个小透明,这也让绘彩稍微放心一些,只不过……
绘彩睁眼,珀金色的眸子扫过坐在对面的绘白和谭雅。从昨晚开始发生在这二人身上的各种事情,让她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哥哥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笨蛋老哥,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嘛?”看着身体逐渐堆咕下去的绘白,绘彩拍了拍餐桌,问道。
“没什么可解释的吧,我刚才只是想就恶意的猜测道歉,没有想对谭雅小姐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依旧是那个三不管态度,这让绘彩也放弃了对老哥的询问,转而看向了谭雅。
“谭雅姐姐,我哥对你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突然的发问让谭雅一懵,她想了想刚才绘白对自己的壁咚,额,或者可以叫冰箱咚。然后摇摇头回答道:
“正如绘白学长所说,我也只是不想因为一件小事看人下跪道歉罢了。”
仿佛出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绘彩咬了咬嘴唇,知道了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不可以常人论断,尤其是下跪道歉这事老哥真干的出来,反而给二人的说辞提供了行为依据。
“那……情况我都了解了,所以谭雅姐姐从今天开始就要住在我们家了对吧?”理不清楚的绘彩只能暂时把疑问搁置,准备通过自己的观察来确定一些猜测。
谭雅点了点头,礼貌的回答说:“绘彩小姐,请多多关照。”
“嗨,谭雅姐姐不必这么客气,今后咱就同住一个屋檐下啦。而且如果姐姐不介意的话,我在家的时候也可以和我睡一个屋的。”
绘彩说着拍了拍自己贫瘠的良心,试问那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的?尤其是谭雅这种如同人偶般精致的女孩子。
“这个可不行,我不大习惯跟别人一起睡的。”谭雅朝着绘彩摇了摇头,男女授受不亲,虽然现在自己也变成了颗水灵灵的小白菜,但再水灵也是只菜猪,性取向还是正常的,既然正常那去跟别的白菜一起睡自己终究心里过不去。
“好吧……老哥!你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了,在干些别的什么嘛?”绘彩站起来,身体贴在桌子上,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绘白的额头。
“刚才的事情,我不需要说话吧?”绘白眨了下半天没有眨过的眼,把眼前的画面调走,看向坐回去的绘彩。
“老哥啊,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啊,有点主见好不好?”绘彩深知老哥只会顺着自己说话,只不过作为妹妹,她还是希望这个平时会在不知不觉间就照顾了自己的哥哥支棱起来的。
“其实我已经安排好了,把你房间旁边的客房收拾一下,给谭雅住,平时你们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也更能说上话。”绘白刚才正在考虑的,就是谭雅房间的问题。
倘若订购装潢模组,那就要花费不少钱,但是用那个房间本身就有的一套家具,可能谭雅会不乐意。对了,既然是谭雅要住,直接问问本人就行了。
“我同意绘白学长的安排,那个房间我还挺满意的,家具陈设什么的都还算不错。”没等绘白开口,谭雅就欣然接受了,毕竟自己是房客而兄妹二人是房东,况且那个房间确实还行,至少比起自己曾经的房间都不差。
“嘻嘻~今天是主见老哥而不是怂包老哥,真是太好了~”印象里,老哥今天是第一次去主动安排一些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绘彩的直觉告诉自己与谭雅小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对了,刚才李爷爷给我发了消息,老爸老妈的墓迁到别处需要亲人到场,小彩一起去吗?”
“这还用问?我当然…呜…得去啦!”提到了父母,绘彩的神情就黯淡了下去,不过在哥哥面前,自己必须坚强。
“嗯,既然这样,咱们就动身吧。”谭雅转身把碗先放进了旁边的洗碗机中,脱下围裙理了一下头发说道。
“谭雅姐姐也去吗?”
“我也得去给我爷爷迁墓啊。”谭雅说着,眼角抽了抽,也不知道给自己迁墓在风水学上怎么讲,显然任凭道士想再多也肯定想不到有一天一火化的人能“爬”起来变妹的。
绘白看了看时间,然后拿起自己外套,一边穿一边对两个女孩说道:“李爷爷给咱租了辆车,咱们坐车去吧。”
“好。”两个女孩一口同声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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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迁墓的注意事项这么多啊。”谭雅感叹着,战争也没有磨灭这个民族的传统和传承,五千年的厚重仍庇护着自己的孩子们在各种领域拓土开疆。
“嘘~绘彩她睡着了。”绘白轻轻地擦了擦绘彩眼角的眼泪,在父母墓前,绘彩是哭的最伤心的。
“绘白哥~没想到你今天意外的靠谱啊~那些闹事的亲戚,都被你摆平了~”谭雅压低了声音,看着绘白说道。今天来的人不止绘白绘彩,还有那些绘白不想看见的亲戚想在这绘白这里再刮一些骨血下来分而食之。
“……谢谢。”绘白今天,为了自己父母和妹妹,也是为了解决这两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噩梦,他短短几十分钟说了以往一年都不会说的话。
条理清晰,丝毫找不到破绽的话语,说的那些亲戚哑口无言。在李爷爷找来的老战友帮忙下,他成功让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灰溜溜的回去了。
“不用谢我,你该谢的,是你自己才对。”谭雅也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整个人都陷进了高级轿车沙发之中。对于她来说,绘白今天的表现,自己还挺满意的。
尤其是那些亲戚看她和绘白兄妹是一起的,刚刚准备刁难她的时候,绘白将她和绘彩护在身后的样子,以及绘白说的那句:“请你们不要再妄图染指对我重要的人”的时候,简直帅爆了。
【我要是真有个和绘白差不多大的孙女,一定会把这么个好孙女婿争取过来的】
飞行轿车的速度并不慢于旧式的列车,甚至说还要快一些,而因为飞的更高,窗外的景象更是谭雅前所未见的。
竖于城市中心的巨大缆绳,其实是一座太空电梯。它通过磁力加速系统将攀附在上面如同蚂蚁的飞船送入轨道,又通过反向加速将太空中的飞船接回地面。
围绕着其建造的叶状巨构城市,从天空上看一片绿色,仿佛天梯的树冠一般。而各个延伸自基座的叶片边沿,都有天气控制阵列将来自海面而来的大风大浪切割分流,然后顺着化为和煦的空气流入树冠之间。
随着轿车的下降,窗外的景色也随之变化,琼楼玉宇间不似那曾经畅想的概念城市般冰冷无情,也不像夜之城那样错综复杂脏乱无章,人们行走在如同画卷般展开的空中栈道上,与天空的霓虹飘带——也就是飞行汽车从空间上分开。
不过这些景象也只是一瞬,轿车不一会儿就停在了绘白家门口。坐在前排的绘白向司机点头道谢,打开门走下车。谭雅见状也轻轻地拍了拍快要靠在自己肩头的绘彩,而后者则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呆呆地看着眼前朦胧的白发身影。
“嘛嘛,我好想你啊~”绘彩虽然已经15岁,已经可以算大孩子了,可是她终究只是个孩子,梦中母亲温柔的怀抱,她也仅仅是想多沉浸其中一会儿。
“我的母亲,也是白化病。不过她的头发和谭雅你很像,有些许银色,很漂亮。声音,也和你一样好听。”打开后面车门,看见此情此景的绘白会心一笑,慢慢的描绘着母亲的样子。
“这样啊……那好~小彩今晚要吃什么呀?”谭雅顺势把绘彩从车座上抱了起来,走下车去。
“想吃……鱼~”绘彩喃喃的说着,含糊不清的可爱声音让谭雅心都化了,连忙“好好好”的答应着。虽然不到一米五的女孩抱着一米六的少女从后面看未免有些滑稽,妹妹这样黏着谭雅也有些不礼貌,但是绘白没有阻止她们。
毕竟少女小小的美梦,因此得到了些许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