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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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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中两女就这么交谈着,说是交谈其实基本也只有小优在家长里短地说,怜音更多时候这是作为一个聆听者,她自身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十年的住院生活让她已经远离了正常人的生活,曾经的过往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朦胧,就好像别人的事一样。
  说到最近被家里安排的相亲,小优更是滔滔不绝地吐槽着对方的短处,这是她的第十三次相亲了,前十二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如无意外这次也一样,在怜音看来小优相亲的男方固然有一定的问题,但小优也并非没有责任,她对家里安排地相亲对象有一定的抵触,加之她自身也颇为高傲,自转为怜音的专职护理员也变得更加忙碌等因素也让相亲对象难以忍受。
  当然,小优自身也确实有高傲的资本,她的相亲对象绝大多数连她的相貌都没见到,而且家世也不错,如果她的相亲对象见过她的样子,估计都死缠烂打着不肯放手地吧。
  而他她每一次相亲过后对于男方的评价都是不如前一个,在她的印象中最深刻评价也是最高的一个相亲对象怕是第二个了,当时还比较腼腆的小优还不会这样一个一个地对比,但的确货比货要扔,经历的相亲对象多了,对比之下才会发现前任的优点,跟后来的比起来,第二任相亲对象历经的时间也是最长的一个,对方也是一个怪人,从来只会以信息往来,没有直接的电话或者视频邀请过,也因此小优一次都没有答应对方见面的邀请。
  后来对方以小优没有诚意而主动放弃了,也因此成功惹怒了高傲的小优,以对方没有语音甚至是视频接触过为由放弃,双方最终一拍既散,再也没有任何的往来。
  只不过,作为聆听者的怜音在旁听完小优抱怨一样的讲述过后却是知道,真正造成了双方不合的主要因素还是在小优身上,早在双方获得对方的联系方式后的一个月,对方已经主动发起过视频聊天的邀请,但担心对方见到自己的相貌见色起义的小优拒绝了,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视频聊天的邀请,或许小优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她不愿主动承认错误罢了,她有她的高傲,对方也有对方的理解,在这种情况下,双方也联系了大半年。
  那种笔友一样的关系让小优感到安心,明白到对方不是见到她的相貌后发展的真实感情也确实符合了她的心意,但双方毕竟是相亲并非笔友关系,这种发展总会消磨对方的耐心,大半年的时间也已经够长了,得不到进一步结果自然就会有意见,在怜音看来,这场失败的相亲小优负有的责任是主要的,对方在一次邀请不成功之后其实是在等小优认为可以的时候反过来主动邀请,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小优怕是也想明白这一点了,怜音也能看出每一次提到这事时她眼中的后悔。
  也确实该后悔,在怜音听来,小优主动打听的消息来看,对方是一个很勤奋上进的一个人,也有自己的梦想,性格好见识又广,怜音都替她感到惋惜,只可惜当时她和小优都还不认识,小优和对方都在各自的高傲下就像两头疾驰行驶的列车一样撞得头破血流,不欢而散。
  然而这样一次‘帕拉图’式的相亲,而对象又是相当不错的规格以后,后来者们甚至都无法相处超过两个月,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光是喝酒这一点就被小优主动PASS了不少,小优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喝酒的人,而她的第二个相亲对象虽然会喝但早已经戒酒,所以是完全符合小优的心意的。
  当然,怜音是完全可以理解小优的,第二到后面的相亲对象们自然都不可能知道,小优的第一任相亲对象在第一次成功把她约出去以后就各种想方设法把她弄到床上去的人渣,也多得了这个人渣造成的影响,小优至今都快三十岁了依然还没相亲成功。
  不过实际上,别看小优在怜音面前表现得像个妹妹一样,实际上她比怜音还年长一岁,双方在不同的意义上经历了不同的人生,也造就了如今双方这独特的相处方式。
  就在怜音说得兴起的时候,身后的自动门突然传来打开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忙不迭像被烫到屁股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双方的关系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小优毕竟是这里的护士,不管身后来的人是谁,她这样偷懒的样子被看到了都不好。
  “冬雪小……医生,请进。”
  好在,小优和怜音聊天的样子貌似并没有被外面的人看到,外面的来人,是一大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又或者说是这里的领导,此时的他们正献媚地围着一名女子献殷勤,根本无暇理会病房中的两人,就更不用说发现小优在偷懒的样子了。
  对背对着门外的小优微微一扬嘴角打了个可以放心的眼神,小优那就像即将上刑场的表情这才松弛下来,还俏皮地对怜音做了个鬼脸。
  病房内两女做小动作的同时,病房外在一群医师的簇拥下,神色冷凝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女性进入了病房,并径直走了过来。
  这名女性,是怜音的主治医师,名为冬雪,具体的信息怜音也不太了解,只知道她貌似非常出名,这一点光是看她此时像是明星一样被一群德高望重的医生们阿谀奉承着就能够看出来,其中还不乏这所疗养院的院长身影。
  只是,虽说是怜音的主治医师,实际上怜音在做手术时根本见不到冬雪的身影,而且平时只有冬雪来找她,从来没有她找过冬雪,就算要求见面也会被以忙碌为由拒绝,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怜音也不太清楚,就算问小优她也是不明白,怜音推断这是因为自己的‘特殊性’。
  “看起来气色不错。”
  这是久违大半个月以来再次见到冬雪以后她所说的第一句话。
  “谢谢。”
  “我没什么能让你谢的。”
  冷漠的回答,冬雪的言下之意应该是在说我没能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不必谢我,但冬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貌似有别的意思。
  说实话,即便是自己的主治医师,怜音对于冬雪所知甚少,对于她的为人就更是不了解,双方可不是像小优这样无话不谈,冬雪和她之间,从来只有你问我答的医患关系,而认识的这八年来,怜音对于冬雪的感觉,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那种不自然仿佛是面对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的感觉,那种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一度让怜音不禁怀疑起冬雪是否真的是一个人类。
  “看样子延期了呢。”
  “是的。”
  平心而论冬雪绝对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女性,和曾经的自己,和一旁不敢说话的小优一样,一双湛蓝的眼眸,垂腰的乌黑长发,精致的五官加上有些婴儿肥的脸庞,浑身散发着知性又冷艳的气质。
  然而那双湛蓝的眼眸看着自己的时候,怜音无法从中读懂其想法,那种带着询问和疑惑的眼神,仿佛是在问自己‘你,是谁’。
  如果单单是把自己当成研究的小白鼠一样看待,怜音完全可以理解,甚至能够去接受,因为她知道自己到底存在怎样的研究价值,但是冬雪眼中的询问,怜音完全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她为何这样看待自己,也自然无法理解她的疑问。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一切如旧。”
  “比如出现幻觉幻听之类的。”
  “没有。”
  明确的摇头否定,怜音不知道冬雪问的话中有什么含义或者深意,只当这是普通的医患之间正常的问答。
  “我明白了。”
  一如往常地,点头以后没有过多的提问,径直转身离开,没有更多的对话,哪怕只是礼貌性的祝福或者关切都没有,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尽管认识了八年,但却完全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呼……吓死我了。”
  目送着冬雪和簇拥着她的医生们的离去,等自动门关上以后,小优这才心有余悸地拍着胸部松了一口气。
  尽管对冬雪如此的态度感到疑惑,但怜音完全能够理解,从小优的口中所说,这个名为冬雪的医生,是医学界最年轻的天才,最有可能攻克凝血病这一医学壁垒的第一人,如此厉害的一个人,应该很忙吧,怜音在心中如此为她开脱着。
  “哎呀,怜音小姐,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干活了,万一他们回来看到我还在你这里就麻烦了。”
  “嗯,辛苦你了。”
  冬雪在这所疗养院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怜音也不清楚,小优也说并不知道,但刚刚毕竟就连院长都亲自来陪同,怜音也不希望换一个不熟悉的看护员,点了点头之后,小优便收拾餐具推着餐车离开了病房。
  然而怜音不知道的是,在离开了怜音的特殊病房之后,小优将餐车停到了指定的停放地点之后,转身搭上电梯来到了最高层,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没人的走廊,并顺着走廊来到了尽头的一个房间前。
  “咚咚咚……”
  “进来。”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刚脱下白大褂的娇俏丽人。
  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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