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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蒂斯娜没有想到作为禁卫军团长的科尔,竟然认识的光耀帝国军方显贵有这么多。而当她在晚宴上得知科尔到底是怎样与这些人认识的时候。
“哈?”趴在阳台边栏杆上的安蒂斯娜双颊微红,手中还攥着一杯空荡荡的酒瓶,眼神有些迷茫。
猛烈地晃晃头,让自己好歹是清醒了一点。
“你是说,你和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认识的?而且基本上都是‘过命的交情’?”安蒂斯娜看向如墙一般立在旁边的科尔,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但不理解科尔的解释也绝对是导致安蒂斯娜迷糊的根本原因。
“有什么问题吗?”科尔并没有拿取大厅内的任何食物,仅仅是和自己人站在一起。“身为殿下的护卫,除非是遵循殿下的命令前往战场,不然所遇到的就只会是天辉帝国内部的人员。而且生死之间产生的交集,不是印象会更加深刻么?”
“呃……”安蒂斯娜感觉有什么自己无法理解,但科尔觉得理所应当的东西科尔根本就没有说,但有些迷糊的她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
她朝大厅内的一名侍者挥挥手。那名被召唤的侍者便走了过来,为安蒂斯娜的空酒杯增添酒水。
填完酒水后,侍者便退了回去。
抬起手,酒杯刚碰到安蒂斯娜的嘴唇,一只手便敲在了她的头顶。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安蒂斯娜惊呼出声,而大脑也立刻清醒到了平时的水平。再看手中,装满着酒水的酒杯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虚捻的手指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苏?”安蒂斯娜再转身看到出手之人前便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毕竟在这里会直接对自己动手的家伙只有一个,现在大脑清醒的安蒂斯娜只需要稍微一转便能猜到。
转过身去,果然是苏抵。只是不知为何,苏抵换掉了身上的那一套制服,换成了一件安蒂斯娜从未见过的红色礼服。
那杯消失的酒水果然在苏抵的手中。
酒杯在苏抵的手中转了一圈,安蒂斯娜只能看到酒杯留下的残影,没有看到有丝毫的酒水洒出。但当酒杯稳当地停在苏抵手中时,里面的酒水已经不见,整个酒杯也焕然一新,像是从未被使用过一般。
酒杯再在苏抵的手中转了一圈,安蒂斯娜依旧只能看到酒杯留下的残影。但不同的是,当残影消失后,苏抵的手中拿着的变成了一根棒棒糖,酒杯已经消失不见。
“嗯?”安蒂斯娜条件反射般看向离他们最近的一张餐桌,一个空酒杯突兀地摆在边上,也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
苏抵撕开棒棒糖的包装袋,随手一扔,将糖果含在嘴里。包装袋在空中分解,化作光点消失在了安蒂斯娜的眼前,让她感到一阵惊奇。
“之前倒是没有发现你竟然这么喜欢喝这种东西,还对其毫无抵抗力。”苏抵淡淡地说了一句,但这足以让安蒂斯娜感到脊背发麻。
“看来,以后得防着你不要碰这些东西了。”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苏抵脑袋往侧面微微一歪:“或者,一次性给你灌个够,灌到你以后一看到这些东西就吐为止?”
安蒂斯娜貌似真的在想自己被灌了太多酒后呕吐不止的画面,不由地打了个颤。
“我也就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没有经验而已。”警惕的盯着苏抵,留意着一旁随时有可能为虎作伥的科尔,安蒂斯娜双臂环在胸前:“肯定没有下次——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态。”
“那最好不过。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林梦灵的侍从官。”苏抵眼一瞥,看向了处于人群中心的林梦灵,说到:“不管是外面,还是在内部都是这个身份。你现在负责给她整理情报和查漏补缺,得保证自己的大脑时刻清醒。”
“嘁。”
在自己刚知道酒水滋味并引起了苏抵注意的时候,安蒂斯娜便知道,自己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肯定与酒这种东西无缘了。
贵族的宴会在最后,总是会有一场舞会。我不知道这是从何时起流传下来的习俗,但至少在现在,这个人类在不断向前奔跑的同时死死抓住过去不放的时代里,这个习俗也一直流传了下来,并且被发扬光大。
据我所知,就连蜥族那些自称文明的野蛮种族,也开始流行起了这个。
脸上挂着笑容,在圣女们的簇拥之中,我走到了大厅的中心,同时也是这场宴会结束前最后一场舞会的中心。
身份尊贵的宾客们环绕在大厅的周围,为今天舞会的主角留出一块圆形空地。而这片空地,便是舞台了。
圣女们在人群的边缘驻足。
身着绿袍的高琳先一步站在了中央,等待我走近。这是从不知多久前传递到现在的传统,也是规矩,是以彰显主人的身份和对客人的尊敬。
身着红色礼裙的我微微抬头,挺直腰板,迈着每一步都符合皇室传统的步伐走到了高琳的面前约一米处,站定。
按照传统,高琳向我伸出了代表邀请和主导权的右手。
我将右手伸出,放松,放在了高琳的右手上,代表着我接受了高琳的邀请,以另一个帝国皇女的身份。
音乐响起,踮起脚尖,踱步、弯腰、旋转,花朵与飞燕在舞台上交织。
我们跳的并非是同一支舞。同样是历史以千年为单位计算,同样强大,地位平等的两大帝国继承人之一,身为帝国的颜面,即使是在官方舞会上的交际舞也只能选择自己国家的传统舞步,而不是同一支。
与其说是在跳交际舞,倒不如说是在另一面战场上再次举行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那些没能做到的便会被视作是对对方的低头,是代表了背后的帝国自认为低对方一头,这是在这个时代里的一个人类帝国所无法容忍的。
帝国总是在方方面面都有着莫名的强硬。
虽然我们两人跳的是不同的两种舞步,但帝国之间不会真的丝毫脸面都不给留下。受过严格礼仪训练的皇家子嗣并不会为这种情况感到为难,帝国有的是将两种从风格到技巧都不同的舞蹈跳出和谐的办法。更何况无论是我还是高琳,我们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一人有着必须要压对方一头的好胜心。
即使是两种不同的舞蹈,但在两人的配合下却跳出了一种和谐的美感。
绿色的飞燕在艳丽的花丛中飞舞,围绕着其中最为鲜艳的一朵跨步、旋转、啼叫。而那朵最为鲜艳的花苞,则犹豫着跳跃、低头、掩面,不愿将自己绽放的一面展现在燕子的眼前。
脚步的变换越来越快,啼叫声越来越急,飞燕如同是冲刺般围绕着花苞飞旋。而花苞,也终于面对了飞燕。
脚尖点地,旋转。鲜红的花瓣一片片绽放开来,厚重的裙摆点缀着蕾丝的花边,在空中上下翻飞,带动着纯白的丝带翩翩起舞。
而隐藏于花瓣之中的花蕾,也终于是将自己的面容展现在了飞燕的眼前。
两人之间的舞蹈便在最顶峰时落幕。
停止旋转,裙摆慢一步垂下。站定,我提起裙角,低头,与高琳在同一时间微微弯腰下蹲互行一礼。
欢呼与赞美声不绝于耳。兴奋的人群很快便将空地填满,气氛也是抵达了高潮。自此刻开始,舞台属于在场的所有人。只要有人愿意与你共跳一舞,那么即使你只是一名服务员,那也能在人群中用舞步抒发自己的情感。
但首先,前提条件是,你得会跳舞。而很明显,实际年龄可能只有十岁出头的安蒂斯娜,就不符合这一前提条件。
“怎么办,我可没学过这个!”看着眼前成双成对跳舞的人们,安蒂斯娜感觉到头皮发麻。“这些舞蹈也太过复杂了,她怎么还会这些?”
苏抵嗤笑了一声,看了安蒂斯娜一眼,
“这些都只是基本功,对于皇室成员来说,你只是没来得及学习而已。”苏抵银牙一咬将棒棒糖碾成碎片,吞入腹中。右手往嘴部一抹,一帘白丝金边的薄纱面罩便出现在了他的面部。
“别用那种视线盯着我看,我是不会带你的。”苏抵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即使外表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但神色、动作都伪装的与原先完全不同。即使是已经和苏抵一起生活了十几天的安蒂斯娜,也对苏抵现在到底还是不是他自己感到了深深地怀疑。
旋转一圈,苏抵的手中拿着一把未曾见过的折扇,掩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现在,我是皇女殿下的贴身侍女,同为侍官的安蒂斯娜阁下。”声音传到安蒂斯娜的耳中,苏抵那带着一丝魅惑、戏谑和冰冷的话语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我怎么办?我该去哪?”
“去跟殿下待在一起休息便是,皇女殿下一舞跳完,自然是有些累了。”顺着苏抵的视线看去,安蒂斯娜看见了坐在餐桌旁和一众贵族夫人闲聊的林梦灵。后者腰板依旧挺得笔直,脸上也依然挂着堪称完美地笑容,一举一动都合乎规矩,语气也是充满着活力,安蒂斯娜看不出有丝毫疲惫的景象。
“去就是了,殿下毕竟是病秧子,即使身体好转体能也远不如普通人。平时都是依靠内支撑和动力甲来减弱消耗,现在她只是硬撑着罢了。”
苏抵说完,向着安蒂斯娜微微一行礼。在后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之后,便转身步入舞会之中。
“喂,你正常点。”
面对安蒂斯娜的低声呼喊,苏抵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如同是没有听见一般。安蒂斯娜摇摇头,便转身向着林梦灵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