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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女殿下,皇宫来的信使。”一名皇家海军军官敲响了我舱室的大门,苏抵去打开了上锁的复合金属板门。
在这个星海航行的时代,信息的传达却依旧没有太大的进步。
在主世界中,人类依旧没有任何的办法让某一种物质的传递速度超过光速;而光速,在以一整个星系为地图的现在来说实在算不上快。
光速所传递的信息,对于现在人类的领土,比原始时代里原始人将一个消息传达到另一个地球的角落还要缓慢。
现在人类进行跨星系传递信息的方法主要是通过位于海绵空间中不同深度的基站。信息这种并不属于物质的存在和灵魂一样可以自由出入海绵空间而不遭受同化,但同时如果没有给一个固定方向的话信息不会朝着预想的地方传递。海绵空间中深度的不同速度也不同,因此如果不将传递的信息固定在需要的深度和固定的方向的话,那么是无法预料到目标地会是什么时候收到,是否会收到的。
所以,“基站”是一种很重要的存在,这些设施保证了人类领地正常的跨星系通讯。但基站也有个很大的问题,便是它们需要一直沉入海绵空间,而且潜入的深度还不浅,因此能量的消耗巨大。外加潮汐的存在,导致失联一两个月是一件比较常见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重要但不着急信息的传递运用的还是人类继承了上万年的特使传输,就像现在这样。
保密的无线信息传输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的保密,即使是不断地修改加密方式也有很大的机率被其他势力破译,而且还会对通讯的另一头造成极大的麻烦。因此,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帝国便会派出传令官进行信息的传递。
军官对苏抵的出现并不显得意外,他知道苏抵明面上的身份是什么,因此并没有对打开大皇女房间门的人是苏抵这一点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信使已经在舰长室内等候。”军官递出了一张纸面报告。
苏抵点点头,接过了报告,关上了门,回过身去向我汇报。
并不是所有的信使传递的信件都是纸面或存储在封闭装置内的数据,有些重要的信息是存储于信使的脑中。
不要以为这种原始的方法很愚蠢。皇家信使都是从判官中选取,他们的大脑经过特殊的改造,不仅能一字不落地记住需要记住的信息,而且在遇到真正的目标之前无法记起自己记住的信息,也无法张口。而只有在遇到目标之后,记忆中的信息才会直接浮现,就像是从未忘记一样。
人类一直坚信,人类的大脑自身便是最为复杂的锁。即使信使被拦截了也没关系,且不说受过身体改造已经失去了痛觉和大部分欲望和情感的信使根本不可能被严刑逼供,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说出他自己“不知道”的信息的。
没错,信使虽然记忆中有着机密,但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
至于解剖大脑,或是通过分析脑电波进行解析?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且不说除了人类以外没有一个势力能够研究透现在人类那被人类自身加密改造过的大脑,在此基础上更加特异化的信使大脑对于其他势力来说想打开的话就像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孩试图推导出广义相对论一样。
这是独属于人类的优势。在经历过机械智能的背叛,和野兽战争中蜥族和兽人对人类的科技碾压后,人类反而转头开发起了人本身,甚至让原本体质只能算中下的人类一跃成为银河中体质中上的种族,甚至能改造出禁卫军、皇家卫军这种怪物士兵。把人的身体,特别是大脑玩出了花样。
“纸面报告。”苏抵走过会客厅,走进我的卧室,将从军官那接过的报告递给我,“信使已经在舰长室内等候。”
为什么苏抵要重复一遍那名海军军官的话?因为我真的没听清。这个点,其实是我睡觉的时间,门外响起声音的时候我虽然已经被惊醒,但依旧还很迷糊,什么都没听清。
无论是在宇宙中还是在海绵空间里航行,那都是没有日升日落来提醒你该睡觉了的,都是按照舰船内部的时间规划。虽然现在人类的健康睡眠时间只需四个小时左右,但是若是时间充裕的话一般都会选择睡六个小时来放松自己,这也是这个世界人类进入文明后的平均睡眠时间。
“这次才出来多久,皇宫怎么这时就有密报传来?还正好卡着我睡觉的时候?”
起身翻了翻报告,大致看了看是怎么一回事,便又交还给了苏抵。
苏抵并不理会我的抱怨,只是拿起了手中的一杯红茶,一饮而尽。“快点起来,你可是皇女还不是皇帝,别让人等久了。”
对于我来说,现在的时间相当于是地球上的凌晨三点。
匆匆换好了衣服,花时间做了一下洗漱,稍微整理了一下外形,拿起靠在一旁的权杖便走出了门。
科尔带着一队一连的老兵已经守在了门前。作为我的护卫,任何我离开房间后的行程科尔至少都会保证自己的跟随,即使有苏抵在场也一样。苏抵跟在我的身后,怀中抱着那一叠报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棒棒糖,还非得是草莓味的。
在那名军官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来到舰长室。
舰长提买克此时并不在这里,即使这里是舰长室。他知道自己什么该听,什么时候不该在。若是需要他知道的话,皇女殿下会通知他的。
舰长室其实包含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如同办公室一般,舰长本人用来休息和日常办公的房间,一般被称为舰长办公室;而在进入舰长室前,还会有一个足以容纳数十人的会客厅。
不过进入舰长办公室并不一定需要经过会客厅,为了方便逃生舰长办公室有很多条逃生通道。
信使站在舰长室的中间,看到我进来,坐到原本舰长坐着的位置之后,便向着我的方向鞠了一躬。
信使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嘴部,一个完全密封的金属鬼嘴烙在了信使的嘴上。
信使的太阳穴上有着一个数据接口。
做到一个座位上,拿出一根传输线,将数据接口与打印机相连,开机,信使就如同停机一般闭上了眼睛。
打印机开始运作。很快,一张张的报告被打印了出来,被科尔拿着递给了我。
等到报告被我粗略看完,那名信使也是缓缓地苏醒,我也算是知道了信使传达的到底是一件什么事了。
“让我作为外交使团的成员之一前往光耀帝国吗?”将手中的一摞资料全部递给苏抵,我出声对着科尔说到:“我们上一次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光耀帝国断交的?”
“大约三个地球年之前,皇女殿下。”科尔低头回答,“因为在对蛇口星区的掌控权上他们与我们之间起了冲突,后来演变成了‘蛇口战争’,两方大约有二百万的军队‘起了摩擦’,而就是在那时两方之间断交,大使馆内的工作人员全部撤回。”
“但那场战争是我们输了。”我摇摇头。
“没错,我们失去了对蛇口星区的控制权,所有我们的驻军都撤离了。”
“两百万军队的摩擦,”我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两百万军队,光耀那边占了一百四十万。”
科尔耸耸肩,两手一摊:“光耀帝国的军队组成的绝大多数都是克隆人,他们本来就便宜数量大。”
“克隆人什么都是异端。”我笑道,“就这还是号称人类最正统呢。”
光耀帝国的克隆人士兵,从“机械子宫”中培育出来的克隆人。他们的寿命只有正常人的一半,但在培养罐中五个月便能成长到类似于成年人的成熟阶段,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年才会开始衰老。他们绝对忠诚、永不背叛,存粹的身体数据远强于其他的自然人士兵,但由于他们的定位是炮灰所以大部分都没有资格穿戴动力甲,所以单兵还是不如天辉和天灾穿着动力甲的普通士兵。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克隆人士兵都没有名字,只有极少数功勋显赫的克隆人士兵才会被赐予名字,其余的绝大部分士兵一辈子都只有一个出厂编号。
克隆人士兵几乎没有退役的这个概念,他们所灌输的一切知识都是为了战争,离开了军队思想纯粹的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
这些不是我该考虑的,我是天辉帝国的大皇女,光耀帝国的民生问题我只需要了解,但并不需要为他们考虑。
“我会去的。”轻飘飘地回应了信使所带来的通讯,坐在一旁的科尔立刻抽出一张纸,拿起笔飞速地拟草了一份回应,最后我签上自己的名字便算把这件事定下。
林·梦灵,我的签名,以皇家的格式书写。
信使双手接过了这封回执,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胸口打开,塞进了心脏旁边的暗室。
信使离开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们的智商停留在了少年,嘴部也被封住,自然是不可能说什么客套的话。
“这事来的还真是巧合。”代表着信使舰船的圆点从雷达中消失,我把双脚摆在了我房间的小书桌上。
“我们刚与天灾发生了一点‘小摩擦’,这才过了多久就又和光耀重新建立外交关系了?这效率真是让武器工厂里的机器都汗颜。”
苏抵对这件事倒是无所谓,他现在看上去倒是对我的这张书桌感兴趣。
其实这张书桌平日里也没人用它,我一般都习惯靠在床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