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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灾军队的退去,环状构造体的解体,飘散的禁卫的全部寻回和失去阵地的夺回,才短短几天的辉煌星防御战便终于结束。
我们损失了一颗重要的边防星球,辉煌九号被黑雾笼罩,我们根本无法接近。我们甚至分析不出那些黑雾到底蕴含了什么什么成分,几乎每一种物质都是我们从未发现过的,甚至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不是由原子组成的。
不过好在他们并不是永久存在的。它一直在消散——或者说在被同化,就像是滴入酸液中的毒液一般。
根据计算,要等到一年半之后,帝国才有重新掌控辉煌九号的希望;至少再过个两年,辉煌九号上的黑雾才能完全散去。而在黑雾包裹辉煌九号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只能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在黑雾笼罩辉煌九号的期间,天灾帝国也没办法利用辉煌九号。而一旦辉煌九号恢复正常,距离辉煌九号最近的辉煌星守军自然会是第一批登上它的人,不会给天灾军队留下一点占领它的可能。
这场战役,由于辉煌九号的毁灭,辉煌星防线的边缘不得不退到辉煌八号上。用海绵空间进行远距离跃迁的时候单个星球在海绵空间内的投影会变得极为模糊,如果以星球来进行跃迁的话偏差极大,因此在正常情况下都是直接以恒星系的投影进行跃迁,而这样一来抵达后出现在的位置便一定是在恒星系的最外侧行星附近。
我们得尽快让辉煌八号成为辉煌恒星系最新的边疆。不过辉煌八号本来便是以要塞星球进行改造的,所以其实影响并不大。
这场战役辉煌星守军蒙受了巨大的伤亡。虽然这次进攻的天灾部队和以往的时候相比人数并不算多,但作为天才的凯丽思·莱因哈特指挥全军,还有那诡异到了极点的环状构造体,即使有元帅柯克坦·云拳指挥全军,还是让天辉军队承受了不小的损失。
另外两个恒星系虽然也打了很久,但因为并不重要的缘故,天灾帝国的军队只是在拖延他们,而并不打算将两边作为主攻的战场,所以总体上来说并没有辉煌恒星系的损失大。
不过好在,对于拥有一整个军团作为后备的辉煌星防线并不担心在战争结束之后陷入无兵可守的境地。
至于我,我手下倒是没有多大的损失。
无论是最开始在辉煌星上的围剿战还是之后对环状构造体的跳帮战,禁卫军都没有阵亡哪怕一人,伤势最重的也只是那位也只是不小心被腐蚀了左前臂。
只能说禁卫军不愧是帝国的最高位士兵。
况且就算是受了伤也没关系。只要不死,无论多么重的伤,即使是只剩一个躯干,在帝国的医疗条件下都能治愈,还一个完整的身体。
在这个时代的人类都不喜欢用机械代替血肉,也不喜欢往自己的身体里植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倒是符合我个人的审美。
在天辉舰队的掩护下,我的坐舰并没有遭到什么损耗,甚至只需要稍作补给便能继续航行。不要小看了我的这艘坐舰的续航能力,帝国的巡洋舰一般都能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在海绵空间的浅层中航行数十年。我这艘可是皇室的特殊型号,其续航能力会只高不低。
在几乎缺席了所有重要战斗后,苏抵回到了我们的舰船上。没人知道他去干了些什么,他也并不打算告诉我。既然他不打算告诉我,那么我也不会自讨没趣。
毕竟我已经有了一些猜想。
那么大的一个构造体,在动力系统已经被禁卫军全部摧毁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打开跃迁门的?在禁卫军的报道中可是提到过在最后出现了一道光矛,在精准地命中构造体后让构造体直接解体。我们已经研究过,但那道光矛并没有任何的奇特之处,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根本不知道这道光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真的是苏抵所的话,那么我们不理解倒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他是半神,那自然会拥有半神才有资格拥有的力量和科技。相比于这个,我倒是对苏抵为什么这么着急摧毁构造体感到好奇——他几乎是以会暴露的风险在抹除构造体的存在,为什么?
我敢打包票,苏抵绝对知道黑雾到底是什么,那道裂缝的后面到底有什么。但他不说。也许是他觉得我们不该知道这些,反正在他决定告诉我之前我是不会问的。
至于其他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苏抵的来历,科尔也绝对不会做那些没必要的事情。
在辉煌星上补给完之前战斗消耗的能量与弹药之后,我们就该启航了。辉煌星只不过是我这次出行的第一站,我只是前来慰问一下前线的士兵,刷一刷皇室的存在感,顺便与前线的将士们混个脸熟。要不是突然间爆发了这场入侵战,我早在几天前便已经离开了。
但今天离开也不迟。
坐舰已经补充完毕。我们得快点走了,检测说再过两个星期左右将会有一次规模不小的潮汐将辉煌星附近的通道封锁,到那时候我们就是想走也难走掉了。
在凌科·三柱的送别下,我们启航。
凌科·三柱的黑眼圈很重,不过这也正常。作为元帅副官,这几天很多事情都是要他负责处理和过目,每天连轴转连正常的休息时间都已经被繁杂的报告吞没了。
自然,为了他那危险的发际线找想,我们也是并没有为难这个可怜的中年人。
在科尔和凌科·三柱两人简单地互相填写了一些文件之后,科尔便带着属于我们的那份文件回到了飞船。
指挥室中,经过一番已经不知道执行过多少次的操作后,“皇室荣光”号再次进入海绵空间,开始了我们的下一段航行。
虽然在海绵空间内,我们只能看见混乱的颜色,但还是能看出那混乱的颜色比以往变得比更加的混乱。如果说在海绵空间平静下来的时候,这些混乱的颜色是油画上的颜料,那么当海绵空间泛起潮汐的时候,这些混乱的颜色则像是混在颜料桶里的颜料一般,突破了时间与空间一般地混杂在一起,足以引起任何人的心里不适。
所以每艘舰船的窗户外都会有用来阻碍视线的隔板,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看向窗外的时候突然间晕倒在地上。
当抄袭到来的时候,整一片的海绵空间都会陷入到时间与空间的混乱之中。在那些稳定的海绵空间之中,我们是可以通过深度精确地计算来得到在海绵空间中的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具体移动速度的。但等到潮汐泛起,那么海绵空间与现实空间之间的差距就根本无法计算,甚至有可能再向前行驶的时候,在跃迁回现实世界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离原定的目的地越来越远,甚至会出现海绵空间与现实空间中的时间并不相同。
按照那些科学家的推断,理论上在潮汐时进入到海绵空间能够做到时间的逆行。但问题在于,从来都没有一艘舰船能从海绵空间的潮汐中出来,一艘都没有。
……
“……少爷?”艰难地将胸前凹陷下去的胸甲拆下,希尔薇艰难地尝试站起,但踉跄了几下便又摔倒在了地上。
“……腿断了。”看着自己那条几乎只能算是拖着的右腿,希尔薇像是认命般的躺在地上,继续呼唤道。“少爷?”
“咳咳,别叫了,我还没死。”将插入自己小腹中的钢筋往外拔出,夹层分泌物堵住了腹部的伤口,让库莱尔不至于流血致死。
忍住腹部被刺穿而产生的剧痛,库莱尔站了起来,动作流畅的像是没受过伤,或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少爷?”
将自己错位的右手无名指掰回正位,库莱尔走到希尔薇的身旁,伸出双臂将她抗在了自己的肩上。
“诶?”
“失策了,没想到还有那种家伙的存在。”将自己的小女仆放到飞船内副驾驶的位置,库莱尔坐回了主驾驶位上。在不久前,他被一只小巧的手硬生生地从座位上拽了下来,还在空中旋转两周半后脸先撞在了飞船内壁上,像一只章鱼一般黏在了墙壁上半天下不来。
在亲眼见到袭击者之前,库莱尔都没想到过袭击者竟然只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女孩。
试图对袭击者发动反击的希尔薇甚至没能拔出配枪便被一拳打在了胸口的动力甲表面,袭击者再一脚踢在了希尔薇的小腿上,让希尔薇直接撞在了武器架上。
以上都是库莱尔的推测,因为库莱尔根本没有看见袭击者的出招,对方的速度已经快过了正常人眼睛捕捉动作的能力,只有最后一个踢腿的动作像是静止了一样立在原地。
“你们好。”苏抵双手负在身后,保持着踢腿的动作缓缓将腿收回。“人类,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苏抵·普鲁托。”
“冥神?真是奇怪的姓氏。”
“噗!”一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钢筋插入库莱尔的腹中。这根钢筋贯穿了库莱尔,将他直接钉在了地上。希尔薇挣扎着试图起身,却被苏抵一脚踢在了之前被踢中的小腿上,又摔了下去。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将钢筋往外拔出一点,让自己不被钢筋固定在地上。库莱尔移动身体,靠着墙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不像是天辉或天灾任何一方的人呢。真奇怪,按道理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不过你不是人类……”
“原来如此,是因为环状构造体的事情吗,也只有为了那东西了。我就说,总感觉有些事情太过突然而且毫无依据,就像是有个人在身后拉着个绳子在操控一般?不,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你的预料,不然的话你不会暴露在我们的面前。你一直都偏向于隐藏着到不得不出手的时候才远远地来上一下,但现在你的行为,却怎么看都像是在泄愤,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耐心和冷静可是荡然无存。”
苏抵沉默了一会。
“说的不错,很正确。”苏抵上前,踩在了钢筋的另一端,将库莱尔好不容易拔出来一点的钢筋又一寸一寸地踩了回去。
“嘶,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拔出来的。”
“没错,现在的我很不爽。”不理会库莱尔的抗议,苏抵的腿往一边少施压力,钢筋弯曲,让库莱尔小腹处的伤口更加疼痛。“太喜欢作死了,人类。”
“就当我已经记住了,如何?”
“……你终有一天会为你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是注定。”苏抵移开了脚,在库莱尔的眼前凭空消失了——突兀,就和苏抵突然出现一般让库莱尔什么也没发现。
“真是个疯子,跑过来就只是为了打我一顿?”
一边骂着,库莱尔一边重新将深入地下的钢筋拔出了一点。很明显,库莱尔之前的服输只是装的。笑话,他堂堂库莱尔·韦恩,又岂是会低头认错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的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