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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了，坚持住。”时钟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影墙后面传来了开门声。
加持搀着穿回高跟鞋的美里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屋子里。
二人终究是没有共度良宵，但也并不是普通朋友。
“加持先生？”坐在地板上假寐的真嗣听见声音站了起来，一边走过去一边问。
“是真嗣啊，来，帮帮忙。”男子苦笑着应道，努力不被对方拉倒。
“唉呀呀，怎么喝了那么多啊。”迎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和呕吐的酸腐味，真嗣皱了一下眉头，上前稳住女子，虽然是在问美里，眼睛却看向加持。
“没办法啦，聊到一前的事情，忍不住多喝和几杯，不过葛城的酒量好像变小了。”加持挑了挑眉毛无赖道。
意思是平时我让她喝少了，所以这次就喝醉了吗？真嗣扯了扯嘴角，算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己何必多事呢？
二人合力才把醉的七荤八素的美里扔到床上，喝醉的人体重会莫名其妙的增加，抱80斤的姑娘和80斤的大米完全是两回事。
“那么，我要回去了。”看着在趴倒在床上的美里，加持轻轻合上门道。
“嗯，剩下的就给我吧，再见。”真嗣不咸不淡道。
“再见。”加持笑着点点头，缓步离开了美里家。
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个长发少女骑着自行车冲了进来。
“加持先生？”少女惊讶刹车。
“明。。。明日香？”男人同样惊讶停步。
“你怎么在这里？”x2。
“。。。我，我出去散心了，去，去山顶看星星，加持先生你呢？”少女有点底气不足，话说了一半转而问道。
“葛城喝醉了，我刚刚送她回来。”相比于少女的心虚，加持显得十分淡定。
夜风吹过，带起了一阵薰衣草的香味，那是美里今天擦的香水。
另一边，则是一阵淡淡的草香味，那是箱根山各种植物的味道。
“。。。这么晚一个人出去很危险哦，早点回去休息吧。”加持准备寒暄一下就撤退。
“加持先生，我之前打电话你说没空，现在你有空吗？”不料少女没打算就这样简单让他离开。
“嗯，什么事？”加持轻轻舒一口气问道，他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酒精和事件的双重作用让他也有些烦躁。
“我想知道。。。我妈妈是因为什么变成那样的。”明日香深吸一口气道。
“啊？这个啊。”加持一愣，还以为是之前最头让人头疼的问题，回答差点儿脱口而出。
现在看来，果然是小孩子的一时冲动吧？加持眉头一松的同时又感觉到了淡淡的失落。
“你妈妈。。。是在二号机的同步测试实验后，就。。。变成那样了。”加持沉吟了一下道，没问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反正不是什么秘密，她的“家人”也是知道的。
“。。。是吗？”少女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言不发地坐回自行车车座，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加持愕然看着她擦肩而过，旋即无奈地笑了笑。
“明天还要去上班，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男人自言自语道，午夜里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真嗣！”美里家，少女刚一推门进来就喊道，虽然之前被突然问到过去的事情有些不爽，但是真嗣的分析能力她是认可的。
“小点声啦。”玄关后边传来了少年压低的嗓音。
“大人真是容易喝醉啊。”明日香抱起双手，有些不爽地小跑过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心爱的花被一个不顺眼的家伙顺走了一样。
“啊！！！”结果，少女刚刚跑到美里卧室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惊叫出声。
少女叫完，呆立了一秒钟，然后想起来自己应该立刻制止对方的禽兽行经。
“和你说了你小声点。”真嗣忍不住抱怨，他正在给美里按摩胃部，冷不丁背后传来一声惊叫，差点儿把美里肚子里所剩不多的食物给挤出来。
然后一双带着指甲的手就扣住了真嗣的肩膀肉，然后狠狠地掐了下去。
“变态，你快松手。”明日香也因为今天一整天的遭遇脑袋不太灵光，想也没想就上手了。
“我靠，你干嘛？等等，你误会了。。。”真嗣疼得打了个激灵，然后瞬间懂了，正要解释，但是在疼痛的刺激下下，按住美里肚子的手指不自觉地一用力。。。
“呕～～”还在半昏迷中的美里本能地张开嘴，然后就被明日香拉倒在床上，
于是屋子里霎时间充满了酸腐气，美里吐了自己一身，包括刚刚买的晚礼服，以及，真嗣的胳膊。
“啊哈哈，那个。。。是误会啊。”床上两个人刚刚一倒，少女就看到了美里的低背bra还好好的穿着，知道自己莽撞了，打了个哈哈就准备开溜。
“靠，你赶快过来帮忙啊。”真嗣咬牙切齿道，只有祈祷美里的酒精已经吸收到血液里面了，要不然这时候她醒来，那肯定会爆炸的。
“怎么弄？”明日香红着脸，捏着鼻子慢慢挪回来问道，糗大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
“门口第三个柜子里有一次行手套和口罩，你拿个塑料袋和抹布把。。。这些大的抓一下。”真嗣深呼吸了一下道，美里的身材太好了，压的他有点下头，得靠恶心的味道镇压一下。
“知道了。”少女疑惑地看着若无其事深呼吸的少年，迅速跑出去拿东西。
一番艰苦卓绝地斗争之后，真嗣终于从美里身下解放了出来。
看着对方污迹斑斑的小腹、晚礼服、以及无辜的床单，真嗣感觉自己的血压越来越高了。
而明日香站在一边，双手食指轻轻互戳着，低着头，那余光看着真嗣，企图萌混过关。
“你啊你。。。算了，干完活再说吧。”真嗣恨铁不成钢，这家伙冲动的毛病不能改改吗？
至于晚礼服。。。真嗣决定明天送到洗衣店强救一下，要是救不过来就只能他贴一件了。
虽然少明日香对这个决定有异议，但是奈何少女没钱，所以只能保持最后的倔强——未来打工还债。
真嗣对此不置可否，虽然她很聪明，但是到底还是经历的太少，并不清楚未来等待自己等人的是什么命运。
美里身材很好，但是不代表她很轻，两个人扛着美女在浴室和卧室奔波了半天，衣服都湿透了，索性也就不穿了。
“对了，那会儿你急吼吼跑进来要干嘛啊？”真嗣休息了一会儿问道，他规律作息惯了，最近又疏于锻炼，现在才缓过神来。
“回来的时候碰到加持先生了，我问了一下，我妈妈精神失常是因为二号机的同步测试。”少女在沙发上像小猫一样缩着，虽然她很困，但是经验告诉她，熬夜最好不要停，不然中途被叫醒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困倦感，所以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是吗。。。原来如此。”真嗣花了几秒钟理解了一下这个信息，真是三天不练百日空，仅仅三个月没有代练，自己的水平就开始断崖式下跌。
像极了考完大学后的高中生们。
“原来如此什么？”明日香有些迷糊道，她也半个月没通宵了，今天干的又是体力活，现在也昏昏欲睡。
“嗯。。。这是我的一个推断，你确定要听？”真嗣小心翼翼道。
“别卖关子，快说。”少女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结果差点儿摔下沙发。
“。。。我猜测我们能成为驾驶员，可能和母亲有关系，我妈妈也是在初号机实验中去世的。”在零号机的实验中，真嗣强烈感觉到零号机是有意识的，而后来仔细感觉，初号机也有。
他对自己母亲的消失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所以就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什么！”于是少女的声音再次响彻房间。
“猜测，猜测啊，也有其他可能性啦。”真嗣看着少女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又跌坐回沙发上，不禁无奈道，你小声一点啊。
“怎么。。。会这样？”然而明日香却像是完全相信了这个猜测，瘫软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
曾经不愿回忆地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少女眼角隐隐浮现出了泪光，
“嗯。。。”真嗣嗯了半天不知道该说啥，他自己对母亲的印象很淡，风间白鸟教育他的方式也不是什么爱的教育，所以他实际上并不懂失去至亲是个什么感觉。
“我没事，睡觉吧。”不过少女也没流出眼泪，脸朝里侧躺回沙发，闷闷道。
“嗯。”真嗣也不再言语，闭目养起神来。
天已清，日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