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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之前遇到了那个威廉·安德森么。”涯坐在椅子上品茶,手里端着精美的瓷杯,看上去应该还是个价值不菲的茶具。
“是的,师父,他和东阳之间似乎有过不少的交流,不过我当时都不在身边,他们之间到底说过什么,弟子一概不知。”缪熹脸色上露出一丝歉意。
“虽然我对威廉·安德森这个人了解得不多,但是他应该也不是那种会把那些事情说白的人。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既然他找上了东阳,那就说明东阳身上确实有让他也感兴趣的东西。甚至,那个家伙知道的消息比我还多上不少。”
涯的动作缓了缓,在稍许思索之后他继续问道。“那么,他对东阳有做过什么吗?”
“他不仅没有伤害东阳,甚至帮助他压制了突然出现的009。”
“太反常了,果然那个男人做什么事都是出乎意料的,从以前到现在,他都还是那个性格。看来有些事情是我太心急了,既然安德森都没有出手,那么我也静静地等等看吧。”涯振振袖子,将手里的茶杯放回盘子,转而看向竹林的方向。
“缪熹,话说你从他那里有没有获取什么关于你父亲的事情。若是他想起的话,你父亲的死因也许就能知道了呢。”
“没有,他目前的情况很不稳定,在记忆方面也相当混乱,目前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放轻松点,缪熹。”涯看出缪熹心里的焦虑,安慰道,涯对她来说不仅仅师父的感觉,他的口吻的态度就好像缪熹的爷爷,虽然外表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鬼头……“那么你又是怎么看待他的呢。”涯能够明显地察觉到缪熹看待东阳的眼神以及和他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同。
缪熹的表现也印证了涯的猜想,缪熹迟疑了一阵,答道:“我能感觉,他就像是我的父亲,偶尔陪伴在我身边……”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父控呢,缪熹。”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用恶趣味的眼神和动作围着她转。
“师父……”缪熹居然第一次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见到她少有地示弱,涯也不再用她打趣,连忙开始哄她,这样子的涯确实有一种爷爷的样子呢。“哈哈,抱歉抱歉,缪熹酱。”
“但是你得知道,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你当初不是也向他发誓,要变得坚强起来吗?”涯话锋一转,他必须要防止缪熹变得脆弱,东阳的身份不应该成为缪熹的弱点,这对于他们这一行的,是必须切记的一点。
缪熹淡红的香唇抿了抿,嘴角挤出两个小窝,空灵的眼神变得低迷,可以看出此刻的她十分烦恼。“我知道的,师父。”她的声音很小,涯也明白现在的她还处于犹豫的阶段,她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只是还需要心理准备去接受事实。
他们师徒三代,在这一点上还真是一模一样……缘分这东西果然是自己也无法预测的。
翌日,待到涯再一次前往竹林,发现东阳已经在那里盘膝而坐看上去也已经有一小段时间了,应该是在等他吧。
“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你和威廉·安德森口中所说的‘魔方’,究竟是什么东西。”东阳一脸认真,看来这次是简单应付不了的。
涯先是默不作声,他静静地走向东阳,不露声色,这一次,东阳没有感受到那股压迫感,他来到东阳跟前,面对着盘膝坐下,双手撑膝,开始说道:“那是一件对于人类来说的禁忌物品,它的形态尚不明确,伴随着它的谜团也数不胜数,有传言说它有掌控万物的能力,也有传言说它是神的造物,但这些也仅仅是一些猜想罢了。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一件事,但凡接触过它的人,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而我,也是其中一位。”
“话虽如此,我也只是在一场意外之中碰巧接触到了一下。你其实一开始都感到疑惑,为什么我明明看上去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却被那么多人称为师父。别看我这样,我其实是十八世纪的人,换言之,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很不可思议对吧,这就是‘魔方’造成的结果之一。另外,当初和我一起接触到‘魔方’的人,无一例外地当场暴毙了。”涯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而这一消息,让东阳更加畏惧自己的身世,如果自己曾经真的染指过那种东西的话,那么曾经的他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
“另外,魔方还给予了我一个能力,一种预知的能力。先说清楚,这种能力不是由我主动控制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涯立刻打断了东阳准备说话的动作,他肯定想要知道自己的未来,毕竟如果他说的属实的话,他目前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而已。“但是简单地洞察几分钟之后的事情,我还是能够做到的,相应的,我也会付出较大的体力。”
“预知的能力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征兆,一种不可阻挡的征兆,因为,无论如何,预知的结局终究无法改变,哪怕我从中如何干涉,最终也不会产生其他的结果。与其说是预知,称之为预告更为恰当。”
“关于魔方的情报,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听完这一番叙述,东阳心里五味杂陈,既然魔方的功能尚且不明的话,是否可以猜测自己的失忆也有可能与魔方有关联,威廉·安德森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问自己是否认识魔方。这里面的谜团实在太多,东阳也开始担心起来,若是真的回想起来之后,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及那个魔方……
“这些事情不是你现在应该顾虑的,东阳,魔方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与其去平白无故地担忧,不如好好地活在当下,等到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你拦也拦不住。”
“我知道的,我只是……我只是。”也许是涯那张单纯的脸,让东阳恍惚间放松了警惕,“我在害怕,我在恐惧我的过去,那个被遗忘,且充满谜团的另一个我。”东阳的语气里充斥着不安,飘忽不定的眼睛不断躲闪,整个人的气场也焉了下去,他不是缪霖那么坚强的人,他还只是个比缪熹还要年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