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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东阳,但是至少现在,我还不能陪在你身边……没关系的,东阳,我会等着你走到真相的那一天,因为我一直爱着你啊……”它发出温柔的细语,但是每一个字在东阳心中就像是一把把钝刀,折磨着他的心。
他不明白,他不懂得这份未知的感情,他只感受到了痛苦,他只感受到了孤独。原以为孤独的灵魂找到了港湾,原以为终于有人愿意接受一无所有的自己,原以为终于有人需要自己,到头来,还是空想……
离别之前,我需要把这个赠予你……它的身体越发明亮,手掌变得相当炙热,它将手轻轻贴在东阳的额间,好一阵子后,它才松开了手。一个奇怪的淡黄色五角印记出现在东阳额间,不过这并没有给东阳带来什么异样的感觉。
“再见了,东阳……”他的身体越发轻盈,甚至如同羽毛,一团五彩斑斓的粒子出现在东阳身边,将他团团围住,他的身体被轻轻托起,他也从它温暖的怀抱中离去。东阳的手上还残留着它的余温,稍微,有些令人安心呢。在遥远的世界尽头,在时间与空间的夹隙之间,将会有命定之人在哪等待着王的拜访,它的一生从来不缺少什么,只是这个世界需要某一个救赎。
009的意识已经褪去,东阳的身体上也出现了同梦中相仿的图案,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东阳已经不太记得梦中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温暖,那是一种来自心底里的温暖,透过灵魂,贯穿肉身。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整个身体爷跟着发出剧烈的声响,就像是睡了几百年一样。肌肉的酸痛让他感到极为不适,他也不知道009在支配自己身体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不过好在,当他睁开眼,还是发现自己还在之前的房间里,照这个样子看来,似乎并没有沉睡太久。不过,在他尝试下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全身被绳子稳稳地绑着。
“看看,是谁醒了。”一道惹人厌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紧随着几道脚步声,白清言的面孔也出现在东阳面前,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有些许焦虑。“你这家伙可算醒了啊,让我好等……”东阳一眼便发现了白清言肩膀上大面积缠住的绷带,“我有做什么吗?既然我能够醒过来,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老实说,他很庆幸白清言没有被009所杀死,也许是因为那个威廉·安德森在这里,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与缪霖有所差异……总之,不管怎样,就结果来看并不坏。
“一切还算正常,至少你还是完整的,要不是缪熹拦着,我非得卸了你一根胳膊。”白清言似笑非笑地说道,但是既然他能够说出这种恶趣味的笑话,看来白清言他的状况还算说得过去,“哈哈,看来我应该做了不少蠢事……”东阳笑道,见到眼前的人确实不是之前那个奇怪的模样之后,白清言上前开始解开东阳身上的绳索。
“怎么样了。”东阳问道。
“很糟糕,很糟糕。我们被截胡了,而且还是一个未知的势力。”白清言叹了口气,道,从他无奈的语气都能知道,这次行动出现了严重的意外。
“那缪熹呢,她做什么去了。”
“她决定在那伙人离开这之前,把东西抢回来,现在应该去寻找辰组织的协助了吧。东阳,你已经被本地警方通缉了,只有这所酒店能够保你,你要是被警方抓住,事情只会更麻烦。剩下的事情,暂时不需要你插手了。”白清言的说辞让东阳沉默了,来到旗州之后,自己一开始不仅没有帮上忙,到后面还差点威胁到他们的安全,再到现在的拖后腿状况,自己就算拥有了和缪霖一样的身手,但还是不会被人所需要的吗?
想到这里,东阳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直以来,自己都做了写什么蠢事啊。
“那,东阳,你还记得之前在天台袭击你的人的相貌吗,依我看,他们应该是来自青鬼流的,我不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是你确实是被他们盯上了的样子。你只需要你现在算得上是很抢手就够了。”白清言最后还不忘调侃一句。
白清言已经解开了东阳的束缚,并问道:“你身上有什么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吗?资料?信息?装备?还是说他们单纯想要抓你当小男仆?哈哈哈。”他眉头挑起,嘴角往上一拉,摆出一副异样的表情。从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关于缪霖的事情,看他的反应,或许缪熹也还没有告诉他任何理由。那么自己也没必要说这些事情。
“谁知道呢,他们觉得我肉质鲜美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啊,呵呵。”他揶揄道。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缪熹她说不定还需要我帮忙。”白清言转身要走,但是看他半个身子缠上绷带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够帮上忙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最好还是不要硬撑,否则万一死外边都没人知道。”东阳刻薄地喊道,但是白清言只是用简单的几声笑声就敷衍了过去。“我还没有弱到那种地步,与其关心我,不如多想想怎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话毕,白清言走出了房间。
白清言所言极是,009就算已经被压制了下去,但他终究还是一个隐患。只要不彻底解决他,他将会一直寻找机会吞噬自己的意识,继续放任他成长下去,自己的处境只会越来越糟糕。不过,就算这么说,东阳拿他也毫无头绪,他们之间不能够直接造成影响,除此之外,自己内心的空缺往往会被他利用……不过既然009来自于缪霖的记忆,那么缪熹她应该也知道些什么。
在那之前,东阳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拜访一下那个安德森绅士先生,如果是他的话,应该稍微能够让一无所知的自己能够明白少许事情,他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未知的一切,可能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理,还有可能只是他在乞求着任何有关于自己的信息。一个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的可怜人,不管怎样,都很滑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