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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不还说，喜欢我对你诚实嘛，所以，我当然不能骗你啦。”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爱我？”
蝶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原本抚摸着李长乐脸颊的手，缓缓停了下来，柔软的指尖，好似一瞬间，变成了锋利的针芒。
只需要轻轻用力，便可在对方的脸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
“当然不是！”
李长乐赶忙答了一句，
这种情况下，可不能再卖关子啊！
“我当然爱你！但你知道的，我爱你，也爱凝儿，爱青依，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如果这个答案你不满意的话，那就杀了我吧，我不想骗你。”
说罢，李长乐伸了伸头，做出一副引颈待戮的姿态。
虽然得让蝶儿开心。
但让她开心和骗她这两点，孰轻孰重，自己还是分得清得。
蝶儿不太可能因为自己实话实话就生气，毕竟这种话，当年自己也说过，她并没有太多的不满。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蝶儿的指尖再次温柔了起来，轻轻的在李长乐的脸颊上滑动着。
从眼角，到酒窝，再往下，下巴，锁骨。
最后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
妖冶的面容缓缓贴近，粉嫩的唇瓣贴在耳垂，吐出一口热气，继续道：
“不过，你也得向我证明一下，你到底有多爱我。”
“我明白了。”
说着，李长乐的双手也轻轻环住了蝶儿的身子。
透过华服，感受到隐藏其中的，那纤细而柔软的腰肢。
随即轻轻用力，便将她的整个身体，又抱近了几分。
只不过那华服太过厚重，即便再近，也还是隔着厚厚的一层，反倒是显得有些臃肿了起来。
“这衣服好碍事。”
蝶儿撇了撇嘴。
“女王不就应该穿成这样吗？”
“但我现在又不是什么女王。”
“那你是什么？”
李长乐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有些好奇。
“我现在只是蝶儿啊，就和以前一样，只是你的蝶儿。”
“嗯，你一直都是。”
“那你呢，你还是那个把我拐回家的骗子么？”
蝶儿轻轻靠在李长乐的肩头。
“真过分啊，在你眼里，原来我就是个骗子啊。虽然我当年也是魔道中人，但好歹也有一个英雄梦呢。”
李长乐鼓了鼓脸颊，假装有些生气。
“可是英雄才不会拯救一个只会杀人的杂种呢，他们只会杀掉我，或者被我杀掉。”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李长乐真的有些动怒了，眼中满是责备的，看向怀中的这个美人。
“为什么呢？反正我也不在意。”
望着对方脸上的认真严厉的样子，蝶儿倒是笑了起来。
“因为你是我爱的人啊，我不允许有人侮辱我所爱的人，包括你自己。”
说到这里，李长乐的语气又软了下来，眼中的责备变成了怜爱，
“所以，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好吗？”
“你真霸道。”
蝶儿笑得愈发开心了起来。
“我以前不是更霸道？”
“不，你以前是混蛋，骗子，混蛋，而且还是个大混蛋！”
“好好好，那我就是个混蛋、骗子、大混蛋。”
“你以前只会自顾自的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却从来不告诉我为什么，真是混蛋透了！”
“那我以前就是混蛋透了！”
李长乐笑了笑。
“你现在也很混蛋。”
蝶儿撇了撇嘴。
“那看样子，我是从一而终的混蛋啊。不过能不能向女王大人请教一下，我现在怎么混蛋了呢？”
“我说你是混蛋，你就是混蛋。”
“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李长乐无奈的笑了笑。
“那也是你教的。”
蝶儿倒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不过嘛，混蛋和杀手之间很配，可是混蛋和女王之间，不就有些格格不入了么？”
“这里可没有女王，不过是一个假扮成女王的杀手而已。一个假扮成女王的杀手，和一个假扮成英雄的混蛋，这不就很配了么？”
“我什么时候假扮过英雄了？不是我吹，我向来坏的光明正大的。”
说起这话，李长乐还颇为得意。
“在你带我回家的那一刻，你不就扮成我的英雄了么？”
说罢，蝶儿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他，清澈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波光。
李长乐愣住了。
自己怀中的女王，好似一瞬间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浑身血迹，满脸污痕的杀手。
若雪的肌肤上，沾满了黑色的污泥和猩红的污血，只有那一双眸子，格外清澈。
她当时被自己制服后，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眼中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求饶，有的，只是对于自己没有被立即杀死的困惑，以及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好奇。
还有，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悲哀，以及悲哀所构成的可怜与忧伤。
一时间，记忆与现实重叠。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眼神，同样的两个人。
李长乐下意识的俯下身子，对着那柔软的唇瓣，轻轻吻了上去。
以前用的是那发出邀请的手，现在用的是这诉说喜爱的唇。
蝶儿没有拒绝。
曾经好奇的跟了过去，现在高兴的迎合上去。
十指相扣，两人的脸上，都有些红了起来，烫了起来。
“帮我把衣服脱掉好吗？”
唇瓣分离，蝶儿的眼神有些迷离，晶莹的唇一张一合，说出那柔软动听的话语。
“你自己不是更方便吗？”
“我就想让你帮，不行么？混蛋”
蝶儿撇了撇嘴，脸上因为不满，更红了许多。
“行，当然行，混蛋这就来帮你。”
李长乐无奈的笑了笑。
将环抱着女人的手抽离，开始慢慢褪去，她那复杂而厚重的衣服。
这华服穿在身上，看起来很是好看，可在这种时候，却显得有些碍手碍脚了，可能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吧。
蝶儿也没有闲着，一边笑着，一边时不时凑上前去，轻轻吻住那抱怨衣服过于复杂的双唇。
每当这时，李长乐的动作就又要慢上许多。
想要抱怨，但那柔软香甜的感觉，却又将行至喉间的话语，重新编撰了一番。
等到出口，抱怨就成了无奈的幽怨。
怨还是怨，只不过显得可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