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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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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新曲
  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感觉?
  有的人说会痛苦到难以呼吸,有人说会歇斯底里地痛苦。
  但其实并不会,失去了最爱的人,你只会感到一如往常,直到你早餐买回来之后发现多买了一个人的,直到你走过熟悉的地方下意识地向侧边看去,直到你不知怎么地划开了和她的聊天框。这个时候,你会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别扭感,之后,便会无论做什么都开始不适应起来,你的生活会被打乱,你的心绪总是不宁,你的身边人对你无比担心,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了,她真的不在了。
  对于左春秋来说,他意识到这一点用了足足半年时间。
  半年时间,他丢了工作,人际关系也变得一团乱麻。
  他无心于寻找新的工作,也无意于弥补人际关系,说实话,如果不是温青城只是失踪的话,也许他已经找个风水宝地抹脖子了。
  又半年,他拿着自己的积蓄,以及部分父母资助他的钱,各地奔波,抱着黯淡的希望,不住地寻找着越来越渺茫的可能性、
  “春秋,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看着左春秋挂下与派出所的电话,他的好哥们劝解道:“你要振作起来,你知道吗?叔叔阿姨看着你每天失魂落魄的,他们有多么担心吗?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他们着想吧?”
  “放下?”左春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他握住大鹏的肩膀:“你告诉我怎么放下?”
  “大鹏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睡觉,我一睡觉啊,我,”他哽咽着,说道:“我现在一睡觉我就梦见青城,我梦见她被人害了,一直在叫着我去救她,我怕啊,我怕我不找她,就真没人找她了。”
  “你放屁,左春秋!”大鹏看着左春秋这窝囊的样子,想起之前他那个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哥们,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趴桌而起,指着左春秋的鼻子破口大骂:“一年了,左春秋,你就算他娘的深情你也有个限度吧,人家爸妈,人家弟弟都放弃了,不找了,你在这儿坚持个什么?”
  看着左春秋要反驳的样子,大鹏接着骂道:“你以为你整天瞎跑就能找到青城了?你放屁!华夏那么大的地方,警方找那么久没找到,你整天瞎逛你就能找到?你当自己是幸运侠?你怎么不撒泡尿找找自己呢你?”
  “你就是个懦夫我告诉你!”许是积怨已久,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彻底绷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点指着左春秋:“你是找人吗?你就是给自己在找心理安慰!我呸,左春秋,你真行,自己爸妈不管了,整天没有边际的瞎跑,摆出一副要自杀的样子,害得我们这群哥们一直担心你!你算什么男人啊你?”
  他气得“啪”地一下摔碎个杯子,“我告诉你左春秋,老子的老子在我9岁就走了,去那边玩去了,老子没流一滴泪,帮着我妈干活,赚钱,养我妹妹,现在我妹妹也上了大学。你呢?你看看你,你是个男人嘛?”
  许是说得够多了,大鹏的怒气消减了一些,他深吸口气,语气尽可能柔和下来:“是,你跟青城你们感情深,是啊,你们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是该感情深,但这一年也过去了,你就是再深情,你也应该放下了吧?人总要向前看吧?”
  “我看不了,我看不了!”左春秋失声大哭:“没有道理!没有这种理!青城她正正常常去上班,凭什么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我们约好的,等她下班我们就去选钻戒,年底就结婚!凭什么!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就焯了!”关大鹏气地又摔个杯子,指着左春秋大吼:“行,左春秋,你行,老子劝不了你,你就自生自灭去吧,老子不管你了!”
  说罢,他摔门而出。
  左春秋看着空空荡荡的包厢,呆了呆,痛苦地抱住了头,许是之前关大鹏的话触动了他的心结,说到了他的痛处,他的眼神本就失去了高光,此时可以说是晦暗无光了。
  “是,我是个懦夫,我就是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个懦夫!”他边哭边笑,神情可怖,难以理喻,以至于门外的服务员都不由敲门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笑累了,泪干了,他扶着桌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城市的夜景很美,灯火通明,不逊白天,几乎没有阑珊之处,就是有些各行其是,显得刺眼。左春秋被肆意的灯光照得一时之间有些晕眩。他半遮着眼,走了几步。
  已经入秋了,大街上来往的风多少有些寒气,左春秋走了几步,被冷风撩动了肚中激荡的酒气,终于忍受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堵不如疏,刺辣的酒水如河流一般浩浩汤汤奔流而下,疏清了酒水的左春秋感觉好了些,扶着手边的杆子直起身来,谁料此时,一束更刺眼的灯光打了过来,他眯起眼睛,还没对好焦反应过来,身子便一轻,轻轻松松地飞出了职业运动员都无比慕艳的速度...
  ...
  走马灯,一种供玩赏的花灯,中置一轮,轮周围置纸人纸马等像。轮下燃烛,热气上腾,引起空气对流,使轮转动,纸像随而旋转。又叫马骑灯。
  影随灯转,眼花缭乱,给人恍惚之感。
  由于场景很是迷幻,现在很多人以此来形容人死前对人生的回忆。
  而有的人则认为走马灯现象的出现,其实是一种大脑自发出来的一项自我保护行为,有人觉得这种行为跟解离性障碍非常的像,人的记忆在濒临死亡之前,大脑通过自身的记忆事件,把人和事件分离出来,以一种第三视觉的画面放映,像是讲述故事的形式记录自己的一生,我们从中通过这些片段,可以知道自己的生前的一切。在他们浅薄的意识状态下,往往会让他们认为活着比死亡更有意义。
  如果把这种说法告诉给现在的左春秋的话,那他一定会十分赞同。
  脑中风暴般卷过无数记忆碎片,左春秋却又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那一栋略显破旧的楼房,不是他许久未回的家吗?那一副未上色的图?不是他还未完成的海报吗?还有那个…那个戒指,是他所看好了的,用来与她走入婚姻殿堂用的啊!
  他不想死!
  奋力地瞪大眼睛,脑袋中的幻影一瞬告破,左春秋奋力扭动身子,希求换来一丝生存之机会,但身上传来的痛彻心扉的感觉却告诉他的骨头大概断了,额,几十根吧。
  他的扭动只是让他稍稍往司机的方向转了一些,接着他就重重砸在了地面,然后又在地面上摩擦旋转十几圈。
  “考!”左春秋费力地崩出一个音节。
  心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破碎的肋骨扎破了,血在身体里肆意流淌。五脏六腑仿佛被巨手揉捏了五百遍一样,形状似乎都变奇怪了…
  赶紧让我死,搞快点!
  左春秋心中疯狂地呐喊。
  “死你都不怕,还怕活着?”正在左春秋蠕虫般挣扎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接着,一个面庞出现了在了左春秋的脑袋上方,遮住了路灯投下来的光亮。
  虽然没有光亮看不清来者的面庞,但是轮廓却很熟悉的样子,就好像刚刚见过一般,是谁呢?
  “淦,”左春秋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之前他在空中旋转时惊鸿一瞥看到的司机的轮廓吗?
  “你…”左春秋有心想要骂出几句国骂,但是很明显他糟糕的、处于濒死边缘的身体不足以让他再说话了,他只好斜了斜眼睛,想要狠狠地瞪向司机,但眼珠子似乎也不听使唤了,偏向了一边。
  “我问你啊,你说你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司机再次发问。
  “我你仙人的倒是想活啊!我还能活吗!”左春秋心中大声吐槽,“我认识你吗?你礼貌吗?开着车就给我撞了,你有病吗?”
  “呵呵,”似乎看出了左春秋心中所想,司机又是淡笑两声,“我也不占你便宜。”
  你是不是对占便宜有什么误解?
  “你不感到羞愧吗?左春秋?”司机剃了剃指甲,“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永远活在过去,被困在回忆里,你不感觉这样的生命是无望的吗?”
  “咳咳,”咳出几粒血沫子,左春秋的脑子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他冥冥之中似乎看到了一束光,又仿佛看见了无数的阴暗魂魄。他要死了吗?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倾听司机的话语了,也没有余力去思考为什么司机知晓他的名字,他已经...
  “不想知道温青城在哪儿吗?”熟悉的名字传入他的耳中,左春秋一瞬间仿佛回光返照般地又充斥起了力量,他费力地把头抬起,手指向司机,似乎在祈求司机的告知。
  “我结束了你的过去,也会赋予你一次新生,未来的道路,由你自己探寻!”司机一字一顿地庄严说道。
  他(她)缓缓地抬手,沉重地挥划,他的手掌上亮起了纯净的白芒,逐渐化作一只触手,将左春秋吞了进去。
  在意识陷入沉寂之前,一片白茫茫之中,左春秋似乎看到了一袭青袍,临水而坐,一头青丝,肆意垂落,左悬长剑,三尺微寒,右悬玉璧,光滑可见。臀下青莲,微微摇曳,头顶三花,光芒绚烂。其面前的小湖之中,又有一块奇石,上插宝剑一把...
  “那是?青城?”虽然相别已然一年,但那抹身影左春秋永远不会认错。
  “这是万族的试炼场,这是宇宙的大练兵,在这里,你必须不断前行,你也可以不断前行。”司机的声音自茫茫之中传来,声音庄严肃穆,让左春秋似乎觉得一副图卷正朝他缓缓打开,图卷之中,有着日月星辰,飞鸟兽人...
  “你是谁?”最后的最后,左春秋叹息般地问道。
  司机傲然道:“我是世界的至上者,也是规则的制定者,我是为天地练兵之人。”
  左春秋没有言语,任图录笼罩,他感受到一股惬意的温热,似乎有人在为他轻轻地合上双眼,他感到累极了,不想知道什么天地练兵场,也不想思考许多,就任由自己这样...睡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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