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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析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避开这个话题：“这里中午在哪吃饭？”
“你下一顿饭是晚饭。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从今天凌晨到现在还没吃饭，等你吃完饭再训练吧。”说完，Eva叫过来一名士兵，让他领着仲析去餐厅。
她自己则留在玻璃房内继续监察其他三个携带者训练。
仲析走在这个不知建于何处的建筑物内部，顺着楼梯爬上二楼，在这里视野开阔了很多，能清楚看见一楼的一些情况。仲析看到多个玻璃房建在一起，每个玻璃房内有四个携带者，一名检察官和若干名陪练员。
玻璃似乎不是普通的钢化玻璃，可能是新材料，透过玻璃能看到内部的携带者施展能力。有些能力单从表面无法看出什么，比如仲析的厌葬。但还有些能力比较绚丽，比如把整个玻璃房内缠满如同钢丝般的坚硬而又如同发丝般细小的丝线。
当士兵叫了一声仲析时，仲析才把思绪和视线收回，此时已经到了餐厅。
餐厅内的装修依旧贯彻简洁风格，现在还不到用餐时间，所以餐厅内还没有多少人。仲析走到玻璃柜前看了看，随便要了几个菜，端到桌前尝了一口，味道挺好。
用完餐，静坐一会，又被士兵带回到玻璃房区，继续训练。
Eva见仲析回来，迎上去：“你的能力报告已经出来了，如果把你投入到正常战争当中，你能干掉一个排。”这是Eva特殊的夸赞方式。
“经检验，你的两个能力很好的互补了起来，黑色角质层弥补身体的脆弱；超强愈合力则弥补角质层在战斗中易损而不易自动修补的缺点。”
“很强，但同时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两个能力是硬性能力，只能通过后续的永振体吞并来提升，而无法通过大量训练，提高对能力的熟练度。”
“所以，你现在的训练方向是格斗与射击两个大方向。格斗晚点练，你射击怎样？摸过枪吗？”
“射击场顾客的平均水平，可能还要差些。”
Eva点点头，在记录本上记下：“之前你那把Maxim9在Rosou那，他是个华人携带者，也是个射击大师，你可能会觉得亲切点，我现在带你去找他。”
……
Eva敲了敲门，这里是男工宿舍，尽管她的权利比较高，但还是要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的。
一名穿着十分整洁的西装的华人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仲析：“来，进。”
仲析刚一进门，便看见摆的满地都是的儿童玩具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Eva看到男孩后，稍稍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在这？”
“别人吩咐给我的。”Rosou给仲析倒了一杯茶，久违的茶香钻入仲析鼻中。
“若说你们这群携带者只是有超能力的普通人，那这个小男孩就是SCP了。”Eva绕开小男孩，拽了把椅子坐下，“他被机构称为‘Satan’，就是圣经里的堕天使，去年六月六日出现在耶路撒冷，所幸在造成巨大影响前被压了下来。”
仲析看了眼小男孩，被这个机构如此高度重视，定然有他的特异之处，但Eva没提，仲析便不好再问。
反倒是Rosou，告诉仲析说：“曾经机构安排过一个能强制引起永振体振动的携带者来尝试与Satan共振。”
“结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可以基本确定Satan不属于携带者，也因为这个，他的能力来源成了谜。”
仲析点点头，盯着坐在玩具堆里的小男孩：白皮肤、绿眼睛，如果可以的话，仲析很想扒开他的嘴看看。
“行了，谈正事。”Eva扯回话题，“Rosou，仲析的射击由你负责，还有他的那把Maxim9就交由你改装一下。”
“没问题。什么时候开始训练？”Rosou从抽屉里翻出仲析之前买的那把Maxim9，开始拆卸。
“明天早上八点钟，二号玻璃房。”
“可以，你们先回去吧，改装这把Maxim9需要些时间，五天吧，五天后再给你。”
Eva和仲析也不再停留，起身准备离开，但在此时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开口说话：“什么时候才会觉得很多年有很短？”
他不像询问，更如同自言自语。
“历史书上。”仲析站在门口，侧着身说了句，“你随手翻的一页，用笔划过的一小段内容，可能就是他的一生。”
小男孩抬头瞟了一眼仲析，又低头嘀咕着什么，不再理人，仲析只听清一句：他们在书里吗？
接着就被Eva拽走，进行格斗训练，路上：“那句话你自己想的？”
“不是，在中国上网时无意看见的。”
……
格斗训练下来，若不是仲析的愈合力，那现在定是满身淤青断骨。对面打起来丝毫不收力，如同仇人见面一般。
仲析照着Eva给自己的地图，找到洗浴间，冲了个澡，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起了小男孩说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外界影响，所以排除外界因素，只剩下自身因素。考虑到小男孩的特殊性，所以暂且排除突发异象这种可能。所以现在只剩下两种情况，一种是男孩经过思考，而得不到答案问出；另一种是别人在提问他，他得不出答案而问。
但是他为什么会自己嘀咕一句“他们在书里吗”？他在向谁询问？人格分裂？
他的能力又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耶路撒冷？文化打击？
……
一大串的问题从仲析脑中生成，但是一时又得不到答案，便暂时置于一旁，以后再说。谈及能力这个事情，仲析不得不重新对永振体进行定义。
以前他单纯的认为永振体只是提供给携带者超能力的一件工具，但是仲析因为身处获得超能力的愉悦之中，忽略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携带者之间的互相厮杀。
作何意义？
厮杀吞并后的永振体又去了哪儿？
仲析不打算自己瞎琢磨，相信明天去询问专业人士会得到更具体的答案。
想到这，仲析起身关掉房间里的灯，躺在床上入睡。
梦中，白逑又一次出现。仲析也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