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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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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栋楼房的某楼层中,安夕按照仲析的话,躲进了居民房,透过窗户来观察着战斗状况变化。
  当看到仲析打开集中区的门栓时,安夕毫不犹疑地开启了永振体振动。
  随着僵尸的鱼贯而出的,还有安夕的呕吐物。
  两名携带者的距离必须相当近,呕吐感才能强烈到直接引起呕吐,而不是忍忍就好的那种。
  看守人员里的那名携带者,竟然绕开战斗力比较强悍的仲析,一路追着落单的安夕到了门口。
  只听门锁被一枪打坏,一声钢铁撞击地面的声音,便没有了后续。
  门似乎被风吹开,门后除了一把落在地上的枪,别无他物。
  安夕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握紧了从厨房里拿的水果刀,缓步接近门口的位置。
  忽然,安夕身后的“空气”扭动起来,束缚住了安夕。“空气”慢慢显形,竟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那个男人贴近安夕的后背,一手逮住安夕拿刀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则是狠狠地掐住安夕的脖子。
  安夕的脸被憋得通红,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
  在生死之际,安夕忍着剧痛,将舌头咬破,献血灌满了口腔。安夕张开字面意思的血盆大口,嘴中的特殊血液遇氧氧化产生毒素。
  那个男人离安夕很近,同样的,毒素离他也很近。
  男人顿时觉得头晕脑胀,视野开始出现大块的黑幕,手上的力气小了很多。
  安夕趁这时候挣脱束缚,转身一刀刺在男人的胸口,抬腿蹬开男人赤裸的身体。
  接着上前又补了数刀,男人死后,安夕的心情还是有些激荡,难以平复。
  一方面是触摸到了死亡的感觉,另一方面是男人赤裸的身体令安夕想到了被养父施暴时的画面。
  一会过后,安夕强压下内心的不适,用水果刀取出男人的永振体,存放起来。
  接着安夕拾起门口的枪逃离了这里,至于男人的尸体,就交由躲在卧室里的房屋主人报警处理去吧。
  下楼时,安夕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安夕做出反应,一道黑影已经堵在安面前。
  安夕看清后,认得这是仲析,捂着嘴说:“刚才有个携带者来杀我,现在死了,永振体我取出来了,先走。”
  “嗯。”仲析应道,接过安夕手里沉重的枪械,飞速下楼。
  ……
  车上,仲析套了条裤子,解除了殆堕能力,与安夕整理战果:“我这边是两颗永振体,一颗我已经吞并了,还剩一颗,能力暂时未知。”
  “我这里只有一颗,是刚才那个携带者的,能力可能是光学隐身。”
  “之前与那四个人交火的携带者,我觉得他应该已经吞并了一个永振体,但是没找到,可能与他的原永振体融合了。我吞并时没有提示。”
  仲析随便提了一下心中的疑惑。
  “嗯,”安夕随便答应了一下,接着问,“那你新能力的名字叫什么。”
  仲析稍稍沉默了一下,有些生硬地说:“殆堕。”
  “不错,我之前从顾泽那里调了一份组织里的携带者能力的名单。对比发现,能力名称与携带者的性格特点和语言风格以及有很大联系,主要还是性格特点影响多一点。”安夕坐在后座侃侃而谈
  “之前在海南你和我说过一回。”
  “是吗?我可能我忘了。”安夕话锋一转,“所以你平时是不是私下看些日本的中二动漫。”
  仲析听到后,脸色微微一沉,但还是稳住语气:“缓解工作压力而已。”
  一路气氛轻松,这同战果累累分不开。仲析把车放在据点远处,剩下的路程步行过去。
  这主要还是怕车被盯上,被人跟踪。
  ……
  到了据点,两人和顾泽汇报了一下状况,然后把两颗纯白色的立方体摆放到桌子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玩意。”顾泽把脸凑到永振体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仲析、安夕,你们能否将永振体卖给组织?”顾泽抬起身子,看向两人,正色道,显得十分正式。
  “不用卖,我可以送给组织。”仲析扶了一下眼镜,不等顾泽说话,“可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顾泽问道。
  “将永振体给普通人服用。”仲析眼镜反着灯光,看不清眼神,“若没有意外,那就为组织新添战力而庆祝;若要发生意外…那个人就交由组织决定了。”
  顾泽沉默良久,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向上面请示一下。”
  说完,直接拿起手机打起来电话。
  电话中一番交谈过后,对面挂掉通话,已经作出了决定:“可以。但这件事只能少数人知道。”
  “很好,那…现在?”仲析摘下毫无度数的眼镜,露出了被隐形眼镜所覆盖的眼睛。
  “半小时后,组织会派人过来实验。”
  ……
  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赤裸着身体站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仲析和顾泽,还有上面派下来的两名记录员透过一面单项透视玻璃观察着室内的一切——
  青年吞下手里的永振体……
  第一分钟,正常。
  第二分钟,正常。
  第三分钟,晕倒。
  ……
  目前为止,都在预料范围之内。
  ……
  晕倒后第一分钟,上肢肌肉开始胀大。
  晕倒后第二分钟,开始有骨骼噼啪作响声。
  晕倒后第三分钟,下肢肌肉胀大。
  晕倒后第四分钟,指骨刺破指尖表皮向外生长。
  晕倒后第五分钟,指骨停止生长,此时指骨已经长出体内五厘米,成尖锥状。
  晕倒后第八分钟,脊柱向后刺破后背,形成一排骨倒刺。
  晕倒后第十二分钟,牙齿脱落,开始长成新的牙齿,其中多为犬齿。
  晕倒后第十七分钟,由天灵盖长出类似于犄角的东西,刺破表皮。
  晕倒后第二十二分钟,犄角生长停止,已长达三厘米。
  晕倒后第三十分钟,青年醒来。
  醒来后的青年陷入暴躁,开始攻击墙壁,尖锥型指骨硬度超过人类正常范畴,力量超过人类正常范畴,背后脊椎骨倒刺以及额头犄角暂未发现用处,疑似为美观。
  经过呼叫无效,已将青年击毙,击杀手段为在房间内注入气体精神毒素,所用剂量为常人四倍。
  通过观察,青年似乎对身体受伤并不是很敏感,但是可以感到身体状况变化。
  ……
  两名记录员全程面无表情的将这一切如实记录下来。
  青年尸体被拖回总部进行研究,实验至此结束。
  四小时后,总部打来电话,通知分部:
  又多了一种人形怪物——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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