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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接管牛家村?我们不同意!”
不合时宜的话音从队伍的最后方陡然响起。
不多时,就看到四十名黄巾力士,以及一位身穿华贵锦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如果说黄巾力士的到来,让信徒们惊慌失措,一脸的畏惧。
那么,当肥胖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经过他们身边时,裴枭从信徒眼中只看到了无边的恐惧。
裴枭眉梢一挑,有关对方的信息涌入脑海。
张善,男,四十五岁,牛家村有名的富商巨贾,家财万贯,几乎村里所有的良田都是他的。
即便是在安平县,他的财富也能排进前五。
罗波来到牛家村,第一个就找上了他。
一番威逼利诱下,对他俯首帖耳。
至于那个毫无忌惮的驳了裴枭面子的黄巾力士,乃是罗波唯一的心腹,刘大柱。
“哈哈哈,是柱子哥来了啊!”
裴枭脸上骤然摆出笑脸,笑声豪迈,快步走上前,很是熟络的跟刘大柱打招呼。
“罗大人在哪?”刘大柱斜着眼看裴枭,摆明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语气更是质问,“谁允许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有不同意见很正常,哈哈哈,没事,大家都是兄弟,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裴枭没有接对方的话,答非所问道:“不知道在场除了柱子哥以外,还有谁跟他一样,有不同意见吗?一并说出来吧!”
“我问你罗大人在哪!?”
其他黄巾力士俱是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参与进来,唯有刘大柱一人,仍旧怒目而视。
而那位富商张善,则是饶有兴致的望着两人,笑眯眯不说话。
铿——
抽刀声陡然响起,只听得一声“噗嗤”,便看到裴枭不知何时已然将腰间长刀捅进刘大柱肚子。
“既然柱子哥这么急着找罗大人,那我便遂了你的心愿吧!”
说着,裴枭将捅入刘大柱肚子的长刀狠狠搅动几下。
嘭!
下一秒,猛的一脚蹬在他胸膛,将其踹飞许你远,“很快,你们就能团聚了!”
自始至终,刘大柱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甭说是他,就连在场所有人,都未曾想到过发生这一幕。
太快了!
快到根本来不及反应!
前一秒还是笑脸相迎,下一秒刘大柱就双目圆瞪,死在地上。
“李晋。”
裴枭横刀在前,思量片刻,半扭头朝李晋喊了一声,然后笑着将长刀在富商张善身上反复擦了几次,直到把刀刃的血迹全部擦干净后,才轻飘飘的说道:“扔出去喂狗。”
“哦…哦哦,好,马上去!”
李晋惊愕的目光一度停留在裴枭身上,脚步却是不停,三步并作两步,拖着刘大柱的尸体就往远处跑。
铮——
收刀归鞘,双手搭在富商张善双肩,裴枭盯着对方眼睛,笑道:“弄脏了你的衣服,你会介意吗?”
“不…不不不不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你就回去派人把你所有财宝交给我,有没有问题?”裴枭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啊?这这这…”
“怎么,你也不同意?”忽地,刚刚还笑脸十足的裴枭,却突然一脸凶狠。
霎时间,张善那肥胖的面皮,宛如被风狂吹的湖面,一阵狂抖。
豆大的汗珠流个不停。
好半天功夫,他才吞吞吐吐的回答,“交!我全部交出去。”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也要忤逆我。”裴枭继续换上笑脸,拍拍他肩膀,“另外,除却财宝,你那些良田也要交出来,嗯…我这里还非常的缺粮,要不这样,往后你就安心留在我身边,你的一切东西都归我,省的大家两头跑来跑去,怪麻烦的。”
闻言,张善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你!”
嗡——
几乎是张善开口的同时,裴枭抽刀、抹脖子,一气呵成。
张善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向后仰去,“咚”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如此突生变故,顿时又让在场每个人大惊失色。
就连一向是麻木到毫无表情的信徒们,俱是惊恐的望着裴枭,如同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我知道你是富商巨贾,在幽州发了财,有一批兄弟替你卖命。可是,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不尊重我?你根本不愿意将我当做是你的主公,甚至连‘属下’两个字都不愿意喊一句。”
裴枭摇摇头,表情中带着浓郁的惋惜感。
“你们几个呢?”一屁股坐在张善尸体上,朝剩余的三十九名黄巾力士问道。
“属下等,愿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
他们齐声呐喊,单膝跪地,低下头,等待裴枭的指示。
得到心满意足的回答,裴枭并未有进一步的回答。
反而是转过头,正视着一众信徒。
“张善已死,大家说说,我做的对不对?”
眯起眼,裴枭的目光游走在信徒们脸上,“大家畅所欲言,我保证,绝对不会降罪,相反,重重有赏!”
时间一点点过去,裴枭耐心的等待。
空气异常的沉默。
就当他以为没人敢于站出来开口,正打算起身离开,另寻其他方法再来凝聚信徒们的胆魄之际,一个仍旧是皮包骨头,却明显看得出骨架宽大的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他似乎在心底挣扎了好久,犹豫片刻后,彻底离开队伍,独自面对裴枭,“俺…俺觉得你杀的好!”
“哈哈哈,说得好!”裴枭猛的站起身,终于有一个带头的人出现,他心中狂喜。
只是他动作太用力,加之适才一番杀伐举动,顿时让那壮汉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
“我就欣赏你这种敢于说出心里话的人。”说话的功夫,裴枭已然走到壮汉面前,不顾对方瑟瑟发抖的模样,继续说道:
“作为奖励,张善在牛家村的良田,我允许你挑选一块。”
壮汉先是一愣,旋即不可置信的望着裴枭,下巴都要掉地上,张张嘴,吞吞吐吐道:“真…真给俺…给俺良田?还可以挑?”
“怎么?你不想要?”
“没有没有,俺要!俺要!谢谢您!谢谢您!”
壮汉热泪盈眶,就差没有跪下来谢恩。
而一旁的信徒们神色陡然不断变幻。
有惊愕,有惊讶,有懊恼……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做什么的?”裴枭摆摆手,问道。
“俺叫褚洪,以前替人杀过三年猪。”褚洪回答。
“杀过猪?很好!那你敢不敢杀人?”裴枭紧紧盯着对方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这里急缺敢打敢杀的人,你要愿意加入,跟着我一起干,往后,不止只有良田,财宝、女人,任你挑选!”
不等褚洪做出回答,裴枭又将目光汇聚在其他信徒身上。
“我这番承诺,不仅对褚洪一人有效,对你们,也是一样!”
“张善的良田很多,这一点想必你们比我要清楚的多。这些田地,我可以一概不要,全都交给你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人群明显骚动起来。
他们的眼中迸发出精光。
所有人聚精会神的继续等待裴枭开口,听的很认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但是,死了一个张善,还有赵善刘善孙善,如果这些人打听到如此肥沃的田地落在我等手无寸铁之人手上,他们会怎么做?”
“会抢!会杀!直到将我们杀光,然后又从我们手上夺走一切!”
“我想问一句,你们是愿意跟着我裴枭,堂堂正正挺起腰板做人,还是打算给人家做牛做马,当一辈子的牲口驱使?回答我!”
沉默。
下一秒,骤然间如同山呼海啸的声音爆发。
“做人!做人!做人!做人!”
“做人!做人!做人!做人!”
“做人!做人!做人!做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