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灵会

　　老汤姆笑呵呵走进办公室，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咂摸了两口缓缓说道：“幸亏我在灵会里面有人，不调一些监控录像还真找不到你们。”
　　众人对老汤姆并无排斥。
　　他们喝着酒，哼着歌，悠哉悠哉闲谈了起来。
　　这老家伙除了做生意时比较令人讨厌，其他时候为人还算不错。
　　几杯酒下肚，老汤姆突然面色凝重地对罗杰说：“你知道下周的赛博城商业格斗大赛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吗？”
　　罗杰想了想，回答道：“分蛋糕，每家公司在市场上能分到多少蛋糕，就看这次比赛了。”
　　老汤姆摇摇头，插过一大块牛排，吃了一大口，边嚼边道：“分蛋糕是次要，主要是挑选预备圣灵者。”
　　咕噜！他喉结涌动，让苍老的脖颈皮肤沟壑尽显。“具备灵气的人，都会被灵会定义为预备圣灵者，包括你。”
　　罗杰并没有感觉太多意外，他是知道预备圣灵者的。具有灵气但是还没有探索出自己灵能力的人，都是预备圣灵者。
　　一旦探索出自己的灵能力，像老汤姆的“记忆复制”能力，灵会的人就会来找上门，对其吸纳。
　　“我想告诉你的是，只能加入‘知更鸟’灵会！”老汤姆神情变得严肃。
　　‘知更鸟’是赛博城唯一的灵会，也是赛博商业格斗大赛的主办者。
　　在比赛期间，也会有其他城邦的灵会过来观看。
　　比赛结束后，各个灵会都会向心仪的预备圣灵者示好，开出一些诱人的条件以争抢他们，使他们成为自己灵会的后备力量。
　　罗杰有点纳闷地问道：“为什么要选知更鸟，听说他们给的条件不是很好。”
　　老汤姆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道：
　　“嗯……你知道，所有城邦的统治者都是各大财团，财团之下才是灵会。像隔壁的内塔科斯城，由克劳德财团统治。李尔城，由贝克托克财团统治。还有藤原氏统治的神奈川城，洛氏统治的轩辕城……但是我们赛博城不一样。”
　　此时洛骁等人也凑过来听。
　　老汤姆继续道：“统治我们赛博城的是知更鸟灵会，不是财团。知更鸟不像其他灵会那样受制于财团，他们是完全独立于财团之外的存在。这样的灵会是自由的，有梦想的，难道不值得你去追寻吗！”
　　罗杰没有着急答复，而是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老汤姆。“呵呵，利益至上一直都是你的行事风格，说什么自由，梦想，是不是搞错了！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商机？”
　　“总之你听我的。”老汤认真道：“如果你去知更鸟，我还会送你一些值钱的东西。”
　　“哦？比如什么？”
　　老汤姆想了想，道：“虎拳正版全套。怎么样？你是知道的，这套拳法可价值不菲。”
　　罗杰越发疑惑了，这老家伙到底什么目的？
　　为了引起我兴趣，偷偷给我大脑里安装了虎拳试用版，现在又要赠送我正版全套。
　　要说他无利可图，鬼都不信！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好像我也不亏。这套虎拳他如果卖给我，估计最少要收500万联邦元，白捡500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成交！”罗杰欣然同意，毫不在意老头背后的目的。
　　庆功宴一直持续了很久，洛骁突然想到在老汤姆的解压工作室里发生的一幕。
　　于是把到元宇宙马戏团看小丑，又被小丑报复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元宇宙里的一个小丑，一段元宇宙程序，为了向你们要掌声，所以从元宇宙跑到了现实中？你是在挑战一个圣灵者的智商吗！”老汤姆死死盯着洛骁。
　　“额……对了，不信你可以去看房间里的监控。”
　　当麦克也为洛骁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他们没有理由编这个荒诞的故事时，老汤姆瞪大眼睛，猛然站起！
　　“你们三个跟我走！”
　　庆功宴被洛骁宣布结束，员工和家属们各回各家。
　　罗杰，洛骁，麦克三人也不知道老汤姆在急什么，跟着他直奔杂货铺。
　　三人围坐在柜台电脑前。
　　老汤姆从电脑里调出解压工作室的监控录像。
　　将洛骁与麦克从游戏仓里出来，后来小丑的出现，以及控制他们互相碰撞这段录像反复播放。
　　罗杰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老汤姆，那种压迫感甚至让洛骁与麦克微微流汗。
　　陷入沉思的老汤姆嘴里不断嘀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搞得罗杰三人莫名其妙。
　　老汤姆突然扭头看向罗杰，道：“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不，准确地说是为人类做。”
　　他把自己的所知所想以及担忧全部讲了出来。
　　那个小丑他也见过，而且特意研究过。并确信它已经产生了自主意识，那是在人类所创造的元宇宙基础上的一种程序变异，也可以把它理解为病毒。
　　因为它只存在于元宇宙，并不会对人类现实世界构成危害，所以老汤姆并没有在意。
　　但现在，它却能自由出现在现实世界中，这就有些不太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小丑本是程序，一旦有自主意识必会为祸四方。
　　而且……
　　老汤姆严肃地看着三人。
　　“而且联邦政府恐怕也知道了这件事，现在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动手了！罗杰，你必须赶在他们前面将小丑除掉。”
　　“联邦政府那群人总是在做一些疯狂的事，他们一定在想怎样活捉小丑。”
　　“如果小丑到了他们手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愚蠢而可怕的事！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样做对人类来说有多危险！”
　　罗杰愕然，神态有些紧张：“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解决。你的实力可比我强很多啊！”
　　“因为小丑能识别到我的脑波。”老汤姆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脑袋。“每个人的脑波都是独特的，当进入元宇宙时，脑波就像身份证。元宇宙通过识别个人脑波做认证，再赋予他们唯一的角色。”
　　“我们三个都在元宇宙与小丑接触过，一旦靠近它就会被识别到，然后躲得远远的。而你，因为贫穷甚至都没有进入过元宇宙，所以我们之中只有你能完成这任务。”
　　罗杰突然感觉心累。
　　没错，确实没去过元宇宙。不过有必要把贫穷这件事也顺带说出来吗？是在提醒我还欠他1000万吗？
　　四人走出杂货铺，来到隔壁的解压工作室。
　　这里面还有几台空着的游戏仓。
　　在接入元宇宙前，老汤姆递给罗杰一瓶药水。
　　他一看就知道这是老汤姆用灵能力“记忆复制”做出的记忆药水。
　　再一细看，瓶子上写着两个小字：虎拳！
　　这可把罗杰乐坏了。
　　他原以为老汤姆承诺给他的完整虎拳，是以数据信息的方式传输到他大脑中，没想到竟然是记忆药水。
　　两者有很大区别，就像罗杰在学习第一式虎拳虎啸山林的时候，要通过反复学习与实践，才能牢牢掌握要领，获得成功。
　　如果是记忆药水就不一样了，就等于把别人已经纯熟掌握虎拳这段记忆，复制到罗杰大脑中，成为属于他的记忆。
　　罗杰便可以不用再花费任何时间就能完全掌控这拳法。
　　当罗杰喝下药水的时候，老汤姆嘴角眉毛直抽动，是真肉疼！
　　本来他是准备给罗杰数据信息的完整虎拳，结果突然得知小丑事件。没办法，为了让罗杰快速掌握，就只能用记忆药水了。
　　在罗杰大脑中，瞬间产生了一系列化学反应。他几乎是秒懂了虎拳的全部15式。
　　“厉害，太厉害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