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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将来的女朋友特别漂亮,我该怎么办?
我想,这也是所有男人憧憬美好之后,必须面临的问题。
我当然天天照镜子,知道我虽然不能说丑,但是距离帅这个字,起码还差着唐僧取经的距离。
而且我肯定不是有钱人,我甚至超过2000块的手机都没计划入手过。
我忽然觉得,我一夜之间真正长大了......
再次上班的时候,我会想以后每天用什么状态来面对她,她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楼下十八块一顿的刀削面,到底她是不是被迫吃的。
她会想着吃几百几千的大餐吗?
她是不是早就厌烦了烈日下走路或者骑自行车?亦或是排着巨长的队等着挤公交地铁。她肯定也期待着另一半能伴随着奔驰宝马,出现在她经常来往的路段上。
还有那个又黑又矮的房子。我相信凭着她的本钱,她配得上高大明亮的别墅。
而以上的这些,我几乎完全不具备。
那么,如果我不看紧她,她就很可能跟人跑了。
要么是帅的,要么是有钱的。
但是但是,我救了她的命!没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我悲哀地发现,我好像在自卑着......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上班的时候又接到了熊三通的电话。我拒接了一次,然后给他发信息。
再翘班,我就被辞退了!!!
我加了三个感叹号,表示强调和不满。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半个小时过后,熊三通直接带人走进了公司。
“有个案子,需要许冰峰同志协助调查。”熊三通亮出证件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被推了出去。
熊三通直接把我拽到了楼梯间,看得出来他这次确实有着急的事。
“一个多月前,确实有一起摩托车事故,一男一女当场死亡”,熊三通证实了那个年长护士告诉我的消息。
那么现在有个困扰我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摩托车到底跟那些诡异的事,有什么关联。
还有,为什么十几年后,“它”又来找我了?
两次都是在下大雨的时候,午夜时分,难道说是个水鬼?或者水是支持“它”出现的条件?
但是我这次见到“它”,为什么没有第一次那种急性角膜炎的惩罚呢?
还是说,摩托车和“它”,根本毫不相干,只是恰巧都出现了而已。
熊三通看着我思来想去,脸色阴晴不定的模样,居然愣是沉住了气。而到了这个时候,我肯定不能对他隐瞒什么。
于是,我把半年前送凌雪融进医院开始,再加上前几天会Z市WQ经历的种种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跟着熊三通的,是一个女警,个子不高有些婴儿肥,随着我的叙述她好像被吓到了,写记录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熊三通倒是很冷静,不过眉头一直紧皱,当我说到窝差点被“它”杀死在卫生间,还有老师死去的时候,手纸上提示我快跑的事情,我们三个人都开始有点颤抖了。
“行,今天就这样,收队!”一个小时以后,熊三通长出一口气。
“这个给你,警局内网的手机,我跟你们领导说过了,”熊三通又给了我个很老式的手机,看样子只能接打电话和收发短信,“就算你小子借口旷工,老子也挺你到这个案子结束。”
我忽然觉得一切好像变好了,由他出面查,肯定比我方便得多,可能要不了多久,一切就尘埃落定。
而我,得到了一个理想的老婆,还有熊三通承诺的奖赏。
但我没想到的是,三天后,我就收到一个晴天霹雳。
熊三通他们从医院外面挖出来一个女式的头盔,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而且上面居然有我的指纹!
而且,不单单是头盔,里面还多了个女人人头!
转瞬间,我从一个天大的受害者,变成几乎板上钉钉的罪人!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面临蹲监狱的风险。
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只是被严格控制起来了,随时等着被传唤询问,算是强制拘留的那种。
我忽然想起一个成语,乐极生悲。
除了看管我的两个警察,整个警局好像剩下的人不多了,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头影响不小,绝大多数人都出警了。
我心里还在想着,我要不要花钱请个律师。
因为指纹不可能作假,我行凶杀人几乎算得上铁证如山。
不过还好的是,死者还没确认身份,这第一步没走完的话,我还没被推到风口浪尖。
或许,也是因为熊三通刻意压了一下这件事,我又想到了这一点。
可无论如何,只要洗不清嫌疑,那我肯定是出不去了。想到这里,我忽然担心起凌雪融来。
乘着现在还能用自己的手机,我赶忙给她拨通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我在会议室开会。”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心头稍微安定了一下。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迅速给她编辑发送了三条信息。
一、最近不要加班,下班跟着人群,走大路回家。
二、接下来不管听到看到什么,我清清白白。
三、相信我,一定等我回来。
果然,等我信息发出去以后,熊三通敲开了门,把我手机拿了出去,“查一下不介意吧?”
我摊手示意随便。
熊三通把我的手机交给了别人,拉了把椅子跟我坐在了一起。
“情况有点复杂了,所有证据都对你很不利,人证物证都是。”熊三通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那个头盔我确实见过,但我没碰,而且我敢肯定,当时只有这个头盔。”我认真回忆了一下,“而且在医院里面,住院处旁的墙边。”
“昨天你在你们公司跟我说过,我记得很清楚。”熊三通挠了挠头,看得出来他也是一头雾水,“现在我们只知道那是个女人头,不过早就面目全非了,根本没法辨认。”
我有点疑惑,“时间长腐烂了?”
“你见过摔烂的西瓜吗?”熊三通忽然说了一句,看得出来他有点喜欢自己的这个比方,“然后再一起装在大碗里。”
我一阵恶寒和反胃,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老子办了几十年案子,没见过这么畜生的。”熊三通又点燃一根烟,看着我说道,“现在没法确认死者,所以你还不用蹲号子。”
“你的意思是?”我忽然感到有点紧张了。
“舆论杀人!”熊三通郑重其事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要死者身份确定,现有证据下,你永远翻不了身。”
“但我是清白的!”我怒道。
“很多人都说自己是清白的,而且,”他停顿了一下,话音已经变得冷淡,“法律只谈真假,不论对错。”
危机感已经扑面而来,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我在医院肯定没碰头盔,监控一定拍到了。”
“只有一个背影,而且你这种身材的背影很多。”熊三通摇头。
我此刻想到了那个年长的护士,“有个人可以证明,我只是去那边找摩托,救人。”
熊三通想到了什么,“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思路。”
我不明所以。
“只要确定死者遇害的时间,而你有不在场证明,那就可以缓一口气了。”
我一拍大腿,刚才我们确实绕了进去一个怪圈子,总是要解释指纹的问题,却不知道这样的解释,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被动局面。
“那要等多久?”看守所可不是个好地方,让我想起了当年被关禁闭的那种感觉。
“只能等技术验血,报告送过来至少三天。”熊三通看了我一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一个女警叫了出去。
而我晚上听到的结果就是,我只能完完全全呆在拘留所,等着唯一有利于我的所谓不在场证明了。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天,我就要面临生离死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