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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探头一瞧，
“诶？你妈啊，又打电话要钱？哎……你那家人就是吸血诡，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跟你说，你听我的，断掉得了。
以后我就是你家人！”
凌小离看了眼可可，心里暖暖的。
果然原身的一切可可都知道，那关于原身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避着她了。
凌小离接起电话，还是不等她开口，那边就迫不及待地出声了，
“小离啊，你弟这边真的急着用钱，都和女方约好上门时间了，你看你房子也买了，就差这么一辆车，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你要实在没钱，你那个朋友，叫可可啥的，我记得她好像有钱的是吧？你管她借点？反正你来钱快，到时候再还嘛！
实在不行，你弟这边最近认识了个老板，可喜欢你了，说你同意就是一套房，一辆车，每个月还能给你20万！你要不考虑一下？”
………
屋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可可的脸色很难看，但她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搂住了凌小离。
凌小离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之中。
在这一瞬间，她的面色惨白，白得仿佛窗外的雪。
原来真的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她以前不相信，但现在信了。
凌小离只觉得胸口痛得厉害。
痛得她想放声大叫。
痛得她想嚎啕大哭。
痛得她想把一切一切全部毁掉。
也包括自己。
只是这样的情绪，不过一刹那就不见了，快得就像是凌小离的错觉。
她摇摇头，意识到这个感觉是原身的残留。
凌小离示意可可自己没事。
然后她拿着手机，走下床，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户边。
可可一脸茫然，不知道凌小离要干嘛。
只见凌小离打开窗户，任由外面的风雪灌进来，接着一个抖索，打开了手机功放。
“喂？小离？凌小离？你说话啊，咋样？”
凌小离语调飘忽：
“妈，您听到了吗？”
她将手机伸出窗外。
“听到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听啊，这是风的声音，是不是很自由？
我现在在酒店天台，妈您说，我就这么跳下去，是不是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呢？”
没有哭嚎，没有呐喊，平淡到没有波动的语调里，隐藏着渗入骨髓的绝望。
可可嘴巴张得老大，一副看见新大陆的表情望着凌小离，凌小离赶紧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可可会意，捂嘴猛点头，眼睛亮亮的。
“小，小离，你别犯傻，什么跳不跳的，我看你就是最近想太多，那个，车没钱，那生活费你总该……”
“妈，您说手机和人体落地的声音，哪个更好听呢~”
“我，我不和你说了，你弟这边叫我，我先挂了。”
【嘟，嘟】
听到手机挂断的声音，可可当即跳下床，光着脚就跑到凌小离身边，
“可以啊小离！你这剧组进修，成果斐然啊！”
凌小离吐舌头，
“一般般啦。”
“噫，恶心心，对了，你怎么想通了？”
这才是可可好奇的，她劝了几年都没说通，怎么这次才两个多月没见，小离就想通了？
“前段时间压力是真的大，确实有过轻生的念头，还好扛过来了，这不全想通了嘛！”
虽然凌小离完全是胡诌的，但以她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要说原身从来没有过轻生的想法，那纯粹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