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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的是,就在岑妙妙一行人离开后不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出现,恰好停在鬼车尸体消融的草地附近。
“紫嵇大人,那只鬼车在从您山洞中盗走狂化的小鸟之后,就是在此处消失。”
天空盘旋着一只三头鸤鸠,缓缓落在那个长着太岁面容,被唤作“紫嵇大人”的男子肩上。
紫嵇转头看了一眼鸤鸠,手中弹出一缕黑气,绕着鬼车死去的地方盘桓了一阵。
在黑气似乎触碰到什么的时候,三头鸤鸠缩了缩脖子。
它敏锐的感知到停靠的这个躯体浑身上下正紧绷着,似乎沐浴在什么难以言喻的情绪之中。
是兴奋。
紫嵇龇起牙,沿着口腔里锋利的齿槽舔了一遍,眸中闪动着猩红的光,轻轻笑了起来。
“是他的剑气没错……”
“竟然先醒一步……”
“恶心。”
他单手摁在自己脸上,自顾自暗笑着轻声呢喃,越来越低,直到身影缓缓消散在夜里,与极致的暗色融于一体。
三头鸤鸠顿时浑身暗羽倒竖,受惊一般飞起,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空气里一阵冲天杀气。
不过片刻,又蓦然散去。
……
半夜三更,夜凉如水。
岑妙妙在床上打坐修炼,静悄悄的门边唯有月光笼罩,一片静谧无物里,窗棱处忽然投下一个黑影。
岑妙妙腿脚毫无知觉,只能靠在床上堆叠的柔软被褥中坐着,双手结印。
她紧闭着眼,意识沉入灵府中,悠然运行大、小周天,消化着白日吸收的灵气,慢慢引动进入灵脉运转,化为自己的修为。
自从测完灵根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会在没修炼的时候自行吸收......跟你说。”
岑妙妙一脸疑惑:“何事啊师兄?非得挑这个时候说?”
她没说出口的是:这是你特殊的癖好么?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么?
她越过杜思卿看了看他身后。
杜思卿仿佛知道她在看风铃是不是也来了,摇摇头,轻声道:“风师妹在房中打坐呢。”
现在压力给到岑妙妙这边。
杜思卿这个人并不奇怪,杜思卿时常害羞也不奇怪,杜思卿说话结巴更不奇怪。
可是杜思卿三更半夜站在她的房间门口还一脸害羞的看着她说话结巴,这个画面任谁看都十分诡异。
杜思卿抬眼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去看自己脚尖,“我睡不着……”
杜师兄,你这么说话会让人想歪误会的。
两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深夜在酒楼上房门口窃窃私语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岑妙妙挥挥手,把杜思卿引了进去。
还好,杜思卿没吃错药,也没鬼上身,一进门就把自己的来意说清了。
准确的来说他的确是半夜三更,既睡不着,也不想休息,更无心修炼,再三考虑,于是选择过来找岑妙妙——的傀儡太岁了。
杜思卿:“我实在是太好奇太岁兄的剑招了!之前在林中就想问,夜里左思右想,辗转反侧,仍旧无法沉下心修炼,还是唐突地找了过来,望师妹千万别见怪。”
杜思卿的剑骨使他天生会对剑势与剑意格外敏锐,回想起在林中感受到那一缕余下的剑意,他眼神里透出的直白与狂热简直露骨,直直射向太岁,满是想讨教三分的渴望。
岑妙妙:“……”
她松了口气,并不意外。
要么说剑修的脑子里除了水就是剑,杜思卿能干出这样的事实属正常。
岑妙妙:“师兄的意思......是?”
杜思卿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我看外面天气正好,岑师妹可否愿意让太岁兄与我去外面,让我向他讨教一、二?”
岑妙妙随他目光看了过去——外面夜色正浓,已有霜打草叶,你说天气正好?
岑妙妙正想拒绝,“师兄别开玩笑了,要打架明天等风师姐摘完甘罗草让你俩打个够……”
“好。”太岁淡声答应,“不事余天,唯当一心,你很好。”
杜思卿点点头,一剑修一傀儡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个是“我好欣赏你咱们打一架?”
一个是“那我就纡尊降贵教教你。”
片刻之后,岑妙妙已经被裹在小斗篷坐在明月城一片不知名的大湖边草地上,看着远处停驻于水面的两人。
吹着临冬小冷风的岑妙妙:我真的可以不来,我没兴趣看你们比剑招,我愿意回酒楼挨着风师姐睡大觉。
呵,男剑修。
呵,男傀儡。
是?”
杜思卿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我看外面天气正好,岑师妹可否愿意让太岁兄与我去外面,让我向他讨教一、二?”
岑妙妙随他目光看了过去——外面夜色正浓,已有霜打草叶,你说天气正好?
岑妙妙正想拒绝,“师兄别开玩笑了,要打架明天等风师姐摘完甘罗草让你俩打个够……”
“好。”太岁淡声答应,“不事余天,唯当一心,你很好。”
杜思卿点点头,一剑修一傀儡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个是“我好欣赏你咱们打一架?”
一个是“那我就纡尊降贵教教你。”
片刻之后,岑妙妙已经被裹在小斗篷坐在明月城一片不知名的大湖边草地上,看着远处停驻于水面的两人。
吹着临冬小冷风的岑妙妙:我真的可以不来,我没兴趣看你们比剑招,我愿意回酒楼挨着风师姐睡大觉。
呵,男剑修。
呵,男傀儡。